夜已经很深了,发布会的热闹劲儿早就没影了。胡逸呢,就站在公司顶楼那扇落地窗前,半天都没挪窝。
林总说的那句“有空聊聊”啊,一直在他脑袋里打转儿。
他慢慢坐下来,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名字:陈总。
电话拨出去没几秒,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有点磁性的声音:“胡先生啊,我还正想找你呢。”
胡逸嘴角往上一挑,特别坚定地说:“陈总,我想跟你唠个项目,是关于培养未来音乐人才的计划。”
对方停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说:“胡逸啊,你可真不嫌事儿多。现在搞教育,可比唱歌难太多了。”
“就是因为难,才更值得去干啊。”胡逸很平静地讲,“我想做的,不是那种老一套的培训,也不是网上的课程,而是一个能实实在在改变音乐学习方法的在线平台。”
陈总没马上搭话,慢悠悠地来了一句:“我们已经有好些项目上线了,资源可没那么多。”
胡逸早就心里有数,不慌不忙地说:“要是我跟您说,这个平台能成为接下来十年音乐教育最关键的东西呢?普通人能在这上面学会音乐,那些天才在这上面能学得更快呢。”
陈总轻轻笑了一下:“听着就跟广告词似的。”“那就等着我把成果亮出来给你瞅瞅。”胡逸挂电话的时候,眼神犀利得像刀子似的。
第二天上午,胡逸就亲自上门去找张教授了,就是那个一直守着传统教学观念不放的老学究。
音乐学院的大楼还是老样子,破破旧旧的,空气里都是钢琴木头的味儿,还夹杂着灰尘的气息。
张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呢,手里拿着一份刚批改完的学生乐谱。一抬头瞧见胡逸进来了,眉头就皱起来了。
“你咋来了?”
胡逸轻轻一笑,把一份方案搁在桌上说:“张教授啊,我琢磨着弄一个线上线下教学融合的新法子。”
张教授瞟了一眼标题,哼了一声:“融合?你是不是想把游戏那一套搬到琴房里啊?弄个排行榜、积分兑换啥的来教弹琴?这简直就是在糟践艺术嘛!”
胡逸也不顶嘴,就心平气和地说:“我以前写过一首歌呢,那旋律能跟着听众的心跳频率变。要是咱们把这种互动的东西用到教学里,是不是能让学生更直接地体会到音乐和情绪之间的联系啊?”
张教授脸上没啥变化,很明显没把这当回事儿。
胡逸也不多啰嗦,留下一份厚厚的《VR旋律模拟教学可行性报告》,扭头就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会议室里见到了王工。这技术总监穿得一身休闲,看着就像个程序员,哪像个行业精英啊。
他带的团队在音视频同步和低延迟反馈这块儿倒是有不少经验,可对音乐教学那是完全不懂。
“胡哥啊,跟你说实话,我对音乐教学的流程真不太明白。”王工两手一摊说道,“你们的要求太不明确了,我们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弄。”
胡逸点了点头说:“那你想不想体验一回真正的音乐课呢?”
王工愣了一下:“啥意思啊?”
