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完分配方案之后,三人没有继续久留,而是一起向着墨国玄灵山飞去,打算先以雷霆手段覆灭了墨国的天,玄灵山墨家,火蛟国和沙之国在出兵攻打墨国,共同瓜分墨国疆域。
三人皆是元婴期修士,速度自然不慢,陆地又不似海域,岛屿之间间隔着茫茫大海,不过几个时辰时间,火蛟真君三人已经出现在了苍茫山脉,远远的看到了直插云霄的玄灵山。
看着巍峨雄伟的玄灵山,三人心中同时一颤,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玄灵山何止比青灵山要高,比之化神势力丹霞宗的丹霞峰都要来的雄伟,堪称东荒第一雄峰。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灵气,这根本不是五阶灵脉,而是已经达到了六阶灵脉。
“这怎么可能?才区区百年时间,玄灵山怎么可能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东荒之地,除了阴煞宗的阴煞峰,和丹霞宗的丹霞峰之外,居然又诞生了一条六阶灵脉?”火蛟真君惊骇道。
“墨国本就是东荒灵气最稀薄之地,哪来这么多灵脉供玄灵山晋升?便是将所有灵脉全部拘来,怕也不够吧?”黄沙真君也疑惑道。
“莫非是东海?”赤蛟真君猜测道,“这百年,墨家并未踏足三国之地,如此以来,墨家只剩下东海一条路。”
说着,赤蛟真君不由冷狠一声,“哼,焚天剑宗和冰霜谷真是废物,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有打探清楚。”
“如今怎么办?玄灵山的实力怕是不似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否则绝对不敢占据这样一条灵脉?”黄沙真君此时却是有了退意。
有什么实力占据什么样的灵脉,这乃是修真界的共识,若是没有实力,却要占据高阶灵脉,结果只有一个,宗毁人亡,灵脉被夺。
墨家既然敢占据这样一条灵脉,必然有着底气。
火蛟真君亦是皱眉不已,一时间无法决断。
就在此时,一道雄浑的声音自玄灵山之中传来,“三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过来一叙。”
火蛟真君三人听此不由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不过既然已经被对方发现,三人自然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身形一闪,出现在了玄灵山之外。
土柱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候。
感应到土柱沉凝如山深不可测的气息,三人心头不由一颤,“元婴圆满?怎么可能?”
满打满算不过百年时间,火蛟真君自视天赋过人,百年期间也堪堪从元婴初期突破到元婴中期,而土柱,当初连金丹圆满都不是,居然一路突破到了元婴圆满。
“没什么不可能,百年之期已到,三位来此,是想要覆灭我玄灵山墨家吧?”土柱淡淡的说道,好似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呃,道友误会了,我等三人前来乃是......”三人此刻哪还敢提覆灭玄灵山,刚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土柱伸手打断了。
“有什么话,打过再说。”
话音落下,土柱头顶飞出一尊玄黄宝塔,化为千丈大小,携带着万钧之力,犹如一座大山一样,从天而降,朝着火蛟真君三人镇压而去。
玄黄宝塔还未近身,三人已经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封锁了所有逃生的希望,唯有挡下这一击才行。
“一起出手。”感受这一击的威力,三人都知道,若是不施展全力,怕是今天都要陨落在此。
“合力抵挡。”火蛟真君暴喝一声。
生死关头,三人再无保留,纷纷施展出压箱底的神通。
火蛟真君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周身赤光大盛。
他的身躯瞬间膨胀,体表覆盖上层层碗口大小的赤红蛟鳞,闪烁着金属光泽,额头两侧更是刺出狰狞的龙角,气息狂暴了数倍。
火蛟真君张口一吐,一枚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宝珠冲天而起,正是其本命法宝,五阶极品法宝火蛟珠。
火蛟珠幻化出一条千丈火焰蛟龙,张牙舞爪,咆哮着迎向玄黄宝塔。
一旁的赤蛟真君亦不敢怠慢,同样激发体内的火蛟血脉。
其火蛟化形态不如火蛟真君完美,鳞片色泽稍浅,龙角也略显短小,但元婴期的实力不容小觑。
双手掐诀,祭出了一对赤焰飞轮。
飞轮边缘锋利无比,高速旋转间带起滔天火浪,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赤焰飞轮一左一右,呈犄角之势,辅助火蛟珠所化的火焰蛟龙,狠狠斩向玄黄宝塔的底座。
黄沙真君则祭出了一只黄沙葫芦,拔开塞子,法诀一引,厉声喝道,“万沙流瀑,起。”
刹那间,葫口中喷涌出滚滚黄沙,黄沙在空中瞬间化作一条磅礴的沙河,掀起惊天巨浪,朝着玄黄宝塔拍击而去。
火焰蛟龙怒啸,赤焰飞轮狂舞,戊土沙河奔腾,三股强大的能量汇聚在一起,硬生生撞上了镇压而下的千丈宝塔。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恐怖的能量冲击波呈环形向四周急速扩散,将玄灵山周围的云气瞬间清空。
火焰与沙尘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毁灭性的区域。
三人合力一击,便是元婴后期修士也不敢轻掠锋芒,可惜他们面对的乃是土柱。
土柱乃是元婴圆满修士,更有着越阶而战的实力,玄黄宝塔的镇压之力,岂是三个元婴初中期修士所能撼动的。
只见玄黄宝塔微微一震,塔身玄黄之气大盛,镇压之力暴涨。
火焰蛟龙发出一声哀鸣,不堪重负,率先崩散开来,重新化为火蛟珠,光芒黯淡地倒飞回火蛟真君手中。
赤焰飞轮更是被震得灵光溃散,哀鸣着跌落。
而那看似无穷无尽的黄沙,也被宝塔以无可阻挡之势从中劈开,黄沙四溅。
玄黄宝塔依旧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缓缓压下,将三人死死锁定在原地。
眼看着三人就要陨落在此,玄黄宝塔突然停在了三人头顶。
火蛟真君、赤蛟真君与黄沙真君面色惨白,额间冷汗涔涔而下,方才那一瞬,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