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许栀这是自己去上班了。
贺野面露失落,她竟排斥他到了这种程度。
但他还是担心许栀没有按时吃饭,他把做好的粥,盛到了保温桶里,小心翼翼地拧好,拎着开车到了云开公司。
他本来想亲自去给许栀送的,但他微信突然收到了许栀发来的离婚协议书,这是第二封了,她是每天都给他发一封的节奏么。
贺野突然有点没信心了,他怕他出现在许栀面前,会让她心情不好,他就乘坐电梯到了总裁办,叫来刘总助,刘总助看到他来了,挺吃惊的:“太子爷,您不是去度婚假去了吗?怎么提前回来上班了?”
贺野面色很难看,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刘总助:“拿去给许小姐。”
“是。”刘总助跟在贺野身边挺久了,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已经判断出来太子爷和许小姐这是吵架了。
他得想办法,让许小姐和太子爷和好如初才行呐。
……
许栀在秘书部办公室,她突然发现,她走了几天,没有人给栀子花浇水,栀子花的花枝都有点垂落了,花瓣也死气沉沉的。
她突然有点愧疚了,花需要好好照顾,人何尝不是?人和人的关系何尝不是?她用喷壶接水,然后蹲在那,给栀子花浇水。
希望它能起死回生。
咚咚咚——
办公室突然被抠响了,许栀说了声请进。
门就被推开了,许栀看了过去,只见刘总助进来了,手里拎着保温桶,他笑着跟许栀打招呼:“许秘书,早啊。”
“领导,早。”许栀放下水壶,站起身。
刘总助看向许栀:“许秘书,婚假度得怎么样?”
许栀没说话。
“这是跟贺野吵架了?”刘总助又问。
许栀抬眼看向他:“刘总助,你早就知道贺野的身份了,对吧?”
他面色微变。
“我什么都知道了。”许栀。
他这才明白,是因为太子爷的身份败露,所以他们才发生了不愉快。
他把保温桶放她桌面,许栀说:“我不想吃,你拿走。”
“许小姐,太子爷虽然在身份方面隐瞒了你,但他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相反他暗中做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不该因为这点小事就迁怒他。”刘总助突然开口了。
许栀看向他:“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许小姐当时来云开面试,是我面试的你。其实当时云开的招聘已经停止了,你的职位本来是柳云云的,是太子爷突然打招呼,重新开启招聘,你正好投了简历,我们联系的你。换句话说,就算你没有投简历,我们也会找到你,你是被太子爷给内定的。”刘总助把之前的事,都告诉了她。
她眼皮一跳,吃惊道;“还有这事?”
她一直以为,她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进来的,原来是贺野再暗中帮助她。
刘总助点头:“您之前暂住的庄园,房东其实是太子爷。那时许小姐被陆城少爷打压得没地方可去,您又不想跟太子爷有牵扯,太子爷才让我办的这事,房产中介也是我找的。”
许栀脑子突然变得很乱了,怪不得,怪不得她想见到房东,房东总是那么神秘。怪不得非亲非故,总是帮她。
“云开子公司的项目,也是太子爷给您的。他觉得您是人才,得知您为这个项目花了不少功夫。”
“陆城少爷来云开找您麻烦,也是太子爷挺身而出,他被陆城用花盆砸了脑袋。许小姐,看人不能只看眼睛去看,您得用心去看。太子爷对您,可以说是真心一片。我在太子爷身边,待了不短的时间。您是第一个,他如此重视的女人。”刘总助叹气道。
许栀抿唇,心里很乱。
他继续说:“太子爷前几年很苦,他差点没命了,在国外修养很久,遇到许小姐你,抑郁症才没再发作。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你身份,这件事,我有点清楚的,因为我问过他,他说他和您是在飞机上偶遇,关系很纯粹。他希望你们的关系一直这么单纯,他更怕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你会畏惧,会不跟他当朋友。其实太子爷身居高位的,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他的朋友,更是少之又少。”
“许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请你原谅他这一回吧。他真的很让人心疼。你是不知道的,他当时被抢救回来,失去记忆了,他忘记了对他有恩的女孩子,陷入了愧疚和自责里,他差点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是贺老夫人陪着他。”
“如果他失去了你,他很可能会重新陷入抑郁症里,难以自拔。”
刘总助走了,许栀的心里却很乱。
贺野原来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她自以为她碰到的好心人,小幸运,原来是贺野在她身后,默默i地为她撑伞。
突然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是柳云云的信息:许栀,晚上见个面吧,你想知道的,我会如实告诉你。
她还发了个地址过来。
就在此时,贺野的微信也过来了:晚餐想吃什么?
她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有的事情,她还没理顺:晚餐我在外面吃,你不必管我。
——好。
他只回了个好,没有指责,没有追问。更没问她是和谁一起吃饭,这就是他对她的尊重和信任吧。
夜里,许栀下班后,来到了咖啡馆。
咖啡馆里,她看到了柳云云。
柳云云出嫁才没几天,但打扮得很像少妇,柳云云整个人变得不太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许栀说不上来。
“你想说什么?”许栀警惕地看着她。
她也开门见山地说:“我和你老公没任何关系。你别误会他。”
“是吗?”许栀反问。
柳云云抿唇道:“是我再乱说,造谣,其实我连他面都没见过。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是太子爷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普通摄影师。是我嫉妒你,想压你一头,故意搞你心态。”
“我该相信你吗?”许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