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猴子会成为妖鬼呢,这其实是有渊源的。
话说在明朝时期,朝廷严控银矿开采,禁止民间私自采矿,导致矿工生存无着,再加上那时候匪患四起,老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地方官吏不管百姓生死,反而盘剥矿工。
在浙江庆元县,也就是今天的丽水,有这么一个人,叫叶宗留。他农民出身,早年以采矿为生,熟知采矿技术。他当时就为官府采矿,但那些当官的层层剥削,导致他和一众矿工难以维持生计,于是他便带头转为采私矿。
他这么做,官府震怒,于是以剿匪为名,对他们进行敲诈勒索。叶宗留和一众矿工见他们条件苛刻,根本不给自己等人活路,于是便揭竿而起。
当时在浙江,叶宗留一呼百应,声势浩大,很快就打的官府溃不成军。他们辗转浙江、福建、江西等地,在攻占福建政和县时,劫掠当地银矿。有了银子,便可以充当军饷,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便自称大王,而在民间,由于他之前是个银矿工,便称他为“银山大王”。
又过了两三年,起义军攻破江西铅山、浙江金华等地,当时他的麾下已经有数万人马,最后和福建沙县的邓茂七相互呼应,并称“正统民变双峰”。
朝廷知道这个消息后,极为震怒,当即命令正在赣南剿匪的王守仁,就是我们熟知的王阳明,赶往铅山镇压。
这几年,每次与朝廷官兵交战,他都亲自上场,打的朝廷灰头土脸,由此也使他越来越自负。哪知在铅山,他的对手可是王守仁,两军对垒之际,一个没留意,就被朝廷军射落马下,饮恨而亡。
他剩余的部下,一个叫陶得二,一个叫叶希八,两人率众逃亡浙南,继续作战。在陶得二的手下,有个叫李全的人,是铅山人,领着一小撮部下躲到了铜钹山。
铜钹山易守难攻,再加上植被茂密,这么一点人躲进去,官府的人根本找不着。
就在知县一筹莫展之际,他的师爷向他推荐了一个人,名叫侯中离。这侯中离也算一个奇人,一家三代全是耍猴的。师爷为什么要向知县推荐这个人呢,就是因为侯中离手下的猴子,曾经进入过铜拔山,救了他们官府一个衙役。
这猴子找人有一套,师爷将这件事告诉知县后,知县就命他带着猴子前往铜钹山。猴子打头,侯中离领着一众衙役跟在后面。这猴子在山林中,可比人敏锐多了。没到一天功夫,他就找到了李全等人的据点。
两方人马当即厮杀起来。
李全等人被困山上,早已失了斗志,结果衙役没怎么伤亡,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李全知道,要不是那只猴子,他们也不会这么快被找到,于是他在临死之前,拼尽全力,把那只猴子砍死了。
要说那只猴,被李全三代养着,然后就通了灵性。其实不止是猴子,在民间,包括鸡、鹅、狗等家禽家畜,养的时间长了,大都能听懂人话。所以在一些特别地区,根本不会养的时间很长,三四年就会杀掉。就怕他们通了人性后成精,祸害家里人。
本来那只猴子,已经有了妖气,用不了多久,就会成妖,哪知被李全一刀砍死了。要不说天威难测,这就是它命有此劫。
猴子怨气很大,体内妖气转为鬼气,就成了妖鬼。
从那时候到如今,已有五六百年,所以这妖鬼,已经有了五六百年的修为,我说它怎么可以抗衡我那黑色能量,因为它的修为实在太高了。
想通这一点,我立刻画出五雷咒打向它。
管它是妖是鬼,五雷咒都有作用。
哪知它的速度极快,轻松的躲过雷电轰击,扑向我。
我躲闪不及,被它抱住胳膊。它张开猴嘴,露出四颗獠牙,一口就咬下来。
剧痛从手臂上传到我的脑海,它居然硬生生的从我手臂上咬下一块肉。
我立刻挥动胳膊,手指上的黑色火焰快速射向它。它在我这火焰下吃过苦头,一下跳开了。
我捂着流血的手臂,疼得直流冷汗。
张松和毛建明反应过来,把我挡在身后。那只猴子吱哇乱叫,一下又跳到毛建明的身上。
我忍着剧痛,掐了一个剑指,打向妖鬼。它仍然一口咬下,只听毛建明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他的手臂,也被撕下一块肉。
还真是难对付,眨眼间我和毛建明就被他伤了。
我立刻用手指在我们三个脚下画了一个阵法,此阵名为三元灭鬼阵。我的血液顺着手臂滴在阵法上,阵法立刻启动,沿着边界泛起一丝黑光。这三元灭鬼阵,乃是当初我和刘丹辰在对付邪神之时,天师府前辈所用的那个三元封魔阵的改版,妖鬼妖鬼,终属于鬼,这三元灭鬼阵对付它正正好好。
它似乎也感到了阵法的威力,一直在远处徘徊,不敢靠近。这么耗下去,对我们不利,因为维持阵法需要能量,一旦能量耗尽,它就可以直接扑上来。
我必须引它入阵。
于是我跳出脚下黑光,指着它说:“猴子就是猴子,即使你穿上人的衣服,也还是一个猴子。诶,对了,那个话怎么说来着?”
毛建明脑袋转得很快,知道我这是在诱敌,张嘴大声说:“沐冠而猴,尖嘴猴腮,猴头猴脑,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哈哈哈。”我的嘲笑声传到它耳朵里,它顿时恼怒,后腿一蹬就扑向我。
我此时已经心有准备,在它有动作的一瞬间,就跳回毛建明和张松身边。它忌惮黑光,不敢触碰,就在我们三个面前盯着我们,同时发出嘶嘶的愤怒声。
我嘴角一笑,双手交叉,露出右手示指,左手环指,朗声念道:“山河变换,斗转星移,三元灭鬼,阴曹拘魂!”
只见我脚下的三元灭鬼阵,瞬间呈镜面反射,映照在它脚下。
等它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阵法困住。
它惊慌的左冲右撞,却逃不脱阵法的控制。它的脚腕,被两只手攥住,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被两只手抓进土里,被拘魂使抓入阴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