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才微微泛白,清冷的晨光悄然洒落在院子里。
院里所有人都被赵公安挨个叫去问话。他的眼神犀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然而,结果很明显,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毕竟,院里的人都是被棒梗那声凄厉的惨叫惊醒的,大家的记忆都停留在那尖锐的叫声里,对于案件本身并没有更多的发现。
还有阎解旷,面对赵公安的询问,他眼神迷茫,连连摇头,一问三不知。至于他为何睡得如此沉,赵公安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其他公安同志围在一旁,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他们一致认为阎解旷是着了人家的道,作为首善之地,四九城里的能人还是不少的,有人会使用蒙汗药之类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时,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发问:“为啥棒梗没睡着呢?”
赵公安说很明显那是疼醒的,任谁的小弟弟被割了,要么疼醒,要么疼晕。
公安们还想从屋内提取一些陌生的脚印,可昨晚那混乱的场面,早在人们慌乱的脚步下,将地面痕迹破坏殆尽了。如今那地面上,脚印杂乱无章,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有用的线索。
可以说,棒梗被伤害的这个案件,此刻陷入了死胡同。
棒梗及其家人只能自认倒霉。
秦淮茹眼里的泪就没有干过,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她红肿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此刻听了赵公安的分析后,更是泣不成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她不甘心就这样不了了之,泪眼婆娑地看着赵公安,哽咽着问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暂时只能这样,不过我们也不会放弃调查的。” 赵公安微微叹了口气。像棒梗这类案子,全国上下每年不知道发生多少起,真正能破案的却是寥寥无几。
赵公安等人满脸无奈地离开了院子,他们实在是受不了秦淮茹那如决堤般的泪眼。那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也刺痛了在场众人的心。每多停留一秒,那哀伤的氛围就像潮水一般将他们淹没,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临走之时,赵公安又特意叮嘱了一下院里这些人,尤其是住在倒座房的易中海,秦淮茹两家,让他们以后晚上一定要把大院门给关上,晚上在家里休息的时候同样要把屋门关好,不仅是关好,最好是从里面把门闩插上。与事后自己受到的伤害相比,热,那就不值一提了。
“秦姐,事已至此别太伤心了,以后有需要你尽管说,别人不帮,我许大茂帮。” 许大茂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看似关切地伸出手,轻轻扶上了秦淮茹的肩膀。
“大茂,姐谢谢你。” 秦淮茹微微皱眉,身子一侧,晃掉了许大茂的手,低下头,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发出压抑的抽泣声。
院里其他人看到许大茂这举动,眼神瞬间就变了。大家心里都在想,这小子可真不是东西,竟然在这种时候趁机揩油占便宜,人家秦淮茹正沉浸在悲痛之中,他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本来还有些小窃喜的许大茂,眼角余光瞥见周围人那充满鄙夷的眼神,脸上顿时一阵发烧,只能尴尬地咧咧嘴,神色讪讪然。
就在这时,阎解旷像是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嘴巴一张,脱口而出:“棒梗成为咱们院第三个太监了?”
“呃...”
秦淮茹听到这话,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两眼一黑,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摔倒。许大茂见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把秦淮茹抱住了。只是他上手的位置,实在有些暧昧,令院里那些男人们看得牙根直痒痒,心中忍不住暗骂:玛德,又让许大茂这小子捞着了。
“大茂,我来帮你。” 一直沉默未语的易中海,此时眼睛一亮,急忙伸出手,脸上带着看似关切的神情,想要帮许大茂扶住秦淮茹。
“易师傅,我自己能行。” 许大茂说着,扶着秦淮茹,一个巧妙的转身,直接给了易中海一个后背,摆明了不想让他插手。
“这... 好吧,大茂快点把秦淮茹送回家,小心别摔着。”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有些不好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院里其他的男人虽然眼馋,但是并没有像易中海那样,想着上前帮忙,趁机占点便宜,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家里的母老虎就在身边,他们不敢,只能眼睁睁的便宜了许大茂。
看着许大茂一脸得意,搀扶着秦淮茹渐渐远去的背影,易中海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趁着大伙都在这儿呢,咱得商量商量以后关大院门这个事。”
“这有啥好商量的呀,易师傅你们倒座房那里离大门最近了,这事当然得您负责啦。” 牛有财双手一摊,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神情说道。
“不对吧,要说离得近,牛大胆家才是最近的呢。” 白建设赶忙接话,扬着下巴,瞥了牛有财一眼
“白建设,那你去和牛大胆说去?人家老婆孩子常年在老丈人家,一年到头也没回来几次。” 李建东双手抱胸,眉头微皱,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这么说来,晚上关院门这事,看来还真得指望易师傅了。” 周大头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
“就这么着吧,易师傅,往后可就辛苦您啦。”
“对对对,易师傅,我们先提前感谢您了哈。”
“好了,好了,时间可不早了,吃完饭还得赶着去上班呢,就这么定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附和着。说完,那些看热闹的人便如鸟兽散,根本不给易中海任何反应的机会。
“你们……”
易中海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他的脸上满是苦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落。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旁的阎解旷,眼睛顿时一亮,赶忙说道:“解旷啊,要不以后这关大门的活就交给你?以前都是老阎在做,你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一大爷,您可真会想办法。您瞅瞅我这腿,晚上黑灯瞎火的,要是摔着了,这算谁?”
阎解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等易中海回答,便一瘸一拐地转身回屋去了。他心里还惦记着屋里一片狼藉,得赶紧打扫一下,不然往后真没法住人了。
“唉!”
易中海独自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神情落寞,最终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脚步略显沉重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