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渝早就将菜吐了毁尸灭迹,哪里还有菜再吐。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吐早了。
无奈只能双手抓住玄萧掰自己嘴的手,不好意思的解释。
“我刚刚把菜吐了。”
听到叶安渝已经吐了,玄萧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的头微微低下,眼眸中透露着强烈的苦涩感,紧咬双唇,沙哑的声音中充满苦涩。
“叶安渝,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菜做成这个样子,打扰了南山阿爷吃酒的兴致。”
南山见玄萧这么愧疚,怒气一扫而空,坚硬的心此刻变得柔软。
他摆摆手,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害!这有什么的。这不是还有烤肉嘛。”
南山说着抓起一块大烤肉,撕咬下一块。
略显柴老的肉差点没把他的牙崩下来。
他脸色一僵,顾及到玄萧的心情,立马恢复刚刚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看,吃这个不也一样嘛。”
花瑶警惕的盯着玄萧。
他一直觉得自己够绿茶,才成功攻略姐姐的。
没想到身边这位硬汉比自己还要绿茶。
只是略微出手,就抢走了姐姐独属于他的温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叶安渝抓住玄萧的手,安慰性的轻轻捏了捏。
“这事不怪你,你这可是不做饭圣体,可以避免很多灾难的,我做梦都想要你这样的体质。”
她虽这么说,心却在滴血。
玄萧做饭不好吃,以后难不成要靠蕈濯帮自己做饭?
蕈濯一看就是那种能吃白食绝不会自己动手的人。
她仿佛已经看到未来自己每日为了一日三餐操劳的模样。
玄萧听自己的体质叶安渝都羡慕,脸上绽放了点点笑意。
他将自己炒的菜全部收走。
省得看着碍眼。
一时间,桌子上竟变得异常冷清。
南山趁叶安渝不注意喝了不少桑葚酒。
酒精如同热流一般,迅速的流经他的身体,让他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在跟随着一种无形的节奏。
他扒拉着叶安渝,迫使她看向自己。
说话时宛如大舌头般,话都说不清楚。
“乖徒儿啊,看到你们我好像就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我也是年少轻狂,那时的我和从小一起长大的荼酉打了个赌。”
“约定看自己谁先完成自己的梦想,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说话间,南山的手忍不住的去抓酒杯。
叶安渝单手扣在酒杯之上,将酒杯拿远,同时示意玄萧将酒搬走。
“师父,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南山鼻子一犟,声音中带着粗犷的不满。
“我没醉!把酒给我,我还没喝够呢。”
叶安渝扶额,这才喝了多少啊,就变成这个样子。
看来兽世的兽人酒量都不怎么好。
以后酿酒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现在已经过了种植冬小麦的季节,等来年种植些春小麦,到时候酿些啤酒试试看。
她扶着南山,试图唤醒南山。
“桶里的酒都喝没了,现在没有了,等下次酿好后再喝。”
南山迷蒙的双眼眯成一条细缝,整个人东倒西歪,伸出手指,嘴角溢出一丝笑容。
“你,骗人!刚刚我还看到桶里……唉?桶呢?”
南山一回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一片,哪里还有大木桶的影子。
叶安渝趁机示意朱珩和赤宸送两位师父回去。
“你别扶我,我没醉,我自己能走......”
“唉,我拐杖呢?这边,这边,你走错了......”
酒鬼师父的声音渐行渐远,叶安渝的耳根终于清净。
办错事的玄萧主动承担起刷碗的重任。
花瑶想要和叶安渝多亲近一些,却在白砚和蕈濯的盯视下带着修远离开。
花瑶不满意的撅起嘴,小声嘀咕道。
“哼,不就仗着你们是姐姐的兽夫嘛,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姐姐只属于我自己~”
跟在他身后的修远一愣,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
随后恢复如常,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白砚笑看着叶安渝,贴心的询问。
“小安渝现在感觉怎么样?今晚需不需要一个暖床的?”
他嘴角撮着一抹笑容,亲昵的语气让叶安渝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的感觉。
还有他刚刚提到“暖床的”,明显是在挑事。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蕈濯就不愿意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嘴角微微上翘,展现出明显的醋意,仿佛他整个人都被嫉妒的情绪所充斥。
“要暖床也是作为大兽夫的我,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白砚慵懒的支着脑袋,勾唇别有深意的看着蕈濯。
“让你暖床怕不是要再次让叶安渝昏迷,不知道是谁上次只是轻轻靠近叶安渝就到了发情期。你们龙族生性本淫,和任何一个雌性在一起......”
后面的话白砚没有明说,叶安渝已经能够猜想到是什么意思。
白砚眯着眼睛,下巴微扬,嘴角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流露出傲慢玩味的意味。
蕈濯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攥紧,一抹怒意从心底迸发,一双蕈紫色的眸子深沉的让人害怕。
“我们应龙一族,也不是谁都可以的。倒是你,你这人最是腹黑,晚上还不知道哄骗叶安渝干什么事情呢,到时候叶安渝被你吃干抹净,后悔都来不及。”
说话间,他已经将叶安渝打横抱起,要将叶安渝带回房间。
白砚一个闪身,挡在蕈濯的面前。
“叶安渝要和谁睡,要她说了才算,而且我也是她的兽夫,即便吃干抹净,她又怎么会后悔呢?你说呢,小安渝。”
说话间,白砚的魔手已经伸向叶安渝的脸颊,似是要挑逗她一般。
蕈濯以为白砚要和自己抢叶安渝,单手抱住叶安渝,另一只手将白砚作乱的手拨拉开。
语气沉闷,带着怒气。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白砚轻呵,虽没明说,眼神却在控诉蕈濯:
你不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
蕈濯被白眼戳中小心思,不开心的撇开脸,不情愿的提议道。
“要不就按部落里的规矩,我们轮流来,谁也别和谁抢。”
“好啊,那让叶安渝来说,今晚让谁来。”
白砚答应的倒是利索,纯良的眼神落在叶安渝的身上,似是要和蕈濯一决高下。
蕈濯眉头一皱,不由分说的将叶安渝的脑袋扣在自己的胸膛上,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霸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按成为叶安渝兽夫的顺序来,我第一个成为她的兽夫的,当然是我先来。”
......
两人你一句我一嘴,直接无视叶安渝,讨论叶安渝的归属问题。
叶安渝被蕈濯强硬的扣在胸膛之上,无法动弹。
内心却在嘀咕:
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
先不说其他三位兽夫在不在场的问题。
你们两个倒是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
“你们两个......”
叶安渝闷闷的声音因为蕈濯胸膛的阻挡发出的声音很小。
两人又讨论的激烈,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说的话。
叶安渝眼珠一转,两根藤蔓从手心中悄然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