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要乖乖听本宫的话,不然,本宫即刻下令,让温家凝家所有人,一个个为你而死。”红拂尘冷着眸子,拍着她的脸,警告着。
花祭心如死灰,那狠绝的眸子望着红拂尘,落下一滴悲愤的泪珠。
红拂尘不怒反笑,看着她狼狈又无助的样子,不知有多惬意。
“偏苑管事的嬷嬷是谁?”红拂尘起身话落!门外立时走进来一个肥胖肥胖黝黑的嬷嬷。
“老奴翟桑,叩见娘娘。”翟桑本欲向红拂尘行叩拜大礼,却见她立时摆了摆手示意。
翟桑嬷嬷这才恭谨的起身,立在红拂尘跟前,等待吩咐。
“记住,国相夫人是本宫请来的娇客,不许怠慢了,宫中有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不必客气,也不必让国相夫人无聊闲着。”
翟桑嬷嬷会意,笑了笑,点头应事道。
这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她最拿手的家伙什,莫说一个姑娘了,就是五百斤的老虎,她都能折磨成二两重的小鱼干。
“娘娘请放心,老奴定不会怠慢娇客,定会叫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好,不错,不过,娇客身子金贵,小心着点儿,本宫不想让她死了。”红拂尘娴雅的抚摸着自己的耳坠,话落!便取了下来丢给了那翟桑嬷嬷。
“这是本宫的赏赐,若做的好,还有重赏……。”
翟桑嬷嬷见状!双眼放光,高兴的渐渐点头哈腰,双手捧着红拂尘扔给她的耳坠子:“是,娘娘请放心,老奴自有分寸。”
“好,很好……。”红拂尘冷眼扫了花祭一眼,嘴角一勾,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
待到红拂尘一走,那嬷嬷便露出了一副人鬼惧怕的狠厉面孔。
腰板一直,神气的站在花祭面前:“国相夫人,还能动吧!赶紧的,起来,偏苑还有很多伙计需要你国相夫人亲力亲为呢!”
花祭睁着一双空洞的眸子,整个人都如同一尊瓷娃娃,一碰就会碎了一般,形如枯槁。
翟桑嬷嬷见状!丝毫没有同情心,反而一副气势凌人模样,狠厉的望着她。
瞧着她一副柔弱、悲凉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贱人,学得那副人畜无害的矫情模样,赶紧的起来,你这副狐媚子模样做给谁看!老身又不是那会怜香惜玉的爷们儿。”
翟桑嬷嬷喝骂着!便一手提溜起软弱无力的花祭,就往后院带。
一群浣洗宫仆见状!十分不解,个个都懵圈的看着狼狈的花祭被扔倒在地。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未央宫浣洗的活,就都交给国相夫人了,不许任何人帮忙,更不许靠近国相夫人,打扰其浣洗,若敢有人违抗,直接杖毙。”翟桑嬷嬷一声呵斥,吩咐了一句。
所有浣洗的宫仆闻言!吓得一激灵,赶紧站了起来,立时退到一旁,唯诺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都对翟桑嬷嬷唯命是从,不敢违逆。
她可是后宫出了名的手段狠辣,惩罚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折磨人致死,她们得罪不起,也惹不起。
任凭花祭当初如何仁心仁善,为宫中宫仆乃至侍卫免费诊病免费送药,此等恩情再怎么样也比不过自己的小命。
“是。”一众宫仆齐声应是一声!无敢违逆之人。
