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尘闻声!忙躲去了暗处。
两个巡逻的护卫走来,见永安嬷嬷一人立在翠竹下,整理着衣衫,忙道:“原来是永安嬷嬷。”
“二位辛苦,今日不巧搅扰到你们了。”
“不妨事,只是不知,永安嬷嬷在此处做什么?”
“哦!娘娘近日凤体抱恙,老身正急着去太医院取药呢!想着此处小路僻静,又离得近,这才走了这条道。”永安嬷嬷淡定道。
“原来如此!那嬷嬷你忙,我等还要去别处巡视……。”侍卫们也没有多想,问过话后,便离开了。
待到两个侍卫走远后,红拂尘这才从暗处探出身来,随着永安嬷嬷的掩护,才顺利回到了未央宫,继续装病。
“娘娘,小九那丫头回来了。”永安嬷嬷撩开帷幔,端来一碗汤药递给红拂尘。
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来气,若不是斛珠夫人拦着,有意袒护,她早就将这吃里扒外的丫头给杖毙了。
“叫她进来。”红拂尘将汤药一饮而尽,慵懒的靠在了凭几上。
直到唯唯诺诺又带着些许畏惧的九如御,卑躬屈膝的走来,跪倒在红拂尘脚下。
“娘娘……。”九如御立时匍匐在地,后怕的畏畏缩缩。
红拂尘冷嗤一声!
“你还敢回来?怎么?瞧着本宫不敢惩治你?”
九如御忙摇了摇头,唯诺道:“奴婢不敢,奴婢并非是那背主之人,奴婢为了娘娘,特意监视在国相夫人身边,为的便是这副药方。”说罢!
便迅速将袖中的药方递给了永安嬷嬷。
主仆二人多少有些提防与怀疑,相视一望,永安嬷嬷立时会意,赶忙将那副药方递进了红拂尘手中,待她仔细阅毕!
原本她还带着几分疑惑的脸上,便立时多了几分信任与激动。
故问道:“这是什么药方?”
“这便是国相夫人私藏的绝密药方,奴婢偷了出来,特意呈上。”
“绝密?”红拂尘纳闷了。
“你仔细说来。”
九如御瞧着红拂尘来了兴趣,忙道:“这便是娘娘您当初命国相夫人研制的绝密药方,实则国相夫人早已研制出来,想诓骗您准允她出宫,才特意私藏了起来。”
红拂尘恍然大悟!却又不知九如御的话是真是假,不敢全信。
“你何以确定此方乃真?”
“是奴婢在门外偷偷听见国相夫人与斛珠夫人谈及此事,奴婢便悄悄记在了心底,待到时机成熟,才冒险将之偷了出来。”
“原来如此!”
“本宫暂且信你一回,起来吧!”
“多谢娘娘。”九如御淡定的起身,立在一旁,等候差遣。
红拂尘复又将药方递给了永安嬷嬷:“去,草拟一份一模一样的,让这丫头带回去,放回原处,也好让这丫头有个交代!”
“是。”永安嬷嬷接过药方退了下去。
九如御明知故问,小心翼翼的道:“娘娘的意思是……让奴婢继续盯着国相夫人?”
“自然,你是个机灵的,忠心,本宫自然赏识你,只要你乖乖为本宫办事,本宫定不会亏待你。”红拂尘随口说道。
九如御听罢!故作受宠若惊,忙福礼恩谢:“是,多谢娘娘,奴婢定忠心于娘娘,娘娘便是奴婢的天,奴婢绝不敢违逆。”
“好,很好……,记住了,偏院的一举一动,你都要适时的呈禀给本宫。”
“是。”
主仆二人正说着,永安嬷嬷便拿着临摹的药方走了来,递进了九如御手中。
“去吧!”
“是!”九如御离开后。
红拂尘这才望着永安嬷嬷问道:“如何?”
“老奴去太医院问过了,确实是娘娘您所需之药,绝无差错。”
“也就是说!温软软那贱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正是。”
“很好,去,传本宫懿旨……。”
永安嬷嬷应是一声!退避了下去。
不多时,偏殿的一众官眷便感恩戴德的出宫归家而去。
只是刚到宫门口,便被侍卫们拦了回来。
“哎?这是什么意思?娘娘准允了我们离开了呀!”
“就是的呀!你们想抗命不成?”
侍卫们也不多话,直接拔刀相向,官眷们吓的不轻,忙后退着,甚至还有那胆小的,险些瘫软在地。
僵持的场面下,唯有白清欢最为冷静,她虽不知红拂尘的用意,却也从不担心红拂尘能对她怎么样!
毕竟!他可是玉鸾帝姬的人,莫说红拂尘,就是君后想动她,都得经过玉鸾帝姬的同意。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
“走,去向娘娘问个清楚。”
几个官眷带头走在最前面,其余全部紧紧跟上。
只是,当她们再次匆匆回到偏殿时,却不防身后的大门“嘭”的一声!猛的紧紧关闭。
众人吓了一激灵,个个泛起了咯噔,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快来人,来人啊!”其中一个胆大的官眷忙呼唤着奴仆,可并未有一人应声!
甚至还有官眷疾步去到红拂尘的寝殿门口,死劲拍着紧闭的大门,企图引起红拂尘的注意。
她们倒要问问红拂尘,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私自关押朝中大臣的女眷,乃死罪,她红拂尘担当得起吗?
可任凭那官眷手都敲麻木了,声音喊哑了,大门也依旧紧闭纹丝不动。
大伙都急了,慌不择乱,又都束手无策。
“怎么办?怎么办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不成,前朝也乱了?”
“唉!谁知道呢!我们被困在此处,也没有外面的消息啊!”
此时整个偏殿的人都人心惶惶,束手无策的官眷们,只能轮流敲着红拂尘寝殿的大门。
听着那烦躁的敲门声!红拂尘的心情也越加烦躁。
“你这时候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近日我们最好少见面。”红拂尘烦躁道。
“我来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你个蠢女人,你为何要将那些官眷遣返出宫?”那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怒气,波涛汹涌。
红拂尘听罢!也来火了,甚至都不明其意的向那男人呵斥道:“你什么意思?明知私自扣押官眷乃死罪,却还要让我幽禁这些官眷,你疯了?你嫌命太长想死,我可还没活够,我不想死。”
“无知愚妇……。”男人气的恨不得当场给那蠢女人两巴掌。
“当初说好了,你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便助你嫁入容府,与容与那厮长相厮守。”
“眼下时机就在眼前,计划顺利实施,你莫要在这时候犯蠢,影响你我的大计……。”
“什……什么计划,当初你只字不提,只说让我帮你将那些个官眷诓骗进宫,你也说过,不会让我受到牵连,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红拂尘整个一讶异住,甚至莫名的心慌,这个男人怕不是疯了,到底是什么计划能让他如此疯狂?
“你想知道吗?”男人神秘一笑,露着邪魅与志在必得!
红拂尘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害怕中,又显露着一丝好奇!
男人附耳过去,原本忐忑的她,再听完男人的计划后,忽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露出一抹不可思议之色!
甚至!吓的险些瘫软在地。
她忙靠在桌案旁,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你敢?”
“有何不敢!”男人气势恢宏,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好似整个天下都尽数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