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姑娘叫舒雅,她是研究民俗学的。为了完成课题,她回到了祖辈住的徽派老宅。这老宅年头可久了,青砖黑瓦,院子里长满了青苔,风一吹,那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看着就透着一股神秘劲儿。
一天深夜,舒雅在阁楼里整理东西。阁楼又黑又闷,到处都是灰尘。她在一个旧箱子里翻找时,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本泛黄的手札,叫《蝠影录》。她刚打开,就听见窗外传来“扑扑”的拍翅声。她一抬头,月光下,无数蝙蝠聚集成了一个人形轮廓,那些蝙蝠的眼睛红得像血,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手札。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翻看手札,上面记载着舒家先祖和蝙蝠精订了个盟约,每三十年就得献祭一个人来延续契约。
从那之后,连续三夜都怪事不断。第一天,水井里居然浮现出蝙蝠的倒影,井水还泛起了血丝,那井水红得就像血水一样,看着就瘆人。第二天,族谱里有一页无缘无故地烧了起来,烧完的灰烬拼出了“血祭”两个字。第三天晚上,暴雨倾盆,阁楼里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一个黑影破窗而入,在墙上留下了蝙蝠状的抓痕。舒雅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民俗专家陆沉出现了。陆沉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个眼镜,看着挺斯文。他告诉舒雅,舒家先祖曾经用秘术镇压了千年蝠妖,可到了民国时期,先祖毁约私吞了妖核。现在血月当空,蝠妖的残魂借着舒雅的血脉复苏了,必须在月蚀前完成血祭仪式。
为了阻止血祭,舒雅和陆沉循着地下暗河,闯进了溶洞深处。这溶洞阴森森的,钟乳石像倒挂的宝剑。钟乳石间还悬挂着风干的蝙蝠群,密密麻麻的,就像一个个黑色的小挂件。溶洞中央有个祭坛,上面刻满了血色咒文。舒雅一靠近,手腕上的胎记就和祭坛产生了共鸣,洞顶垂落的蝙蝠须瞬间把她缠了个严严实实,她就像一只被捆住的粽子。陆沉眼疾手快,拿出桃木剑斩断了丝线。可这一斩,却触发了机关,祭坛上升起一个青铜鼎,鼎里竟然是舒家先祖的干尸,胸口还插着半截刻有舒家徽记的青铜钉。
血月升到了中天,舒雅手腕上的胎记化作血网,把她全身都覆盖了。这时候,蝠妖真身显现出来,是个通体漆黑的巨型蝠翼生物,那面部居然是舒家先祖腐烂的面容。它一边嘶吼着吟唱上古咒文,一边让洞顶的蝙蝠群像黑云一样倾泻而下。陆沉赶紧掷出五帝钱阵,一时间,铜钱乱飞,蝙蝠被打得晕头转向。
混乱中,舒雅发现《蝠影录》夹层有青铜钉残片。她把残片拼合起来,瞬间,先祖的亡魂显形了,大喊着:“以我血肉,换尔等解脱!”
血月越来越亮,蝠妖的力量也越来越强。舒雅一咬牙,把青铜钉刺入了自己的心口。先祖的魂魄裹挟着钉魂冲进了蝠妖体内。溶洞开始剧烈震动,蝙蝠群化作黑雾消散了。陆沉趁机用朱砂画出诛邪阵。可这时,舒雅却跪地咳血,她手腕上的胎记也褪成了普通的疤痕。
终于,朝阳升起,老宅的地基塌陷,露出了深不见底的蝠穴。洞口的石碑上刻着新添的字迹:“舒氏血脉,永镇蝠邪”。舒雅虽然受了重伤,但她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安宁。从此以后,这老宅周围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些诡异的事情,而舒雅和陆沉的这段冒险经历,也成了当地人口中神秘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