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早了!都快迟了。”凝卓宠溺的望着花祭笑道。
寒烟柔猛然反应过来:“软儿,这位是你的表兄?”
花祭闻言!忙介绍道:“是呢!对了,阿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的阿兄,名唤凝卓。”
“这位是我的闺中知己寒烟柔。”
二人 闻言!忙礼貌互相见礼。
花祭笑了笑,但却不见凝苍澜的身影,不免担心道:“今日怎的不见姨母来?”
“姑母病了,几位妹妹也因为前些日子陪着姑母踏青,受了风寒,这才让我来为白家少主子送添妆礼。”
“原来如此!我也该去瞧瞧的。”花祭说罢。
凝卓笑了笑:“随时都行,不急在这一时。”
“眼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进去送了礼再说吧!”凝卓催促着。
花祭忙摆了摆手!一句话未说,凝卓也明白了个大概。
“如此!便罢!不如妹妹先回凝家歇息片刻,我即刻便回。”凝卓心疼道。
花祭颔首,依旧保持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寒烟柔见状!忙向凝卓道:“那我随同表哥一起吧!”
“这……!”凝卓犹豫了,她可是个姑娘家,千金小姐,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走在一起,难免让她的名声受人指摘。
寒烟柔聪慧,自然也猜到了他的避讳之意。
“表哥不必见外,只当阿柔如我一般的妹妹吧!”花祭似乎明白了寒烟柔的心意,开始有意拉红线。
凝卓无法!只得尴尬的应了一声!与寒烟柔一同去了白家,顺利进了府邸。
“字字,我们走吧!正好去瞧瞧姨母。”
“好。”字字巴不得赶紧离开白家这个白眼狼的地方。
而暗处的马车内,玉鸾帝姬正悠闲的喝着茶,脸上洋溢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此刻一个鬼鬼祟祟的宫仆,从白家府外的角落里匆匆抽身去到了马车外:“殿下,国相夫人已经走了。”
良久!马车内才响起一阵阴冷刺骨的声音:“那几个小子是按照本殿下的话一字一句说的么?”
“是呢!奴婢盯着的,一字不差。”
玉鸾帝姬得意的冷哼一声!
她以为她嫁入了国相府,有杜灵护着,本殿下就拿她没办法了吗?哼!自不量力。
“办的不错,赏。”
“是。”那宫仆恭谨的福礼后,便从袖中掏出几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掂了掂,匆匆去了白家府门口,将几个荷包分别赏给了每一个小厮。
“帝姬殿下见你们差事办的不错,特意赏你们吃酒的。”
几个门房小厮闻言!笑的那叫一个谄媚,毫不掩饰的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沉甸甸的,瞧着银钱应该不少,便赶忙拱手行礼,向那宫仆恩谢。
宫仆嫌弃的摆了摆手,又迅速回到了玉鸾帝姬身边儿。
“殿下,奴已办妥,可否回宫了?”
宫仆说罢!躬身垂眸了不知多久,马车内才响起一句淡漠的话:“不急,去一个地方。”
“是。”宫仆也不问何处?便赶着马车去了。
可见,去的地方,她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白家
后苑,白清欢正梳妆。
嬷嬷匆匆而来,向白清欢呈禀道:“少主子,国相夫人已经离开。”
“很好,去告诉外头的几个小子,今后我白家府邸,不许温软软踏足一步,以后,本少主也不想再见到她。”
“是。”嬷嬷恭敬的应答一声!打算退避之时,又忽想起一事,忙提醒白清欢道:“方才国相夫人送了好些添妆礼来,少主子要不要瞧瞧?”
白清欢听罢!思忖片刻!摆了摆手,想来她的添妆礼再怎么样也不会比成思灵铃的贵重,就懒得看了。
可是,当那嬷嬷将要退避之时,她却心有不甘,或许好奇心驱使又或是嫉妒心驱使,就是想看一看。
“罢了!瞧瞧吧!”
“是。”嬷嬷转身应是一声!便退避了下去,很快,花祭送来的四个箱子便被抬进了房中。
白清欢还有些讶异,不过想想,恐怕是花祭觉得送的添妆礼太低贱,便一股脑的塞了好几个箱子充数,就当是贵重了。
这样想着,白清欢心里越发的愤懑与不满。
凭什么她送成思灵铃的凤冠霞帔是皇家赏赐之物,珍贵无比,独一无二。
为什么她送她的就是一堆破烂货,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没有那件凤冠霞帔贵重。
白清欢与奴仆们心里都这么想着,护卫们便将那四口大箱子给打开来。
与她们想的截然相反的是,这些箱子里的物件,都不是什么破烂货,而是世间罕物,绝无仅有,稀世珍宝。
虽然不至于世间唯一,至少也是难得之物。
尤其是那双干将莫邪剑和逆风戟,贵重无比,乃几千年前,创世祖娜灵姬征战天下,杀伐四方所用的兵器,虽然几千年过去,但依旧锋利,锋芒不减,且是千年玄铁所铸……。
白清欢能懂它们的珍贵之处,喜爱非常,甚至都快要喜悦的手舞足蹈。
她爱抚的捧着那双干将莫邪剑,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那逆风戟,在她手里擦了又擦。
可是,围观的奴仆们却不懂它们的珍贵,还十分嫌弃。
“这国相夫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咱们少主子的大喜日子,她居然送来这样锋利见血的东西,晦气,不吉利。”
“就是,她也好意思拿出手,没见识的东西。”
“好好的大喜日子,倒被她的这些破烂货给糟践了。”
“就是啊!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别人的大婚上送刀剑的,太不吉利了,一点儿礼数都没有,晦气。”
嬷嬷见那几个丫头你一嘴我一嘴说着难听话,赶紧上前制止:“闭嘴,今日是少主子的喜事,莫要张口闭口就是那些不好听的话。”
几个仆子吓了一跳,忙低头垂眸应是一声!
其中一个胆大的丫头直接无视嬷嬷的提醒,为白清欢打抱不平道:“可是!嬷嬷,此事本就是国相夫人的不对,好好的大喜日子里,她怎么可以送这两样东西来,实在是不安好心,目的不纯……想害我们家少主子……。”
“闭嘴!”嬷嬷见几个丫头越说越上头,赶忙呵斥!
虽然国相夫人此事做得不对,有失大家风范跟礼数,但那也不是一个做奴仆的敢置喙的。
几个丫头虽畏惧,可为了讨好白清欢,谄媚的还想诋毁花祭几句。
可怎奈白清欢却先开了口:“好了,你们懂什么?此事今后不必再置喙,嬷嬷,将这些都好好存放起来,记录在案,一件都不能遗漏。”
“是。”嬷嬷恭敬的应是一声后!便命护卫们将四口大箱子抬去了库房存放。
不过话又说回来,花祭的添妆礼,还真的送到了她的心趴上。
只是中间隔着成思予泪这么个媒介,她再也不想与花祭有任何关系,哪怕一点儿瓜葛都不想与她沾上。
“世家大族的官眷们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已经等候多时!”
“好,会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