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乱子这么多,不趁着这个时候大办去晦气笼络关系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之前文樱出嫁的场面你是不是还要再经历几遍才甘心?”
袁文勤整个人心累,眼看事情到这就完了,毕竟这段日子伯爵府低迷的起因就是袁文邵宠妾灭妻,现在刚好到龙凤胎这结束来个浪子回头。
多好的戏码,伯爵府不说再进一步,起码不会再是袁文樱出嫁时那宾客寥寥的场面。
章氏听完只觉得无力,“是我不想办吗?袁文勤,我的嫁妆真的要没了,哥儿日后的聘礼,不说远的,今年年节要怎么过我都不知道,你..”
章氏看着丈夫的眼神她直接瘫倒在桌子上痛哭,之前总觉得自己嫁进了福窝,婆婆是亲姑母不管什么事情都在前面扛着。
她曾经嘲笑过盛氏,她和袁夫人的想法都一样,妯娌作为小官之女之所以能嫁进伯府就是要送上这份陪嫁给伯府,这京城勋贵人家除了几个不缺钱的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结果一朝出事担子全压到她身上了,还真是可笑,盛家门第再低也是官宦人家,人家还有钱,而章家甚至还得袁夫人拿袁家的钱过去接济。
袁文勤压根不管这些事情,他和袁伯爷都一样,袁家什么情况他们一清二楚,但是不管是俸禄还是体面他们都挣回来了,后院的事情他们只管吩咐,怎么完成就是这些妇人自己的事情。
南墙的人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看着有些反胃,合着就是之前一大家子欺负一个人,现在欺负不了她就换人了,这一家子看着也没那么团结啊。
想了一会她就开始布局给章家和袁家子弟下套,之前她还想过让孩子继承爵位,但是换个角度,真继承爵位的话她有好多手段都用不了,而且袁家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是不要给孩子们太多拖累,左右这个世界发展的大方向她了然于心,那么多机遇总能给孩子们找到几个合适的。
章氏东拼西凑了几天最后没办法只能去找娘家借,她是知道自己娘家应该是拿不出钱的,但是真过去之后人家很爽快的给了一万两。
“可别说我们这做哥嫂的不帮你们,如今哪家都困难,也是你哥最近得了个好营生,你若是愿意,到时有伯爵府的名头你赚的肯定比我们多。”
章氏是白着脸回伯爵府的,其实每个年代赚钱快且多的方法都大大咧咧的写在律法里,但是她的嫁妆真的干净了,再变卖就只能卖伯府的祭田了。
她本打算去和袁文勤商量一下,有些事情总得让他知道,日后不管是收尾还是事发都需要袁文勤在外面周旋,结果她刚走到袁文勤的书房就听到耳鬓厮磨的打闹声。
袁文勤的小厮并不在,她颤抖着手走上前听到了屋中人的交谈。
“大爷可真坏,大娘子为您变卖嫁妆,您这些钱都给了妾身大娘子那可还有多的?”
“好了好了,我有点好的不都给你了,至于她,章家想要这伯爵娘子的头衔总要出点什么的,总不能让我娶个破落户还要给她们收拾烂摊子吧。”
“去偷也好去抢也罢,当初章家急着让母亲将婚事定下挡了我的仕途,现在就该将一切处理好,不然爷不管娶哪家贵女现在都不可能遇到这事。”
袁文勤说这话虽然有点夸大的嫌疑,毕竟伯爵府早就不如其他几户勋爵人家,但是人家想娶嫁妆丰盛的还真就有的是愿意的人。
“爷这话说的好薄情啊,倒是让妾的心直跳,日后有了新人总不会这些东西也要挪给新人吧?”
“哈哈哈,胡说什么呢?有我母亲在后院看着你进了后院也是被磋磨,如今这样我虽给不了你名分,但是这纳妾礼你得收着,算是委屈了你,来日看后院情况再决定是将你送出去还是纳进来。”
“爷这说的,日后进后院就不受苦了?不过都是推辞,也就这两千两有点真心。”
“瞎说什么呢,我所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这章氏若是办不好后宅的事情我这容得下父亲那也容不下,到时候说的多了不过是休妻另娶一户嫁妆丰厚的,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反正不是她被休就是母亲被休,要么就是她或者母亲身死,父亲母亲伉俪多年,母亲不会为了一个侄女跟父亲闹的,这你可安心了?”
章氏终究是没敢推开房门,在小厮回来之前主仆俩快速离开,都没等第二天,当天她就出去跟章家回话了。
她其实该质疑的,可是有很多事情袁夫人和她是怎么谋划盛华兰嫁妆的,如今就被这么照搬了过来,而且世子妃的嫁妆比二房的更好谋划。
而且继室甚至不需要是高门贵女,到时候五品官六品官只要愿意给嫁妆就行,她在整个伯爵府的存亡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袁夫人为了章家子女的名声和自己的小命只会让她去死,她不怕去死,只是她死后她的孩子是什么下场?
原配所出的嫡长子又如何?外家无能,生父不管,到时候继母再吹点枕边风,呵呵。
一个月终于到了,满月宴办的是可挑可点,也不是多盛大,就单纯是有钱加用心,不管是饭菜还是点心宾客分席都办的极好。
一场满月宴下来袁文勤夫妇算是占尽风头,周边的赞美之声此起彼伏的,袁伯爷也是满面红光,之前的那点子冷待早就在好友们纷纷上门恭贺之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袁文邵抱着孩子看向周围的宾客,他现在有些害怕跟人打交道,但是为了能继续做官他还是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再不见之前的笑意。
盛家因为盛弘孩子做官,所以只有王若弗到场,她看着周围热闹结束后才和姐姐一同走进袁家后院。
“本来说好的来陪你生产,结果偏偏家里那小畜生那出了点事,等我再备车赶来的时候你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