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蛟锁心杀!
这是米舟还未来得及掌握的高级血杀咒法。乃是利用咒法将自己体内的精血浓缩成一条血蛟,这条血蛟可以依附着施法者的一丝神识,钻入敌人体内,能够有意识地进行破坏。
他本来是不想用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血咒功法。但是青枫身上出现的诡异情况让他不得不警戒起来。
“去!”
血蛟只不过一个眨眼就跨过距离的封锁,没入了青枫体内。
青枫没有做过回应,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米舟。然后开始奋力的消化着这爆体的气血力量。
米舟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青枫,随即就眉头紧紧皱起。
青枫的体内气血旺盛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这么强烈的气血力量,血咒是怎么消失的?
米舟操控着血蛟在青枫的血管内游动,朝着心脏的方向涌动,伺机发动。
可是他越是操控血蛟,脸色就愈发惨白。
“太强了,这个人体内的经脉,骨骼,血管都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光这个肉身就能够硬抗地级法宝,他有病吧?浪费这个时间去打磨肉身?”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等等,啊……”
米舟还没来得及研究完青枫的肉身,一道无形的灵力波动就从出现在青枫的体内。
这道灵力好似一把扫帚,在清扫净化着青枫体内气血中的杂质。
米舟精血所化的血蛟根本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完全的清扫,净化完毕。
远处的米舟在血蛟被净化的瞬间,喷吐出一口鲜红色的血液,随即连连咳嗽出乌黑的血液。
他的脸色从惨白变得枯黄,一脸的气血衰败,浑身上下变成了一副皮包骨的凄惨模样。
米舟心有余悸地望向青枫,双腿一个无力,瘫坐在了地上。
“逃!必须马上逃!”
“离开此地,走得越远越好!”
米舟现在一点想要停留的念头都没有!
因为在刚刚那个瞬间,他明白了,青枫的身上有一件特别克制他功法的法宝!
不论他施展出什么样的招式,都将是做无用之功!
反正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九府被他灭了六府,这份功绩已然足够他在魔门内部提高评价。
想通了此中关键,米舟连忙抛出一座飞舟,利用仅存的一丝真气将自己和三位护卫,搬运到飞舟之上。
青枫抬眼看着米舟的飞舟,精光一闪,想要让米舟留下。
可是青枫的脑后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可睥睨的霸道气势。
“轰!”
米舟的飞舟还未发动,飞舟之上的半空中,就出现了一把充斥着阴冷气息的灵气长枪虚影。
长枪虚影化作一道闪电直击飞舟核心位置。
此举虽说没有将飞舟击毁,但是已经让飞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米舟也看到了这把长枪虚影,脸上挂着一丝苦笑。
“一直以为我是那只吃螳螂的黄雀,没想到啊,黄雀的身后可是隐藏着一头阴险狡诈的噬人毒蛇。”
青枫依旧尽力消化着身上的气血之力,将目光转向卫府的大门。
真正的正主来了!
“护道使亲临,诸人跪拜!”
卫府门外被青衣修士站立。
十来位黄衣小仆,抢先占据好了显眼的位置,利用他们结丹期的真气扩散喊话,摆足了姿态。
“护道使亲临,诸人跪拜!”
在黄衣小仆的呼唤之下,正主才姗姗来迟。
一位坐在八人抬着的步辇法宝越过了卫家正门,缓缓地降落在空旷的地方。
步辇上法阵横列,上面铭刻的不是加速的禁制符文就是增加防御和攻击的法阵符文。长幡上还镶嵌着奢华到极致的观赏用法宝,展现着主人的地位和风格。
抬步辇的八人都是出窍期的修为,他们也对应着步辇上的八个增幅节点。
只要他们八人抬着步辇运转着真气,步辇上的阵法禁制都会增加至少四成的威力。
步辇上坐着的是一位衣袖边上绣着金边符箓的紫色长衫中年人,这一位正是掌管紫云城这一块区域道的护道使,古家家主。
青枫横扫了突然闯入的众人一眼,将目光停留在护道使的身上。
这位护道使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投掷出长枪的那一道真气霸道到极致,可是本人却散发着阴险狡诈的气息。
就好像一位不擅长拿着大件武器的孩童,充满了别扭的感觉。
护道使坐在步辇上看着满地的尸首,又看了一眼远处堪堪从损坏的飞舟中跑出的魔门四人组。
“就这点能耐?为了搅乱整个紫云城,还布局了十年?看起来很是不足!”
护道使有些懊悔地撇了撇嘴,似乎十分嫌弃米舟今日取得的战果。
米舟唯一自豪的就是今日能够凭借着一己之力,颠覆了整个紫云城,灭了六府,也算报了米家的仇了。
眼下却引来了护道使的不屑和嘲讽,若不是米舟能够感受到护道使身上深不可测的灵力波动,他就差对着护道使怒吼咆哮。
“要不是出现了这个变数,九府的人早就成为了我的血食。”
护道使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确实是变数。”
“不论我怎么推衍,都没办法推算到卫智辛能够找来这么一位拯救卫家的变数。”
“不过这并不能掩盖你能力不足的事实啊!米舟。”
中年护道使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着米舟说道:“你的发展速度之慢严重的超过了我的预期。”
米舟歪了歪脑袋,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的脑袋中生根发芽:“难道是你……给我安排的……”
护道使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要是那些资源不给你的话,或许能够让别的人更加的优秀。”
“给你……太浪费了。”
米舟深吸了一口气:“这绝不可能,我可是圣门……”
护道使打强制打断了米舟的发言:“我知道你是魔门,而且你从第三件任务开始,后边都有我的人为你保驾护航,赢得名望和悬赏。”
米舟被震惊得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怎么回事?你为什么?”
护道使缓缓地从步辇上站起了身子。
蓦然场内的灵压就加强了数倍,令人呼吸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