翟桑嬷嬷满意的冷冷一笑,拽起狼狈的国相夫人便往水池扔去。
“限你今日全部浣洗完毕,如若不然,你今日便没有饭吃。”
花祭摔倒之时,正好倒在池边倒下,溅起水花……。
她故意弄出大的动静,内力一催,摆动臂力,令水花四溅,顺势给翟桑嬷嬷淋了一个透心凉。
甚至在翟桑嬷嬷一时不防挣扎时,指尖水珠儿滴露,花祭集聚内力,向翟桑嬷嬷弹射而去,那股蕴含内力的水珠,顿时打在嬷嬷的穴位之上………。
翟桑嬷嬷虽然没有觉得身上哪里疼,但当她狼狈的被淋成落汤鸡后,刚回过神来,气势汹汹,颐指气使将要怒骂花祭时,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了,而且是突然哑了。
她慌了,惊恐的望着花祭,抚摸着自己的脖颈。
这老东西也知道是花祭搞的鬼,却又没有证据,没有亲眼看到,甚至她装的比任何人都无辜,甚至还痛苦的轻咳起来,委屈至极。
一旁的宫仆看的是心疼又无奈,唯独惊慌失措的翟桑嬷嬷指着花祭想要骂着什么又发不出声音。
无奈,翟桑嬷嬷只能吃了哑巴亏,此刻她身上湿透不说,还哑巴了,要说狼狈,比花祭还狼狈,无法,她只能先暂时放过花祭,赶紧去找太医去了。
待到翟桑嬷嬷一走,一众宫仆才将花祭搀扶了起来。
“国相夫人,您休息着,不用做这样的苦活,我们来就成,等到浣洗完毕。翟桑嬷嬷来视察,就说是国相夫人您浣洗的就好了。”
“是啊!这等粗活,还是由奴婢们来吧!您去歇着,只要不让翟桑嬷嬷看见就成。”
花祭摆了摆手,不想牵连她们道:“无碍,不过几件衣裳罢了!你们不必拿身家性命维护我,都去歇着吧!我自己来便可。”说罢!便开始麻利的浣洗起一堆堆衣裳来。
众人见之,也不好阻拦,只得在一旁看着。
所有人看不下去了,想要帮忙,便又有红拂尘身边儿的心腹丫头秀娟出来呵止。
“你们都忘了方才翟桑嬷嬷的警告了么?都不想活了?还敢插手……。”
众人闻言!见是秀娟,吓得立马往角落里缩。
翟桑嬷嬷换了一身衣裳后,便径直去找了红拂尘的心腹大丫头秀娟,让她先帮忙盯着花祭。
她也来的及时,不然这些不要命的宫仆便帮忙全部浣洗完了。
“还不退下去……。”秀娟厉喝一声!
一众宫仆便都退避了下去。
花祭没有偷懒也没有迟疑,在秀娟面前装的那叫一个勤快……。
方才来时,翟桑嬷嬷将要说的话都写在了锦帕上,交付给秀娟让她照办,也不要她离国相夫人太近,她会一些见不得人的阴招,使人重伤,就好比她如今不能说话,突然哑巴了,就是花祭捣的鬼。
所以!秀娟不敢靠太近,只得远远的望着。
大约浣洗了两个时辰,花祭已经累的前胸贴后背,疲乏的不行,加之衣裳没洗完!又饿着肚子,秀娟还当着她面儿吧唧嘴,吃的正香,花祭便不由得更饿了,甚至肚子都在咕咕叫!
眼下太阳已落坡,黑暗渐渐笼罩下来。
瞧着花祭还有几大堆衣裳没洗完,秀娟悠悠一笑,得意的不行。
“哟!我当国相夫人有多勤快,几个时辰过去了,还剩这么多没有浣洗,看来,今夜!你是睡不成觉了。”秀娟嘲笑着。
花祭眸色微冷,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似乎下一秒就要吃人,那带着杀意的眸光,瞬间让秀娟闭了嘴。
可当她反应过来,又觉得没脸。
这里可是未央宫,尘贵妃的地盘,她便是宠妃的心腹,她怎么可以被一个阶下囚吓到,她得拿出气势来才对,怕她做什么!
秀娟觉得丢脸,又高涨了气势,怒火中烧,捡起地上的衣裳,扭成麻绳,就要责打花祭时,却不想,后脖颈一痛,便晕厥了过去,还是脸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