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一通大实话,听在上官坤这群人耳朵里。
他们更加确定秦阳的家世不如上官坤。
于是乎,他们更加趾高气扬,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啪嗒!”
一锭银子被上官坤丢了出来。
滚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付贵等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互相看了看。
刚才说话的那名狗腿子又开口了,斜眼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官公子赏你们的,拿着钱,赶紧滚。”
“黄鹤楼,不是你们这群乡巴佬能上来的地方!”
挠挠头,秦阳假意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黄鹤楼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也是付了钱才上来的,我们上来也没打扰到各位,各位为什么非得赶我们走?”
狗腿子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银子,重重地拍在秦阳怀里,瞪着眼睛说道:“你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
“真要一个理由,那就是你们打扰到我们看外面的风景了!”
“赶紧滚,听见没有!”
秦阳还想说话。
谁知远处的一桌客人发话了。
那一桌,只坐了两个人。
像是主仆二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手执折扇的俊俏公子哥。
秦阳发誓,自己从没见过这么俊的公子哥。
不对!
秦阳眯了眯眼睛。
那不是男的。
是女的。
她女扮男装!
秦阳差点就被骗过去。
还好柳三娘是个易容高手。
秦阳知道点易容的内幕。
女扮男装的公子哥身边,跪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小厮,那小厮也是女扮男装。
“上官公子,给我一份薄面,如果真嫌他们碍了你们的眼,就让他们来我这里坐。”
女扮男装的公子哥,故意沉着嗓音说道。
嘿!
别说。
声音还挺好听。
秦阳敢保证。
这名公子哥卸下伪装,绝对是个大美人。
“滚,你又算什么东……”
啪!
上官坤的狗腿子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上官坤一巴掌打在脸上。
“坤哥,你,你打我干啥?”
狗腿子捂着脸,一脸委屈。
上官坤没有解释,只是站起来对着远处的公子哥微微拱手,“赵公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请!”
赵公子?
原来这个女扮男装的娘们姓赵?
秦阳心中暗想。
“这位杨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带着你的人,过来与我同坐吧。”
赵公子邀请道。
“求之不得!”
秦阳改主意了。
教训一个官二代,没啥意思。
不如去和这个女扮男装的娘们玩。
他要是要看看,这个娘们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于是乎,秦阳带着人朝那桌走去。
目送秦阳走后,狗腿子还是不解,小声询问道:“坤哥,咱们为啥……”
“闭嘴!”
上官坤冷言呵斥,小声道:“那位姓赵的公子,连我父亲都要敬畏,让我离他远点,你算个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狗腿子瞬间不敢说话了。
径直来到桌前,秦阳撩了撩袍摆,跪坐在了赵公子的对面。
至于春儿秋儿,则是在秦阳的眼神示意下,跪坐在了那名小厮对面。
付贵他们,则是并排站在到栏杆边。
“请!”
赵公子伸出手,请秦阳喝茶。
秦阳的目光在赵公子的手上轻轻一掠,会心一笑。
果然是个娘们,大男人的手哪有这么细腻的。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秦阳道:“好茶!”
赵公子问道:“杨公子懂茶?”
“不懂。”
秦阳放下茶杯,耸耸肩说道:“你请我喝茶,我总是要喝的,喝完总要评价一番,但总不能说茶不好。”
听见这般回答,赵公子完全没想到,没忍住笑了笑。
“杨公子,真是一个趣人!”
“对了,杨公子当真打北边而来?”
秦阳望着对方亮晶晶的眸子,道:“千真万确,京城来的。”
闻言,赵公子握住折扇,由衷叹道:“大玄京城,我还没去过,真想去逛一逛。”
“京城没什么好逛的,风景没有这边好。”
秦阳道。
赵公子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秦阳问道。
“就是不一样,一个地方呆腻了,总喜欢去另外一个地方看一看,即使那个地方的风景不太好,重要的是去看的过程。”
点点头,秦阳表示同意。
“对了,你既然是京城人,那你见过大玄皇帝吗?”
赵公子好奇地问道。
秦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是襄州人而是楚国人?”
赵公子立刻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
“别看了,你穿的没问题,只是提问的方式有问题。”
“提问的方式?”
赵公子不懂。
秦阳解释道:“如果你是大玄人,那你就应该问我见过咱们的皇帝吗,而不是大玄皇帝。”
“你这样问,只能说明你不是大玄人!”
闻言,赵公子明白了,竖起大拇指:“没看出来杨公子还是一个聪明人!”
秦阳继续说道:“说实话,我见过大玄皇帝。”
“他长什么样?”
“很胖,不像一个皇帝。”
“很胖?”
赵公子皱起眉头,疑惑道:“皇帝不都应该长的很伟岸,很英武吗?”
秦阳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听说他年轻时候很伟岸很英武,估计贪嘴,吃胖了。”
赵公子没忍住笑了起来,“原来皇帝也会贪嘴。”
跟着笑了笑,秦阳反问道:“楚国皇帝呢,他长什么样?总不能也是一个胖子吧。”
赵公子摇摇头,道:“不,他瘦瘦高高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秦阳叹道。
二人正聊着天,楼里突然骚乱起来。
上官坤那一桌人有人伸头往一楼看去。
发现是有人作了一首好诗。
“卧槽!是祁翰!祁状元!”
“他来咱们襄州了!”
听见叫声,秦阳皱了皱眉。
祁翰?
祁状元?
状元不是严白吗,什么时候变成祁翰了?
赵公子看出秦阳疑惑,解释道:“祁翰是你们大玄朝的状元,不过是十年之前的状元,他年仅十六岁时就中了状元,因看不惯你们大玄官场污秽,甘愿不去入朝为官,反而是四处游历天下。”
“因为此人有诗才,每到一处,都要赋诗一首,如今这天下名胜古迹,大多都有他写的诗!”
“原来如此。”
秦阳缓缓道。
刚搞清楚祁翰是什么人,黄鹤楼里的伙计就登上了最顶层:“诸位不好意思,祁翰祁状元,刚才为本楼作了一首绝好的诗。”
“祁翰祁状元,指名点姓要在最顶的这一层睡一觉,并且不希望其他人打扰。”
“我们管事的同意了,所以,请大家见谅!”
“诸位的茶水钱,我们一会儿都会原封不动的退给大家!”
言外之意,他们不能在这里待了,要把这里给祁翰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