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想必是王妃了吧。”张希悦微笑着看向镇南王身后的妇人。
王妃被阴玦搀扶上前:“臣妇拜见女皇陛下。”
第一次见到女皇帝的那一刻,王妃的三观都被刷了一遍,自家王爷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不成,为了权利,辅佐一位女皇。可是,那南国皇位,自家王爷不是唾手可得吗?为何大费周章?
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家的玦儿还不如一女子吗?自家儿子是顶顶好的好吧。心思万千,当张希悦说到自己的时候,还是端庄万分地准备跪地问安。
“王妃不必多礼。”王妃还未下跪,张希悦快步走了过去,双手扶住正准备下跪的王妃。
下马威这种东西,一定不是给镇南王府的,自己如此之举,就是向镇南王明说:看吧,我都不让你家王妃单独跪我,是不是很给面儿。
“这特殊的时刻,一起照张相纪念一下吧。”张希悦脸上满是笑意,招呼镇南王与王妃,四人站成一排。
令子玉连忙拿出相机说道:“王爷王妃,来一起说茄子。”
镇南王夫妇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茄子。
“卡嚓”一声,王妃脸色一白,被吓得一个趔趄,阴玦眼疾手快地扶住:“母妃,别怕,就是照个相,纪念一下。”
“是的,王妃娘娘,这是照片,您收好。”令子玉看着照片从相机里吐了出来,微笑着递给王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天啊,那个黑盒子怎么吐出白色的纸呀,简直神奇。
余廷书离得近,看得很清楚,也不知是何手段,莫名其妙地从黑盒子里吐出纸。而且他知道,居怀肆应该已经放弃了这次暗杀,毕竟刚刚所有人跪下的那一刻,张希悦是最显眼的存在,是刺杀的最好时机,他到底是为何居然没有动手!
余廷书第一次感到头皮发麻,这女皇到底还能不能杀死啊?九阶行者的居怀肆居然放弃刺杀,那自己准备的后手,还要不要上?
保护女皇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武器,除了一身黑,就连五官都被遮住了之外,就是盾牌和那奇怪的东西,不是刀枪,也不是斧头棒槌,那到底是什么?就那玩意,手臂长短,连刀刃都没有,应该不是武器吧。
余廷书好奇的东西,正是每个护卫队队员都拥有的AK步枪。
正在余廷书纠结之际,只见王妃拿着小小的照片,震惊不已。
镇南王好奇地瞥了一眼王妃手里的照片,倒吸一口凉气,这铁盒子画像也太快了!就连身后的人都能清晰可见。
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希悦这才缓缓开口:“启程,回吧。”
“起驾!”太监尖锐的嗓音再次出现,一位三十左右的太监走到张希悦身边,身后还跟着八位宫女,八位小太监。
张希悦被搀扶到一座马车前,六匹高头大马并排而立,明黄色的马车被装饰得相当豪华大气。
果然,皇家都爱这一口。
马车里更是宽敞,琳琅满目的珠宝装饰,差点闪瞎张希悦的眼睛。
一名宫女与那太监一同跟随上了马车,阿三四处扫视一圈,才收回视线,踩着人肉垫子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张希悦的笑容猛然消失。揉了揉自己已经笑僵的脸,随后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两人皆是低着头,一副就我乖乖坐着的模样。
“咳咳。”张希悦假装咳嗽一声。
太监连忙抬起头:“陛下,您有何不适?”
张希悦没有说话,而是向太监投去探究地眼神。
太监也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主:“陛下,奴婢老家是诏安的,被镇南王特地派遣过来照顾陛下的,还请陛下赐名。”
张希悦了然,难怪这太监的诏安话说得这么6。
当然这些话定是不能说出来的,她点点头:“镇南王有心了。”
顿了顿,她才继续说道:“你的名字,你的姓氏,可以由你爹娘决定,也可以由你自己决定,但肯定不是朕。”
“奴婢赵德恩叩谢陛下。”赵德恩跪坐在张希悦,头“碰”的一声,磕了下去。
不知为何,张希悦的声音虽然没有情绪,平淡如水,却在赵德恩的心里犹如扎根一般。
迎接队伍摇摇晃晃地前进,足足一个时辰,才勉强到了南阳城下。
天色已晚,黑夜笼罩着整个南阳城。
守城的士兵快速打开城门,跪迎新帝进城。
“危险。”张希悦猛然睁开双眸,啧啧,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
不多时,张希悦便听到马车外面的打斗声,与阿三的指挥声音:“护卫队立刻打开夜视仪,护住马车,狙击手立刻击毙接近马车的刺客。”
一时间刀剑声,惨叫声,枪声,络绎不绝,仅仅十分钟的时间,五百名刺客全部身亡。
打斗停止,张希悦这才取出小型手电筒,在赵德恩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张希悦看到跪在地上当人肉脚蹬的太监,背后还残留着她的脚印:“以后坐个木梯吧,下马车也方便。”
“奴婢明白。”赵德恩低着头,恭敬得要命。
张希悦半蹲在地上,一手拿着小电筒,一手撑开黑衣刺客的眼皮,又摸了摸脖颈,死得透透的,嘴角溢出黑色的鲜血,中毒?
难道是谁家养死士?张希悦站起身,看来很多人不服自己坐了这皇位啊,这都迫不及待起来了,刚进城门就来这一出。
这些死士,当真是可惜了。若不是他们杀心太重,她真想留他们一条命开荒种地。
“拉去烧了吧。”张希悦关掉手电筒,重新上了马车,这次她是爬上马车的,真的不想再踩人后背上去了。
士兵们快速清理现场,队伍这才继续前行。
面对这些想杀她的人,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如今不是她活,就是别人死,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