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正准备给陷入昏迷被弟子抬下场的灵雨儿施法疗伤,高长老却接下此活,道:“留些气力准备比赛,老夫来做吧。”
杨云天也不客气,随手掏出一颗筑基丹药还血丹放入此女口中,便准备上台。
为灵雨儿疏通经脉的高长老看到这一幕,撇嘴道:“败家子!”
杨云天上台后,对面也派出一位初期女弟子,杨云天抱抱拳算是打过招呼。
依旧是不到十招就战胜对手,但杨云天却感受到这音域音系功法的诡异与难缠。
种种音波虽对自己的肉身没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却让自己气血上涌,而且神魂都受到了影响。杨云天免得夜长梦多,强攻之下这才打败对方,虽然看上去轻松,但杨某人自己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应该不会轻松。
果然,接下来上场的还是一位女修,却是中期修为。不过此女对着杨云天盈盈一拜后,反倒是数落起了杨某人的不是。
“杨道友,听闻你出手伤了家妹,还将她擒拿了过去,这件事我南宫家族可是一直在等着道友给我们一个交代,可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道友身影,只得我亲自前来讨要了。”
“伤了你妹?南宫家?”杨云天挠挠头疑惑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自然便是你天水阁与浮峪山那次了。道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呐,我们认为的大事在道友看来却是一件已经遗忘的小事,真是好得很啊。”此女身材婀娜,也是生的好看,但举手投足之间一副高人一等的态势。
“忘不了,忘不了!若是哪日我也随你敌宗杀上贵派山门,但求贵宗拿下我后,同样也放我归去。”杨云天讥讽道,同这女子对话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呵呵呵,不必等以后,今日就擒下你,让你宗门来取吧。”
杨云天不再理会对方,率先向着对方杀去。
…
两三刻钟之后,杨云天像是拎着鸡仔一样,提着这女子的衣领将之带回了备战区。
此时,这位复姓南宫的女子披头散发,一副衰败的模样,满脸还留着疑惑,想不通的神情。
“我的天老爷哟!你把她擒拿过来作甚?人家可是音域南宫长老的亲孙女。”高长老本还在为这场胜利开怀大笑,看到杨云天这举动又是被惊的不轻。
“南宫长老?很厉害么?比我的背景还大?”杨云天撇撇嘴,不屑的问道。
“呃!确实不如你背景深厚,不过你是想引起两宗之战啊!”
杨云天要的就是高长老这句话,转过头看着手上抓着的女子说道:“还想动我?你去出去扫听扫听我杨云天是什么人!哼!南宫家族?你也配!”
杨云天可不是一时气血上涌上头了才说这么张狂的话,比赛之前这女子提起的南宫家族自己当然知道,可对方竟然拿家族压迫自己,若是平日里服个软给对方道个歉也没什么,就算跪下磕头也不是不行。但今日在擂台上,还没开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若道了歉最后还赢了对方,那这梁子岂不是更大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搬出自己更大的背景吓唬对方,而且还不能主动说出来,让高老祖这么一位结丹修士说出才是最好的,还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背景是什么,一定要让对方有顾忌,让对方对自己动手前投鼠忌器。
等对方查出来自己的背景后,自己早就躲在药仙谷里了,这样不但更加坐实了自己的身份,对方若真不识好歹,那也是自己那位便宜师姐与莫老头的事,杨云天就不相信南宫家族真敢对这两位的名义师弟下手!
“哼!高老祖,你说我要是现在就宰了她,这南宫家族不会立马就对我报复吧。为了这么一位实力平平的弟子最后家破人亡,我赌他们不敢!”杨云天声音不觉就高了几分。
“哎呦!不要冲动啊,一件小事最后被你整成这样,干脆你要些补偿,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事化小算了。”高老祖也是人精,一开始听着还以为杨云天当真,但杨云天说出要宰了对方,立马就反应过来,陪着杨云天演了这出戏。
被擒在手里的南宫女子听的是冷汗之流,本以为对方擒下自己大逆不道,对方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怕,还说出要南宫家家破人亡这种话,但奇怪的是,天水阁大长老竟然也同意这种观点,这就是说此人并未说谎,难道是情报有误,这人真的是有很深的背景?而且大到可以让诸如南宫家族这样的家族顷刻覆灭?
“小女愿意赔偿,请杨兄高抬贵手!”
