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Rm银行总部,燕京。
总行行长韩志远正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刚刚从羊城传来的紧急报告。他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那一行令人震惊的数字。
“刘军,男,私人客户。今日通过招商银行羊城分行存入黄金:21吨。累计存入总量已达28吨。”
韩志远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专线电话,拨通了羊城分行行长的号码。
电话那头,羊城分行行长林伯川早已坐立不安,接通电话时语气也格外小心:“韩行长,您收到报告了吧?”
“林伯川,我刚才看了一遍。”韩志远语气低沉,“你来告诉我,这个叫刘军的客户,是干什么的?”
“我们调查过。”林伯川咽了口口水,“他登记的职业是‘自由商人’,但实则并没有注册过大型公司,也没有进出口贸易的记录。他每次带来的黄金……都没有正规的采购单据,来源不明。”
“什么叫‘不明’?”韩志远的语气瞬间拔高了半个八度,“28吨黄金啊林伯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28吨,快顶上一个小国的黄金储备了!”
林伯川连忙解释:“韩行长,我们的确感到异常!第一次他带了3吨黄金,我们以为是偶然。第二次又是4吨,我们开始关注他。这次……一下子来了20多吨,我们整个分行都炸了锅。我们的人核验过,金条是真的,纯度非常高,但完全没有合法的交易来源——连报关单据都没有!”
韩志远眉头紧锁,捏着眉心:“你们为什么还收?”
林伯川带着几分苦涩地说:“他是通过私人渠道运入的,手续非常‘干净’……我们实在找不到法律上的拒收理由。而且,客户背景查不出任何前科或涉黑记录。干净得过头了。”
韩志远眼神一沉:“这种人越干净,就越不简单。”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天安门方向若有所思。
“你们有没有联系警方或者国家安全局?”
林伯川低声道:“我们联系过,但还没立案。公安那边不太敢动,他……似乎背后有人撑腰。而且传说他手里有一种‘黑科技’,可以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运输大量货物。还有人说,他曾经一次性拿出上百台现代设备,在一些小国流通……”
“荒谬!”韩志远一拍桌子,“你们这是在讲玄幻小说?”
“我们也觉得离谱,另外他账上还有现金存款差不多30亿,这个也太吓人了。重点是他目前的表现和财富积累速度……根本不符合常理。”林伯川硬着头皮道,“我们怀疑他背后掌握着某种不对称资源,可能是重型武器、稀有矿产,甚至是某种高科技通道——”
“行了。”韩志远摆摆手,打断了他,“这件事,我会亲自上报国务院和央行监管司,你们分行立刻启动特别风险预警机制——从现在起,刘军账户资金的流转,黄金的出入库,每一笔你们都做好明确细致的跟踪,而且要有独立详细的报告。”
“是!”林伯川如释重负。
电话挂断后,韩志远站在窗前,心中却越发觉得不安。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个名字:
刘军。
这个名字,短短数月内,已经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羊城客户,跃升为全国金融系统的超级黑马。他从哪里来?为什么拥有如此庞大的黄金?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并不打算隐藏自己,而是主动“炫富”。
“树大招风,你这是在逼所有人都盯上你。”韩志远轻声自语,眼神愈发深邃。
韩志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晨光中的北京中轴线,眼神深邃而凝重。手中那份羊城分行最新上报的客户黄金储存报告,已经被他翻了三遍。
刘军,二十八吨黄金。
这个数字太吓人了,已经接近一个中等国家的战略储备。而且,这些黄金的来源——模糊、无凭无据,连最基本的合法采购记录都查不到。
韩志远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按下了内线:“让王子扬进来。”
片刻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位三十岁出头、身材挺拔、神情干练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他的贴身助理——王子扬。
“韩行长。”王子扬站定,微微躬身。
“去一趟羊城。”韩志远干脆利落地说,“找个机会见一见刘军,越快越好。”
王子扬一怔,显然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刘军?就是那个神神秘秘、突然暴富,还存了近三十吨黄金的私人客户?”
“就是他。”韩志远点了点报告,“这个人太不寻常。资金来源不明,交易流程异常,眼下虽然没出问题,但迟早是个金融隐患。”
王子扬若有所思地点头:“是,要我怎么接触?以什么身份?”
韩志远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峻:“就用银行系统督查组的名义,说总部例行抽查大额贵金属账户,顺带了解他的合规操作。你跟他谈,摸摸他的底。别太急,但也别太软。”
他顿了顿,语气更低了几分:“顺便提醒他,我们国家是有制度的,不是你一个人拿着几十吨黄金就能横着走的地方。金融体系是国家命脉,我们不反对私人财富,但前提是你得配合规则。”
王子扬点点头:“明白。我会以礼待人,但该敲打的也不含糊。”
韩志远收起那份报告,双手交握,轻声道:“对了,别小看这个人。他能在短时间内搞来那么多黄金,背后可能不简单。你要多留个心眼,带上两位风控专家一起去。”
“好的韩行长,我今晚前就能到羊城。”
韩志远轻轻颔首,看着王子扬离开,心中却依旧波澜不平。
“刘军啊刘军,你到是何方神圣?一个人短时间居然可以弄到这么多黄金?”
……
白小丽和押运人员在书房,忙着打包金条。
刘军则悠哉地坐在一旁,边喝茶边看着人来人往,不紧不慢地吩咐:“曼卿,去厨房拿几瓶矿泉水瓶子来,顺便把那坛东西酒也带出来。”
苏曼卿动作麻利,不一会就抱了几只空瓶回来。刘军亲自拿着酒勺,从一只封得严严实实的陶坛里舀出琥珀色的液体,一边灌瓶一边闻着香味咂嘴:“哎,这酒啊,一口闷下去,身轻如燕,勇猛如虎。”
白小丽正在一边签文件,听到这话,瞥了他一眼:“你又在瞎吹,这酒是不是你从家乡带回来的自酿酒?”
“哎,小丽同志,”刘军坏笑着凑过来,伸出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你忘了?当年你说我喝白酒顶不住,结果喝了这酒之后——啧啧,那一晚上你可……”
“停!闭嘴!”白小丽直接用文件夹砸他脑袋,脸颊却红得像刚出锅的小笼包,嗔怒地低声说道,“保姆和押运队员还在呢,你丢不丢人?”
“我这是提醒你晚上早点下班,别老熬夜加班嘛。”刘军嬉皮笑脸地往她耳边一凑,“今晚……你把这两瓶酒带回去给你父亲,我保证你母亲第2天起床后像年轻了10岁。”
苏曼卿端着瓶子走过来,一脸“我听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把瓶子放下就迅速撤离了战场。
白小丽压低声音警告:“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把你账户冻结三个月,看你还怎么嚣张。”
刘军立刻做出被击中的表情,双手抱拳:“行长大人手下留情,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金主。”
白小丽哼了一声,回过头继续处理文件。但耳根子却一直红到脖子根,嘴角也偷偷扬起了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