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萧若尘体内九州鼎猛地一震,对这把剑也随之产生了的感应。
“断剑焚寂。”
血玫瑰不再调笑,神色很是凝重:“传闻里,这是上古时期一位绝世杀神的佩剑。
虽然剑灵已损,剑身残破,但其中蕴含的一缕不灭剑意,足以让羽化境强者参悟终生。”
“若尘,不惜一切代价,把它给我拍下来!”
“这把剑,对你突破那个境界,至关重要!”
“好!”
“起拍价,五十亿!”
主持人报出一个天文数字。
全场一片哗然,但仅仅很快,竞价声便一浪高过一浪。
“五十五亿!”
“六十亿!”
“六十五亿!”
价格疯涨,喊价的人无一不是各方势力的巨头。
这把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八十亿!”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只见前排贵宾席上,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站了起来。
他周身气息流转,也是一名实力恐怖的高手。
“是苍松道人,天墟外围清风观的观主!”
有人认出老者的身份,惊呼出声。
苍松道人拱了拱手,声音洪亮道:“诸位,贫道困于瓶颈多年,急需此剑参悟。
若是各位肯给贫道一个面子,算我清风观欠诸位一个人情。”
他这话看似客气,实际上带着几分威胁。
清风观虽然只是天墟外围势力,但在世俗界已经是庞然大物,谁也不想轻易得罪。
果然,苍松道人一开口,不少人都犹豫了。
“哼,清风观的面子很大吗?”
话落,右侧包厢的帘子被掀开,一名身穿锦衣手摇折扇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
他面容俊美,神色桀骜,身后还站着两名气息深沉的黑衣老者。
“九十亿!”
年轻公子瞥了一眼苍松道人:“这剑,我赵家要了。”
“帝都隐世家族,赵家的大少爷赵天凌!”
“听说赵家老祖是天墟灵剑宗的长老,怪不得这么硬气!”
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议论。
赵家的背景比清风观更深,而且赵家专修剑道,这把剑对他们来说更是志在必得。
苍松道人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赵天凌得意一笑,认定这把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百亿。”
就在众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萧若尘再次淡淡开口。
赵天凌猛地转头,瞪向萧若尘:“又是你?”
刚才萧若尘豪掷二十亿买药草的时候,赵天凌并没放心上,只当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
但现在,这小子竟然敢跟他抢压轴至宝?
“怎么?拍卖场的规矩难道是谁嗓门大归谁?”
萧若尘迎着赵天凌的目光,玩味一笑:“赵少爷若是没钱,就回家找家长要,别在这丢人现眼。”
“你找死!”
赵天凌大怒,折扇猛地一合:“一百一十亿!”
“一百五十亿。”
萧若尘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下全场沸腾了。
这是哪里来的神豪?
这可是现金流啊,哪怕是顶级豪门,要一下子拿出一百五十亿流动资金,也要伤筋动骨。
而这小子,直接来了两次!
赵天凌脸色铁青。
他虽然是赵家大少,但能调动的资金也是有限度的。
一百五十亿,已经接近他的底线了。
“朋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赵天凌压抑着火气:“我是赵家赵天凌,这把剑对我赵家意义重大。
你若是肯割爱,算我赵家欠你一个人情,而且……”
“有些人,有些东西,不是你有钱就能拿得稳的。”
“两百亿。”
萧若尘懒得听他说完,直接再次抬价。
“赵少爷,你的废话真多。
我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钱,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这剑,只要我看上,天皇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
“你!”
“两百亿一次!”
主持人已经喊劈了嗓子,兴奋得满脸通红。
“两百亿两次!”
赵天凌死死盯着萧若尘,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身后的两名黑衣老者也上前一步,周身气势爆发。
但这里毕竟是极乐公馆,背景深不可测,哪怕是赵家也不敢在这里明抢,只能震慑一下。
“好,很好!”
赵天凌怒极反笑:“你有种,这把剑就暂时寄存在你那里,希望你有命把他带出公馆!”
他一甩袖子,坐回了包厢,不再竞价。
“两百亿三次,成交!”
随着木槌重重落下,这把上古残剑焚寂,最终归入萧若尘囊中。
但拍卖场内并没响起掌声,反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在这个世界里,怀璧其罪是永恒的真理。
“看来,我们今晚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血玫瑰抿了一口酒,一双媚眼里漫上几抹兴奋。
“师父,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既然他们想找死,那我就发发善心,送他们一程。”
拍卖会结束,但真正的夜宴才刚开始。
大厅的气氛陡然凝固,不少人都有意无意注意着萧若尘的动向。
就在萧若尘准备去后台交割拍品时,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老者悄然出现在他面前。
“萧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老者微微躬身,虽然态度恭敬,但气息却霸道无比,也是一名羽化境的高手。
萧若尘微微眯眼,极乐公馆的主人?
他看向二师父,血玫瑰微微点头。
“带路吧。”
他倒要看看,这极乐公馆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而那些恶狼们见萧若尘被公馆的人请走,一个个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极乐公馆深处,是一条铺着厚重羊毛地毯的长廊。
那名黑衣老者在前方引路,步履无声。
长廊两侧的壁灯昏暗,光影摇曳间,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幅油画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画中人的眼睛好像都在随着萧若尘的移动而转动,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萧若尘神色自若,甚至还有闲心品评两句画作的笔触。
血玫瑰则挽着他的手臂,身躯若有若无地贴靠着。
走到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黄铜大门。
“萧先生,请,客人们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黑衣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并未去推门,显然是要萧若尘自己进去。
萧若尘挑了挑眉。
若是这公馆的主人真有诚意,此刻便该亲自在门口相迎,而不是搞这种故弄玄虚的把戏。
“师父,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