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客人,司奶奶快速穿上了外套,站了起来。
“老夫人,方建国冒昧拜访,还请不要见怪!”
说着,他放下礼物,看向司奶奶,“老夫人,我今天是专程来感谢绵绵的。
多亏了她帮忙针灸,我家晨曦才能恢复得这么快,已经能下地走几步路了。”
“真的?那可是太好了!”
司奶奶惊讶又惊喜,得意的朝那个警卫员瞥了一眼,稀罕地拉着孙绵绵,邀请方建国坐下。
她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很少在大院里走动。
但知道方家又认回来了一个小姑娘,且是个被方青青重伤的可怜丫头。
原本大院里疯传,方建国新认回来的这个丫头,车祸中受了重伤,怕是会瘫痪,没想到会被孙绵绵针灸辅助给治好了。
还真是意外之喜!
老年人最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家儿孙了。
尤其是夸自己看中的孙媳妇,简直比吃什么灵丹妙药更加有效。
她立马精神百倍,喜笑颜开。
“我家绵绵就是优秀,小小年纪就能独当一面,不错!”
听到司奶奶毫不吝啬的夸赞,方建国心里有短暂的失落。
继而笑道:“是呀!她从小就优秀,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国医圣手一般的存在。”
孙绵绵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羞红了脸,矜持地笑笑,“谢谢!
方晨曦能站起来,多亏了我师父的指点,还有她自己顽强的毅力。
她很优秀!是个坚毅的小姑娘。
就如同方叔叔一般,有着钢铁般的毅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轻易放弃。”
方建国错愕地看着孙绵绵,愣了一会儿,才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还好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不是一言难尽。
绵绵,你是个好孩子。
以后有时间常回家来看看,我们家的大门一直为你打开。”
孙绵绵心里有些抵触,但面上不显,乖巧地应下。
司奶奶拍拍她的手,“我家绵绵就是逗人喜欢,我都舍不得她走了。
绵绵,以后可要多回来陪陪我们。
不要像那个臭小子一样,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
正在此时,司远道扶着司爷爷从书房出来,听了奶奶的话,眼角抽了抽。
“奶奶,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们实在是太忙了。”
司奶奶看似不高兴地瞪他一眼,“借口,全是糊弄我们的借口。”
几人哈哈笑作一团,闲聊了几句,各自回家。
孙绵绵在学校门口下车,司远道紧跟着下车,“我送你进去。”
从校门口走到她的宿舍,差不多要走半个小时。
昏暗的林荫小道,让他很是不放心。
孙绵绵摆手,“就几步路而已,不用送来送去的,快回去休息吧!”
司远道恍若未闻,抬腿就走在她的前面,“还不跟上,是要我抱你吗?”
孙绵绵:“......”
闭嘴吧,你!
两人一路无言,沉默着走到了宿舍楼上,刚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姜糖。
想到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孙绵绵也没有舔着脸打着招呼。
姜糖站在楼梯转角处,看着孙绵绵莫名其妙的冷哼一声。
司远道挑眉,“她是不待见你吗?”
孙绵绵挥挥手,“没事!习惯就好。”
她从司远道的口中知道了姜糖那天的男伴在他这里碰壁以后,转而去找沈星辰。
可他连沈星辰的面都没见到,想起了姜糖曾经和孙绵绵打过招呼。
于是把希望寄托在姜糖身上。
无独有偶,姜糖那天回来后,自以为自己在舍友面前失了面子,于是趁机发疯,和孙绵绵生了口角。
自然,姜糖是不可能来求孙绵绵的。
因而,她和那个男子闹掰了。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与人相亲。你高兴了吧!”
孙绵绵刚走进宿舍,就被姜糖劈头盖脸的数落。
“你有病吧?你要与人相亲,关我什么事?我是你爹还是你妈呀,神经病!”
她对上姜糖刚哭过的红眼睛,心头生不出一丝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得就是这种人。
简直莫名其妙!
姜糖:“你能帮忙求求司大少吗?求他给吴少一个机会,好吗?”
她瓮声瓮气的,语气陡然软和下来,眼含乞求。
孙绵绵笑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求?刚刚就是个好机会。”
说完,并不想理睬她,爬上了自己的床。
姜糖“嚯”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凶巴巴的对孙绵绵说:“你就这么狠心吗?只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要是我的话管用,我还会来求你吗?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就想看我的笑话?”
孙绵绵惊讶的看着她,“你是我的谁?我必须要帮你吗?
你不如打盆水照照,看是不是脸比脸盆大。
不知所谓的疯子!谁没事如你一般没事找事。滚!”
陆思琪刚推开门,就听到孙绵绵那声怒吼,看到两人对峙的画面。
她三两步站到了姜糖对面,“你又在发什么疯?再胡闹我是要告导师了。”
姜糖直勾勾的看了看孙绵绵,又看了看陆思琪,忽然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陆思琪无助的摊开双手,“不管我的事!我可没动手。”
孙绵绵跳下床,“我看还是喊导师来吧。”
陆思琪赞同,“对!不然别人以为我们欺负她。”
眼看两人即将离去,姜糖忽然安静了下来,“不要去了,我没事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默默地钻进了被窝。
孙绵绵:“......”
陆思琪:“......”
这人有点神经质!
陈静和梁露、郑文华回来的时候,看到孙绵绵和陆思琪默默地站在一起,一脸莫名的样子,顿时好奇了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啦?”梁露最先发问。
陆思琪叹息一声,“没什么。”
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郁闷!
她瞟了一眼姜糖床上弓起的被子,眼神示意了一下,几人心照不宣。
孙绵绵慢腾腾的爬上床,转移话题,“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听说还设立了奖学金。
梁露,你的助学申请下来了没有?”
梁露摇头,“我把助学申请表撤回来了。
我想,我现在不需要助学申请也能养活自己。
反倒是有好几个同学,他们比我更需要,我不能乱占名额。”
陈静:“她那个老乡真的好可怜!来的路费都是乡亲们一分一毛凑的。
听说他一天只吃一个馒头,瘦的哟!一阵风都能刮走。”
陆思琪又一次被惊到了,“好可怜呀!梁露,他会不会出卖你?”
大家都在叹息那人可怜,唯有陆思琪脑回路清奇,关注会不会被出卖。
毕竟,梁露是从大山里逃出来的。
“应该不会有人多管闲事吧!
况且,梁露成亲当天就逃了出来,没有共同生活过,应该形成不了事实婚姻。
要是家里来人惹事,还可以报警的。
别怕!别自乱阵脚了。
好了,大家专心复习迎接期中考试,不要助学金,总不能不要奖学金吧。”孙绵绵冷静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