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洞内陷入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唯有张君宝倚靠着岩壁,神色平静如常。
莫声谷见状,急得直跺脚,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师父,您难道不担心吗?没了内力,我们拿什么对抗李岩?”
张君宝浅笑着摆了摆手,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从容:“内力靠的是日积月累,欲速则不达。李岩强行吸纳他人修为,根基不稳,迟早遭到反噬。”
听了张君宝的一番话,宋远桥叹了口气,忧虑地说道:“可万一李岩二十年都挺下来了呢?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躲着他?武当百年基业,难道要毁在他手里?”
此话说出了其他几人的心声,各个面露忧虑之色,仿佛对未来一点信心都没有。
看着弟子们愁眉苦脸的模样,张君宝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眼下莲舟、岱岩、翠山都不知所踪,比起打败李岩,找到他们更加重要。武当弟子同气连枝,少了任何一人,都是我不愿见到的。”
宋远桥陷入沉思,虽觉得师父说得有理,但心里始终忌惮李岩,觉得此人一日不除,武当就一日不得安宁。
莫声谷宋远桥有同样的担忧,手指扯了扯衣角,不安地说道:“找到师哥们固然重要,但李岩不得不防啊!更何况师父您…”
话音未落,张君宝便打断了莫声谷的话,他眼神却透着一股坚定:“你莫要为我担心,自打离开少林之后,我遇到过无数劫难,这次的遭遇不算什么。”
殷梨亭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师父说得对!李岩的内力虽强,但驳杂不堪,很快就会自食其果的!”
这话像颗火星,让大家看到了希望,但宋远桥很快又皱起眉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李岩心狠手辣,要是派出弟子追杀我们,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正说着,屋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张松溪以为有人,箭步冲了出去,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只在地上捡到一个腰牌,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
“师父,快看看这是什么?”张松溪手里拿着腰牌,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
张君宝接过张松溪手中的腰牌,仔细看了一遍,随后眼神一沉,叹息道:“这是蒙古人的腰牌,看来李岩已成了蒙古人的走狗。”
此话一出,众弟子皆是一惊,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张君宝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咱们的行踪已被发现,过不了多久李岩便会追来,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听到这里,张松溪瞪大着眼睛,大声回道:“师父,弟子不能抛下您独自离开!您教我们武当功夫,不是为了临阵脱逃!”
宋远桥等人闻言,也都站在张松溪一边,声音发颤却透着狠劲:“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见弟子们如此有孝心,张君宝欣慰一笑,手掌搭在张松溪肩上说道:“傻孩子,你们都得好好得活下来,真武七截阵少了你们任何人,威力都会大打折扣。为师老了,对付李岩就全靠你们了。”
说完,张君宝叹了叹气,挥手示意弟子们赶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