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情侣？”
魏明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前倾，“我跟章总？”
“谁跟你说的？”他反问，尾音带着些许不可思议，还有点压不住的火气。
助理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但还是硬着头皮，嘿嘿干笑了两声，“魏总，这……这公司里私下都传遍了。”
“再说了，章总自己都……都那么说了……”
“她说什么了？”魏明勋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他现在最烦的就是这种捕风捉影的八卦，尤其还是关于章清婉的。
这要是传到止盈耳朵里……他压根就不敢想。
助理显然没察觉魏明勋的情绪，还想活跃一下气氛，开口就说，“章总说您们好事将近，都要谈婚论嫁，准备结婚了！”
“结婚？！她亲口说的？”魏明勋往前一步，盯着助理的眼睛，“跟谁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他一连串的发问，语气又急又重，办公室里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
助理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魏总这反应，不像是装的啊！
难道……难道传言有误？那章总为什么要那么说？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看着魏明勋几乎要喷火的眼神，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我也是听说的，魏总，魏总您别生气……”助理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开始往后退，“那个具体是谁说的，我记不太清了，就是大家都在传……”
“都在传？”魏明勋气笑了，“我怎么不知道？”
助理看他脸色越来越沉，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魏总，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紧急文件要处理，我……我先出去了！”
说完，不等魏明勋再开口，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拉开门一溜烟就没影了，生怕晚一秒就被魏明勋的怒火烧着。
办公室里只剩下魏明勋一个人，胸口起伏不定。
结婚？
他跟章清婉？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章清婉……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联想到她和陈宏宇的会面，魏明勋的眼神暗了下来。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没在自己办公室多待，抓起外套，径直走向章清婉的办公室。
“砰砰。”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不等里面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章清婉正对着电脑，听到动静，抬了下头，看见是魏明勋，立马笑嘻嘻的说，“明勋你怎么来啦，等我一下，这个季度报表马上就好。”
魏明勋站在门口没动，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有些沉，“章总，现在有空吗？”
“章总？”章清婉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椅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随即又化开成一抹笑，“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你应该叫我清婉呀，跟以前一样。”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哟，这是谁惹我们魏总不高兴了？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魏明勋迈步走了进去，在她的办公桌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章清婉，”他一字一顿，刻意压着语调，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平静的质问，“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
章清婉微微歪了歪头，“不该说的？”她重复了一遍，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可那笑容在魏明勋看来，刺眼得很，“明勋，你这话可真有意思。我能说什么不该说的呢？”
魏明勋的眼神冷了下去，“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之间除了工作，还有别的‘事’？”
“哎呀，”章清婉故作惊讶地捂了捂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都是他们瞎说的啦!”
她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朝他走了两步，距离瞬间拉近。
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飘了过来，魏明勋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所以你是知道的？”他问，声音更冷了，“知道他们说咱俩是情侣？还传遍了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确实听说了一些。”章清婉答得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大家都很看好我们呢，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明勋，你不觉得吗？”
她伸出手，似乎想去碰他的胳膊。
魏明勋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章清婉！”他的声音终于无法再维持表面的平静，带上了压抑的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造这种谣？”
“造谣？”章清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勋，这怎么能是造谣呢？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委屈，还有些许不容错辨的挑衅，“再说了，谈婚论嫁这种事，不都是水到渠成的吗？”
“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你的？”
魏明勋简直要被她这套歪理气笑了。
“合适？”他盯着她，“章清婉，我警告你，马上停止这些无聊的把戏。这些话，我不希望再从任何人口中听到，尤其是从你口中。”
他现在只想知道，章清婉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起她和陈宏宇的会面，事情恐怕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胡闹那么简单。
章清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维持着那份从容：“明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是怕谢总误会？”
“可谢总，应该知道咱俩的关系呀。”
她轻轻吐出“止盈”两个字，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向魏明勋最在意的地方。
魏明勋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章清婉，”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少在这里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这些谣言，到底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
“哎呀，明勋，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章清婉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整天忙着公司的事，哪有那个闲工夫去说这些有的没的？”
“再说了，这种事情，传得那么快，肯定是大家喜闻乐见嘛。”
她往前凑近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暧昧语气继续说。
“说不定，是哪个暗恋你已久的小姑娘往外传播的呢？”
“看我们走得近，吃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