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说了,刘主任也护着她,往后咱们千万别得罪了苏惠云,不然就只有一个下场!”
几人一脸严肃,甚至还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突然有个人挥挥手,赶忙说道:“你们胡乱说啥,这一个是副院长,一个是副主任,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不?要我说啊,这事还得等着院长管,咱们在这儿说啥都没用!”
突然,有一人余光瞥见了苏惠云。
他尴尬地扯着嘴角,摸着脑袋往外走:“呃,苏副主任,好巧啊,我突然想起来还得给病人查房,先走了。”
站在原地的几人如遭雷劈,也不敢看苏惠云,灰溜溜地往反方向走去。
苏惠云手里捏着杯子,眼中染上玩味。
没想到啊,这事传的这么快,看来医院里所有人都知道,是她把白德辛气病了。
走在走廊上,苏惠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些人异样的目光。
可她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
白德辛内心卑劣,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晚上,到了下班时间,苏惠云背着包要走,就在办公室门口见到了刘慧。
刘慧轻叹了口气,拍拍苏惠云的肩膀:“惠云啊,最近这事复杂的很,你别往心里去,这白德辛就是自作自受,跟咱俩没关系!”
苏惠云轻轻点头,脸色疲惫,但目光神采:“我明白的,刘主任,哦对,4号床的病人……”
几天后,院长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他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说副院长病了,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了,现在还不能下床。
院长被吓了一跳:“啥?副院长不是刚来吗?咋就住院了?”
听清了来龙去脉,院长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们啊,真是没有一件让我省心的事儿!快点,去把他俩人给我叫来!”
两分钟后,苏惠云和刘慧来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胳膊撑在办公桌上,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疲惫与为难:“刘主任,苏副主任,你们两个也别站着了,先坐下,这事有点棘手,咱们慢慢聊!”
刘慧哎了一声,拉着苏惠云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院长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这一回来,就着急忙慌地了解这事,副院长那边啊,情况确实不大好,还是咱们自己医生给的诊断结果。”
“现在他就在床上躺着,因为刚调过来,也没个亲戚朋友照应,现在很是可怜啊。”
院长的目光在两人脸上看了看,继续说道:“我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副院长一上来干事确实严厉了点,让小苏送委屈了,刘主任想维护小苏,这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是……”
院长轻咳两声,带着明显的上位者威压:“他毕竟是医院里的副院长,还是从上头权威医院里掉下来的,咱们总得给他点面子,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把人气病了,说到底还是咱们医院照顾不周。”
“小苏啊,你是年轻人,能力强,那前途是一路坦荡,但有的时候,你也得多顾全大局,多为咱们医院的声誉着想。”
“现在他躺在床上,病怏怏的,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表达下关心?”
院长敲了敲桌子,继续和稀泥:“这人毕竟是你们气病的,哪怕是走个过场,你也得去瞧瞧,要是把关系搞僵,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多尴尬呀!”
苏惠云低下头,两手搓着衣角,就是不吭声。
刘慧刚要张嘴说话,却被院长挥手制止:“刘主任啊,我知道你这人护短,也想为小苏撑腰,可这副主任躺在病床上,很是危险,小苏总该去看看!”
苏惠云攥紧拳头,知道院长是想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事情闹大了,这医院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她敷衍地点点头,开口道:“明白了院长,等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会去探望他的!”
院长点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神:“不错,我就知道小苏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姑娘,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小苏,这回委屈你了!”
俩人出了办公室,刘慧忍不住叹气,她转头看向苏惠云,轻声说:“惠云,你真要去跟他道歉?”
苏惠云伸了个懒腰,露出了抹狡黠的笑:“他都病成那样了,我倒是不介意去看看,想让我道歉,不可能!”
但苏惠云觉得,这老东西八成是装的病,这回过去必须戳穿他的真面目!
晚上回到家,苏惠云随口提起此事。
刘建天和李贤淑的身体瞬间紧绷,齐刷刷看向她:“惠云,你说啥?”
苏惠云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放心啦,爸妈,我不是过去道歉的啊,我就是过去看看他是不是在装病!”
“现在他是医院的副院长,我是副主任,往后还有好几十年共事的路,要是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向我道歉,我们俩就能和解,要不然就一直僵着。”
苏惠云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想跟父母说一声。
刘建天冷哼两声,斩钉截铁的道:“不行,我闺女受了委屈,凭什么还要去道歉?明天你在家待着,我亲自去一趟医院。”
“我倒要看看,这白德辛到底有多大的官威,病的是有多重,还要压着我闺女道歉!”
刘建天拍拍手,威压的气势出来了。
苏惠云摇摇头,轻声说:“爸,这点小事儿不用老板您跑一趟啊,我就是去他那病房瞧瞧,又不道歉……”
刘建天满脸心疼,拉住苏惠云的手。
“那也不行,前段时间我就想去你们医院一趟,可你这丫头不愿意,害怕我到那儿为难别人,可你看,这白德辛都要骑到你的脖子上来了,我咋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压住!”
李贤淑一向不喜欢多事,但细细听下来,赞同地朝刘建天点头:“对,你明天就该去一趟,惠云啊,明天妈在家陪着你!”
看见二老坚定的神色,苏惠云哭笑不得。
但仔细一想,要是刘建天亲自过去,那白德辛肯定吓得连病都不敢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