“哼!今日是给高老祖一个面子,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杨云天直接摘下这女子的储物袋,拿在手中把玩一下,“你可有意见?”
“小女子不敢!谢杨兄手下留情,谢高前辈求情!”
看着这女子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那边,高老祖揶揄道:“瞧瞧,你现在越来越像土匪了!”
“嘿嘿,我现在可真是大难临头了,惹到了南宫家族,若宗门不保我,那我真的只能投奔师兄师姐去了。”杨云天嘿嘿一笑,丝毫不当回事。
“你休息一下吧,月丫头就拜托你给我们天水阁再赢下一场。”高老祖也不当回事,对着一旁的看好戏的独孤肆月讲道。
“我这是在给他挡刀,你没看音域那边的弟子现在眼睛都在发红,对我们可满脸怒容的。”
“嘿嘿,有劳月儿仙子了,帮杨某人擦屁股!”杨云天嘿嘿一笑,对着独孤肆月抱抱拳。
似是想到秘境那事,独孤肆月差点哕了出来:“我才不帮你擦…,哕,真恶心!”
此时局面上天水阁稍作领先,不出所料,对方本场上阵的是那名初期弟子。
独孤肆月这一场赢的同样也不轻松,全然没了几日前对阵那些二级宗门的那种披荆斩棘的锋芒与气势。
紧接着,在面对对方最后一名弟子时,却是败下阵来。
彼时场面诡异异常,对方弟子只是祭出一架箜篌,只是简单的弹奏了一曲,赛场上的独孤肆月便像失了魂一样动弹不得,随后更是像失心疯了一般对着空无一人的赛场一角胡乱攻击起来,最后自己一步踏空,跌出擂台。
下场之后被救治下,独孤肆月才像梦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但却不记得自己方才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秘法?怎么之前的情报中未曾提及,而且前几日的比斗中也未见其使出。”杨云天有些疑惑,遂随口问向方陆。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催促选手上台的编钟被敲了两次了,第三次就代表弃权。
“我先去探探对方深浅,你再好好观察一番。”杨云天就准备上台。
方陆却是一把拉住他,自己向前走道:“还是我来吧。”
…
方陆的首次上台,让场下观战的天水阁弟子兴奋不已,而其他宗门的弟子却纷纷交头接耳,打听此为何人。
听闻此人乃是天水阁带队队长之后,却也是对此人不怎么看好,在大家看来,天水阁联队奇异无比,武力最高强的竟然不是队内境界最高的那人,反倒是两位筑基初期的弟子,而其中一位先前已经战败,且输的诡异,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就看天水阁的杨云天可有破解敌方诡异秘法的奇招。
眼前上台这位,虽然是队长,估计也就是前来试试对方还有何秘密,为下一场的杨云天做先手准备。
“来宗门这几十年,我可是一次都没见过方堂主出手,你也是炼器堂弟子,对你这位天才师兄可有了解?”观战的武佩刀看到方陆上台,立马来了兴趣,虽然是盯着场上,但却问向身旁的王亦微。
“我入宗之时,我俩切磋过一次,当日虽然只是简单出手,但我知道我胜不过他,随后他便以极快的速度筑基成功,我甚至都没有听到过他寻觅筑基丹之事,随后他便不怎么外出宗门,甚至连炼器堂都很少出去。
自从担任炼器堂堂主之后,师兄就再没有在人前有出手的时候了!”
“实力不详,遇强则强啊!”武佩刀点点头道。
“为何这样说?”王亦微不解的问道。
“你可知我们与浮峪山大战之前,太上长老与方堂主前去药仙谷给人家祝贺之事?
据说回程之时,遭遇浮峪山的截杀。太上长老以一敌二,受了不小的伤势,但方堂主这里,当时也是独自鏖战一位结丹修士!”武佩刀佩服的点头说着。
“还有这事?方师兄不过也才中期修为啊!”
“具体场面如何不得而知,但这件事乃是浮峪山那边传出来的。看,比斗开始了。”
擂台上双方各站一边,方陆向对面点头以示友好,而对面同样回了个万福礼。
两人都未率先进攻,站立不动惹得场外一片骚动。
“师兄既然不准备先动手,那不如小女子为师兄弹奏一首小曲如何?”音域女弟子不卑不亢,表情自然,就如一位常年给看客表演的乐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