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柱子的吼声,虎子不仅没有妥协,反而更加激动地看向柱子,他的眼里居然还淌起了泪花,他带泪哽咽道:
“柱子哥,咱们要死就一起死!”
“说好的,同生共死,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
“这样的话,我怎么向家里人交代!我该怎么........”
然而,虎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柱子却直接打断他道:“你拉倒吧,赶紧闭嘴吼!”
“要是我们都死了?谁来照顾咱爸妈?咱都死了,弟弟妹妹被欺负,谁替他们出头?”
说到这里,柱子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透过眼前的事物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在他的眼眸深处,明显地闪过一丝难以割舍的意味。
然而,他迅速回过神来,继续说道:“行了,就这样决定吧。听到没有?”
“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
“你小子就代替我回去,给我爸妈盖一座宽敞的大房子。”
“还有,每年的祭日,你可别忘了给老子烧香啊。”
柱子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深情厚意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虎子听着这些话,泪水再也忍不住涌出了眼眶,他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悲痛和不舍。
然而,虎子的哭声却让柱子毫不留情地骂道:“大老爷们,哭什么哭!不许哭!”
虎子开口正准备要说些什么来着,但当他看到柱子的眼神时,所有的话语都在喉咙里打转,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悲伤和不舍,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柱子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门口大声喊道:“魏南天!”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没过多久,魏南天便应声而来。他推开门,重新回到座位上。
“哥俩这是商量好了?”
柱子闻言,他的目光径直落在魏南天身上,他缓缓开口说道:“对,商量好了!”
“这件事情由我去做。”
“你放他走!”
魏南天闻言笑了笑,他对柱子的决定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于是,他对小猴招招手,小猴见状,立马叫来几名马仔,并解开了柱子二人身上的绳索。
魏南天站起身来,他拍了拍柱子变形的肩膀道:“合作愉快。”
柱子闻言,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魏南天!你说话一定要算数!”
魏南天点点头笑道:“放心吧,我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
听到这,柱子的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魏南天见状,继续道:“行动前,我会让人联系你,你们俩,暂时就住在这里!”
说着,魏南天又看了看柱子那变形的手臂以及虎子身上的血迹,他轻声道:“一会医生,我也会安排过来。”
“另外,房间外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有什么需求,你敲门就行。”
柱子点点头,旋即道:“我现在就有需求!”
魏南天诧异道:“哦?什么需求?你说!”
柱子:“给我找两个娘们来快活快活,妈的,反正活不了多久了,咱不能让我二弟当个饿死鬼上路吧?”
魏南天闻言,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旋即,他又看了看柱子的手臂,他疑惑道:“你...你这手臂,能方便?”
柱子撇撇嘴道:“操,不方便又能咋滴,老子哪怕用脚,都得蹬开心!”
魏南天闻言,他对柱子投去一个诧异的表情,旋即又比了个大拇指,哈哈哈一笑道:“你牛逼!”
一旁的虎子:“柱……柱子哥,给俺也整一个呗!”
..........................
当东北绑匪柱子答应替魏南天办事之后,魏南天便拿起手机给华仔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自然便是告知华仔,他交代的几个任务可以开始实施行动。
首先,魏南天让华仔转告余力,四合公司已经答应了余力的要求,同意除掉张震。
这个消息对于在医院的余力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欣喜若狂,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
当天,余力就迫不及待地将新二村的土地合同拟好,并且吩咐小弟大勇将二百万定金送去了四合公司。
大勇带着沉甸甸的现金,来到了四合公司。当他出现在四合公司时,李天拒看着大勇带来的巨额现金,他顿时感到一头雾水。
而这时,一旁的魏南天才开口向李天拒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李天拒得知柱子和虎子就是魏南天之前所提起,预备去干掉张震的人选时,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魏南天的整个计划。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长安区的原贸易工厂,也就是前日那起枪击案的发生地,此刻正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工厂外围,一辆摩托车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来。
摩托车引擎发出低沉轰鸣声,在摩托车上,坐着一个青年,他的年龄看上去并不大,顶多二十出头。他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头戴一顶黑色的头盔,将自己的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
青年驾车技术娴熟,风驰电掣般从晋河区一路狂飙而来。
终于,他来到了原贸易工厂附近的一个废弃楼下。
他停好摩托车,然后警惕地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人跟踪后,他才熄灭了引擎,并脱下头盔。
青年的面容终于展现在阳光下,他的皮肤略显黝黑,眉毛浓密,他的头发被头盔压得有些凌乱,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这青年便是魏南天吩咐过来做事的华仔。
华仔稍作整理后,便迈步朝着废弃楼的楼梯走去。
就在华仔走进废弃楼后不久,一辆桑塔纳轿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当车上的人远远地看见废弃楼前停着一辆摩托车时,副驾驶的人,便立马吩咐司机踩下刹车。
“吱!”
轿车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猛然停下。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子,他盯着那辆停靠在废弃楼旁边的摩托车,片刻,他转头对司机说道:
“泥鳅,你就在这等我!”
说完,他推开车门,迈步下车。
这名叫泥鳅的司机,正是在新二村征地时,被上官修胖揍过一顿的泥鳅,他是花龙的小弟,而副驾驶上的人,自然是花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