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区乱成一锅粥,基本满区域遍布的是谈序吔的人脉。
“徐鲸在哪?”
谈序吔踱步来到咖啡店老板面前,他缓缓捡起掉落的匕首,锋利的刀刃抵在对方的嘴边。
咖啡店老板闭口不言,无论怎么威胁也不肯说。
男人看他是个硬性子,长腿蓦然将他踹翻在地。
咖啡店老板整个人掀翻,紧随其后的是匕首插入大腿的血腥场面。
谈序吔墨瞳中冰冷的寒意携着压迫逼人的气势,“我不想见红,识相点快说。”
时羽凡劝诫男人不要嗜血,毕竟他有子嗣,不为他自己考虑,也要为未出生的孩子考虑。
谈序吔愤怒地丢掉匕首,唇角只余下嗜血杀戮般的紧绷。
“定位到徐鲸的位置了没有?”
“跟上次一样,很难。”
闻言,男人克制不住暴躁因子,扬脚踹倒了面前的木桌。
木桌翻滚,杯碟四散。
时羽凡也极为苦恼,他心情也烦躁,“他娘的,季梣到底用了什么高科技,怎么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谈序吔将头埋进双臂中,胡乱诌地揉着头发,墨瞳逐渐侵染暗色。
“接着去找。”
他的老婆、他的孩子,全都在季梣手上,真是活腻了…
时羽凡不适宜地开口:“阿吔,如果出意外了……”
谈序吔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攥住。
他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野兽。
时羽凡见状,心中一凛,知道阿吔这是已经逼近了爆发的边缘。
“阿吔,你…你控制好情绪,你的病失控是非常严重的。”
谈序吔深呼吸,但情绪这种事情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于是,他走到玻璃碎扎前,扬手便准备用痛感压制暴戾。
时羽凡眼疾手快,迅速从口袋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镇定剂,对准男人颈侧裸露的静脉注射下去。
谈序吔临昏迷之前,薄唇还在喊着鲸鲸,而后跌倒在时羽凡怀里。
时羽凡也是被逼无奈,他扛着对方往卧室走去。
阿吔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再怎么熬也不能熬坏身体。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吧。
“阿吔估计会睡到晚上,加派人手去找,势必定位到徐鲸的位置。”
时羽凡对着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恭敬地退下。
时羽凡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
他最近也少见季悠悠那女人的身影,她就像故意躲着,每每有机会遇见,却又错过…
她哥是这么可恶的一个人,偏偏生了个好妹妹!
真是恼人!!!
时羽凡手中的烟蒂一明一灭,他狠狠地吸了一口。
烟雾瞬间涌入肺中,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与解脱感。
……
徐鲸没想到季梣带她来单独的厮杀场,场内只有他们两人。
动物之间的追杀,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季梣毫不留情地将小白兔抛向空旷的厮杀场。
一只饥饿的野狼从暗处猛地窜出,双眼放着嗜血的绿光,直扑过去。
此般场面,徐鲸屏住呼吸,她骂季梣的心太黑!
季梣不以为意地笑了,“动物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
徐鲸抬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季梣的脸被扇得偏到一侧。
他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头,唇角噙着嗜血的笑容依旧未减。
“这一巴掌打的好。”
“疯子!”徐鲸咬牙切齿地骂道。
“呵…”季梣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缓缓转过头。
他眼底恶劣的笑意就越深,“还有更疯的在后面呢。”
徐鲸怒火中烧,抬脚就要踹他。
直到她的后腰抵上一杠坚硬冰凉的物体,她半边身子一下子僵住。
“这枪是我自研制的。”季梣阴恻恻的声音传来,“看好了。”
他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野狼的头颅。
鲜血四溅,野狼庞大的身躯应声而倒,抽搐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生机。
季梣冷眼相待,这一切都已无关紧要。
徐鲸害怕的捂着耳朵,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睁开时,那只杀死小白兔的恶狼被黑衣人拖走收拾残骸…
而后,腰肢蓦然被男人轻盈地握住,女孩在季梣的怀里轻颤着。
季梣戏谑地瞧着她,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诱哄,“这才叫残忍呢。”
生命在他眼里宛如蝼蚁,轻轻一踩便窒息。
“季梣!你太可怕了!”徐鲸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
季梣邪魅癫狂地笑了,危险的气息犹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鲸鲸,谈序吔可比我可怕千倍万倍呢。”
徐鲸反驳:“你胡说!阿吔才不会像你一样恶魔!”
“是吗?谈序吔的手跟我一样沾着血。”季梣把手枪放到后腰,“你们的孩子有个沾血的父亲,怕是后半辈子的德行……”
徐鲸生气地夺过季梣的手枪,抵在他的脑门,“你再说一遍!”
季梣毫无畏惧,他双手朝上举着,语调轻浮,“鲸鲸,你没扣板收。”
徐鲸握紧拳头,浑身颤动。
这时,保姆说准备了点心,季梣便搂着徐鲸离开这地方。
徐鲸被他这样抱得有些不舒服,然后跟他隔开了些距离。
“身上全是血腥味,离我远点!”
季梣凑到她的面前,漫不经心的轻捻着她乌黑的发丝,“听鲸鲸的。”
女孩身上的味道有股安神的作用,他不如刚刚那般癫狂。
“鲸鲸,你果真是我的良药。”
“哼,我是你的毒药!”
季梣勾着她的下巴,让徐鲸的脸转向自己,“胖了不少。”
他自认为是自己养的好。
徐鲸重重地拍掉他的手,无比地嫌脏,“别说风凉话,要走赶紧走。”
季梣凑到她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嗯,鲸鲸乖。”
徐鲸气得跺着他的脚,“滚开!”
季梣被一把推搡到旁边,后背抵着重金属,凉意遍布。
徐鲸率先到了后花园,点心已经摆放在石桌上,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
怀孕期间的食量大,她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纵然再不情愿吃,她也得硬着头皮吃。
季梣也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望着女孩,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好吃吗?”
“难吃。”徐鲸说。
“那我便把保姆丢去喂狼。”男人欲要打响响指喊人。
徐鲸抿唇,连声阻止住他,她咬牙般地迎合,“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