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最近一直对南家的人避而不见确实是为了给他爹上眼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任他予取予求的儿子了,现在要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就拿点有用的东西来交换。
不过还有一个别的原因,那就是他也没银子了。
他已经一无所有的事情必然不能让齐王知晓,会自掉身价不说,也无法再继续取得齐王的信任。
所以他只能先去金银行周转银子,原本手上东拼西凑的已经能接的下齐王的生意了,可他既然也想采购大量瘦蚕丝,不得已又往金银行去了一趟。
仓山金银行的老板和他是旧相识,对他一向礼貌周到,别人来借银子周转要走很多复杂的流程甚至要等上很长时间,但只要是他来借的,金银行老板就没有不允的,快的时候当日就能让他拿着银票揍人。
他今日来的时候也是如此,二人双方签契画押,老板就让伙计拿了十万两银票给他,眼都不眨一下。
南瑾见他这么好说话,已经在心里盘算南家那批赔款自己也不是不能给,等拿到南家家主之位,南旭手上的货物再一出手,他便可以从无到有,就此成为名副其实的仓山南公子!
他客客气气向老板道谢,并真切说着改日得空要请老板吃酒的话。
老板却笑着推辞:“能为南公子排忧解难是在下之幸,南公子是大忙人,不必惦记这点小事!”
南瑾心头
管事找南瑾说,说买蚕丝的钱不够了,南瑾又去找金银行,万通金银行老板说只要南公子需要就借给他,谁让南公子信誉好呢,南瑾走后,伙计不解问老板,老板说谢公子嘱咐的,照办就是。
董来沙城找他向沈求婚,说如果你想对付南瑾,对付齐王,起码让董家为你的后盾,这样齐王就不会对你怎样,表白,沈拒绝。
唐辞走后,孟蒹葭去追。
沈玉阙到县衙,询问船上纵火的人招了没有,县丞说招了,沈玉阙因为纵火之事,想要状告南瑾,状告齐王,县丞说女儿跑了,要急着去找女儿。有人看到她去了码头,不知道坐船去了哪里,沈说糟糕,可能去闽州了,除了沈家没有直达的船,可能会去临安中转。县丞马上派人去临安码头找人,责怪唐辞给他女儿灌迷魂汤,等回来一定要绑着唐辞和她女儿成亲,沈无奈。
沈回家,碰到谢昀,谢:你现在有空了吗?我来找你了,我们聊聊
沈说没空,如果要谈粮船的事情明天去船厂,谢:你说过要给我留门,说过我不回来就不关门,沈说:兄长不在家,外男进出不方便。
谢第二天来船厂,逼沈给自己画图纸,要她把减摇水舱画出来。
沈不得已服从,一直被谢困在身边,薛忘来找沈道歉,沈说沙城和仓山一衣带水,希望一起成长,互相成就,要和薛忘合作。沈决定让薛家成为分厂,派人去统一培训,干活,既为薛家培养人才,也为自己能拥有更多场地和资源(木材和客户),根据谁接的单子而彼此分利。
薛忘很感激,以前只敢想,给谢昀修宝船的时候自己能分一杯羹,没想到现在就能得扶持,沈说自己有条件,想要修复阔船为自己所用,薛忘说,当初唐辞来找我的时候,说想借阔船用,就猜到了你们想打捞沈家夫妻,我同意,于情于理都愿意帮忙。
薛忘走后,谢夸她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和经验,你也看到了,为商者,可以以利益为交易,沈说自己的交易是公平的,谢说我的就不公平吗?我也为了你谋取了利益,如果没有维保制度,沈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生意?沈问,那南瑾呢?他那天晚上险些逼死我,我等到了你,你却只是图他的家产,谢说我告诉孟大人了,沈说,是我找人告知孟大人,谢疑惑,难道是自己晚了一步,伤心,难过,问她是不是真要和自己绝交,沈不回答,谢说我吃饱撑的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谢走后,沈失落,晚上回家,大伯得知沈要告南瑾,劝她不要发疯无果,写信给董家,要嫁沈。
沈分派了一些老手去薛家船厂重建,却在看到阔船的时候心凉凉,感觉就算修好可能也在打捞方面有难题,和薛商量重造,薛说家里没有足够的船匠和伙计,沈说她提供,薛说可这样图纸有泄漏的风险,毕竟阔船和随处可见的漕船粮船不一样。沈失落离开。
薛忘在沈走后召集画工,但徐湾却说薛忘糊涂,不能让女子主持船厂大局,本来送他去沙城就不高兴了,现在坚持不同意,觉得女人不成大事,如果薛忘不能拒绝沈,自己就离开船厂,薛忘无法,只得放他离开。
徐湾离开之后就找到南瑾,把花纹图纸浸水,显现福船图纸,可惜没有画出全部,南瑾说这是后半部分,很有用,你可以拿齐王的信和图纸去嘉兴船厂,那边会很欢迎你,徐湾高兴离开。
南瑾准备要走,却看到弟弟南旭在南方大肆收购瘦蚕丝,小厮说他不像是会做生意的样子,之前买香料,现在又买瘦蚕丝,家里房子田产都抵押出去了,有一批布过了雷雨,都没银子赔付给主顾了。
南瑾觉得机会来了,让人也去买瘦蚕丝,对方说会赔本,他说这是谢昀让南旭买的,一定能赚钱,下人答应。
南瑾回到仓上,看到南家所有人都在对着父亲口诛笔伐,说南旭把银子都拿出去干什么了,败光了,可能沾上了赌博,我们借给他那么多银子,什么时候能还,南父说会按照利息还,众人问他自己信吗?
南瑾赶到,为父亲解围,说丝绸的钱自己会赔付,至于借你们的钱,等我赚到了也会赔,拿什么赔?你生意不是都卖了吗,南瑾说之所以要卖是因为齐王给了官府的生意,南父说南瑾和齐王关系匪浅,之前粮船就是齐王帮忙找回来的,众人这才放心。
南瑾安慰老父,老父痛骂南旭,说他是败家子,南瑾要走,老父却挽留他,问他赔付的事情,南瑾说可以赔付,但最近有生意还没做完,做完才能拿到足够的影子,还缺一些银子打点,老父觉得他不可能缺银子,可能在试探自己是不是拿他当儿子,就主动提出给一部分私房钱,让他去办事。南瑾办完事,第二天果然拿来了赔付丝绸的银子。
管事找南瑾说,说买蚕丝的钱不够了,南瑾又去找金银行,万通金银
福船泄密,沈趁机索要阔船图纸。
放火的伙计是引水匪登陆的人,南瑾的手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