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立刻会意,笑着握住苏旎的手:“宝贝,妈妈带你去把礼服换下来。”
说着她就拉着苏旎离开,根本不给霍时越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霍时越无奈地看向苏旎,想让苏旎也说点什么,却见苏旎朝他耸耸肩,就和沈清歌一起走了。
月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霍时越倚在飘窗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杯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听到浴室门开的声响,他抬眸望去——
苏旎披着丝质睡袍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在锁骨处汇成一道细流。霍时越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酒杯被随意搁在窗台上,红酒在玻璃杯壁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过来。”他嗓音低哑,朝她伸出手。
苏旎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拽入怀中。带着红酒香的唇不由分说地压下来,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将淳厚的酒液渡进她口中。苏旎轻哼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衬衫前襟。
霍时越的手掌顺着她湿漉漉的发丝滑下,指尖在后颈处轻轻摩挲,惹得她一阵战栗。吻逐渐加深,苏旎感觉氧气被一点点抽离,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
意乱情迷之时,苏旎的手不老实地钻进霍时越衬衫答应下摆,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不肯嫁我还想摸,嗯?”霍时越危险地眯起眼,喉结在她唇边滚动。
苏旎仰头咬他下巴:“是我爸妈不同意,有本事你去说服他们...”话音未落突然被他托着臀抱起来,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
“那霍太太是不是该...做做思想工作?”他含住她耳垂低语,手掌暗示性地掐紧她的腰。月光透过纱帘,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缠绵的剪影画。
“怎么,不同意结婚,就不让摸?”苏旎瞪了霍时越一眼。
霍时越为了今早结婚,坚守阵地,“不结婚就想摸,是耍流氓。”
苏旎瞥了霍时越一眼,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
她轻轻扭动腰肢,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手臂顺势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后颈的碎发。
“当真不让摸?”苏旎软声道,语气里带着三分嗔怪七分娇憨。她微微仰起头,水润的眼眸直视着霍时越,眼中似有星光闪烁。不等霍时越回应,她便缓缓凑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唇畔,却在即将相触时停住。
霍时越被她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撩拨得心头火起,正要主动凑上去,苏旎却灵活地偏过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不是说我耍流氓吗?”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魅惑。说话间,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脖颈缓缓下滑,隔着衬衫在他心口处轻轻画圈。
霍时越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口蔓延至全身,理智在她的撩拨下渐渐崩塌。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妖精!”
苏旎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用柔软的唇瓣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时不时轻咬一下,留下浅浅的痕迹。她的双腿也悄然缠上他的腰,整个人紧紧贴附在他身上,似是要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
霍时越的呼吸骤然粗重,手掌不受控地掐紧她的腰肢往怀里按。就在他情动难抑低头索吻的瞬间,苏旎突然像尾灵巧的鱼从他怀中滑脱。
他下意识去捞,却只抓住一缕带着幽香的发丝。
苏旎已经退到安全距离,慢条斯理地系好睡袍腰带。月光下她唇瓣还泛着水光,眼神却清醒得可恶:“霍总刚才不是说…不结婚就是耍流氓?”她故意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指尖轻点自己红肿的唇。
霍时越衬衫大敞着露出精壮的胸膛,此刻剧烈起伏着。他眯起眼朝她逼近:“你在玩火?”
“我这是谨遵教诲。”苏旎在他靠近的时候,用手指抵着他的胸膛,“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
霍时越盯着面前这个玩火的妖精,也只有在她身上才让他感觉到挫败。
他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想我们早点和你完婚……”
苏旎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往门外推,“那你自己想办法说服我爸妈,在那之前不许你进我的房间。”
霍时越就这样被推了出来,他站在门外,盯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衬衫,又想起苏旎方才狡黠的眼神,不禁失笑。
“真是个磨人小妖精...”他低声呢喃,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触感。
霍时越正在努力攻克苏旎的父母,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朱旭尧的电话:
“三哥,霍奶奶晕倒了,你快点回来!”
霍时越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电话那头朱旭尧的声音还在继续:“医生说可能是脑梗前兆,现在在仁和医院抢救...”
“我马上回去。”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但苏旎看见他另一只手在微微发抖。
挂断电话,两人立刻收拾行李。
“我和你们一起去。”沈清歌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了魏明远,和他们一起回国。
当晚苏旎和霍时越就上了飞机,飞机上霍时越表面看似平静,但苏旎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紊乱的呼吸。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掌心冰凉。
“奶奶会没事的。”苏旎靠在他肩上,手指抚平他紧皱的眉头,“院长和许百川他们都在,我们也在尽快赶回去,一定没事的。”
霍时越突然将她搂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苏旎紧紧抱住霍时越,让他知道她一直都在。
飞机落地,苏旎三人刚出来,朱旭尧就快步跑了过来,“三哥、苏旎,你们可算回来了!”
“我奶奶情况怎么样?”霍时越紧张地看着朱旭尧。
朱旭尧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人还在昏迷着。”
“我们边走边说。”苏旎悬着的心松了下来,还好他们赶了回来。
“奶奶到底是什么晕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