“就是沉浸式的体验。”胡逸笑着解释,“我会安排一个特别的课,让你亲自去体会一下传统教学里那些让人头疼的地方。完了之后呢,咱们就能一块儿琢磨怎么用技术来改进它。”
王工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了:“行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过了几天,这个特别的课就在一个音乐培训机构悄悄地上起来了。
王工戴上耳机,拿起虚拟乐器,在老师的指导下试着演奏一段很简单的旋律。
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哪怕就是最基本的节奏把控,都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得多。
每次一出错,系统就会准确地捕捉到,然后给出反馈,那种突然被“拦住”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他明白了学习者的苦恼。“你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啊?”王工把设备摘下来,眼睛里多了些认真劲儿。
胡逸点了点头说:“实时反馈、精准纠正,还有个性化指导,这些技术你们都有啊,就是缺个应用的地儿。”
王工瞅着他,头一回有了思考的样子。
就这么个场景,给后面技术上有突破做了个铺垫。
当天晚上,王工回到公司,立马召集技术骨干开了个紧急会。
他站在白板前面,眼神特坚定:“打今儿个起,咱们得搞个新项目,就叫‘实时节奏反馈引擎’。”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咱们的目标呢,就是把音频处理技术实实在在地用到乐器教学里去。”
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一小会儿。
谁都不知道啊,这可是音乐教育这块儿从来没有过的变革的开头呢。
王工一回到公司,第一个事儿就是把那堂沉浸式音乐课的视频资料找出来,翻来覆去地看。
他瞧着屏幕上学习者老是节奏出问题、情绪受打击的画面,眼神变得越来越认真。
“胡逸说得没错,”他在内部会议上说话了,语气特别坚定,“咱们以前搞的技术啊,太没人情味儿了,光盯着传输效率和延迟优化了,把用户在使用时候的真实感受都给忽略了。”团队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平常都是从数据的角度去想事情,不太会从情感方面去考虑。
“咱们这次要搞的是那种‘有温度的技术’。”王工接着说,“这个实时节奏反馈引擎啊,可不是光检测音准或者节拍就完事儿了,得在特别短的时间,就几毫秒里,给出能让人照着做的建议。比如说手腕角度偏了多少度啊,呼吸的节奏是不是影响演奏稳不稳定了。这些个小细节,才是学音乐的人真正需要的帮忙的地方。”
这时候有人就有疑问了:“可是咱们又不懂音乐教学,咋能知道哪些是关键的地方呢?”
“去问胡逸。”王工想都没想就说,“他现在可不是一般的歌星了,他对音乐教育的理解,比咱们想的要深得多。”
在后面的几个星期里,王工就带着技术团队老是往各种各样的音乐课堂跑,他自己甚至还报名去上初级钢琴课了呢。
他慢慢就知道啥叫“指尖用力不均匀,结果连音就断了”,也开始明白为啥老师老是强调坐姿很重要了。
他们的技术方案也在不知不觉地变了。
本来就是个音频识别的项目,现在呢,有了更复杂的交互方式:这个系统不但能听出来你哪儿弹错了,还能分析出来你为啥会错,而且还能用视觉辅助、体感引导、语音纠正这些好几个办法来帮学音乐的人快点调整过来。胡逸瞅见他们弄的新版本演示的时候啊,
这当口呢,胡逸可没对“歌词系统”的管理有一丝松懈。
有那么一封匿名邮件,内容短得很,可每个字都跟针似的扎人:
“你背后的歌词系统,正被人查着呢。小心点,有人想把你的神话给戳破喽。”
胡逸把邮件删了,可眉头还是皱着没松开。
“得先把局面稳住。”他在心里对自个儿说。
所以呢,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开始故意把自己和创作灵感之间那种神秘的联系说得淡一些,转而去强调团队合作还有技术支持的作用;接受采访的时候,那些特别超前的概念他也尽量不提了,就用“AI辅助作词”“智能旋律生成器”这类词儿来把系统的能力包装一下。
不过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也就是个临时的办法。
真正的大麻烦,还没找上门呢。
就在所有事情好像都顺顺当当往前推进的时候,一封邀请函静悄悄地就到他手上了。
这是全国音乐教育改革研讨会发来的正式通知。
主题明晃晃地写着:《在线音乐教育的未来与挑战》。
在这个研讨会的发言名单上,有个名字特别扎眼——赵博士,国内挺有名的音乐心理学专家,这人可是多次公开说“线上教学没什么情感互动”的。这可不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学术讨论啊,简直就跟专门针对“音乐教育在线化”搞的一场公开审判似的。
你知道吗?这个会的日子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快到了呢。
这时候,空气里好像都已经有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了,就像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样。
胡逸就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面,眼睛看着远处城市里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他心里头啊,头一回有了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就好像一场大风暴马上就要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