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我哥一向以拳头论大小,”赵青润脸色不太好看,“他哪里像是能打的?”
齐跃进笑着两手抱拳,按得嘎巴响,“巧了,我呢也是能动手的绝对不动嘴。
你们大院子弟,有一个算一个,咱们明天就来一场男人的较量。怎么样?”
宁思涵眸子晶亮,一点都不担心。进哥可是连整个华夏精英都压服的人,还对付不了这些小喽啰。
他们耍再多的嘴皮子,都不如年轻一辈战一场来的效果好。
大院子弟们多数不坏,就是被捧的有点飘,狐假虎威久了,以为自己多能耐。
可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进哥才能帮施老在大院里撕开一个口子!
当然了,哪里都有烂到骨子里的恶人……
几个青年对视一眼笑了。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在我们的地盘还这么硬气的,你是第一人。
不会以为有了施老当靠山,就能横着走了吧?
咱们小辈有小辈的解决法子,你可别输了回家哭鼻子。”
“对,我们跟你打,但是你得先签一份免责协议,毕竟这场比斗是你提出来的!”
“可以啊,”齐跃进点头,“我如果赢了,那你们就喊我舅爷!”
“只要你赢得比赛,别说舅爷了,就是太爷都行,”几个人完全没将齐跃进放在眼里。
毕竟有盛家在,大院里全都知道宁思涵嫁给了街溜子。他们平时没少收拾欺男霸女的街溜子,还真没怕过谁。
“但如果你输了,不仅要叫我们太爷,还得跟施老断亲,滚出大院怎么样?”
齐跃进笑笑,挑眉摇头:“不怎么样!”
“你耍我们?”他们握拳齐齐怒视他。
“这倒不是,只是吧,你们明显是以多欺少。这场比赛本就不公平,不过呢,这是我挑起的,所以我认。
不仅认啊,只要你们比赛符合规矩,不管是谁跟我打斗赢了,这场局都算数。
可为什么我赢了,只让你们喊太爷,而我输了,却满足你们三个条件?
这对我不公平!”齐跃进叹口气道:“难道就你们大院子弟长脑子,会算计人?”
“行,那你说怎么办?放心,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咱们三局两胜,每场只有一位上场跟你切磋,绝对不是以多欺少。”
齐跃进微垂着眸子想了想,“如果我输了,你们刚才提到的三个条件我都同意。
可同样的,如果我赢了,那你们除了喊我太爷,喊我媳妇儿太奶,喊我妈高太奶,我爸高太爷,我爷天太爷。这是一口气涨上去的辈分。见一次喊一次。
你们每家都得恭恭敬敬请我爷去吃饭,最高规格的!
第三嘛,每天你们轮流去盛家大门上尿一泡。
怎么样?我这些要求不难吧,可比起我断亲离开大院来说,轻得多。
就看你们怂不怂!”
宁思涵听了忍不住冲他竖大拇哥,不愧是老舅。
“啊呸,小爷我从生下来,还不知道怂字怎么写。你就等着痛哭流涕,跪着求我们继续你抱紧施老这棵大树,赖在大院不走……”
“对,他妈就是无赖一个,盛家多好的人家,被他们折腾怕了……不就是他娶了白……宁思涵,所以故意针对盛家吗?”
齐跃进淡淡地从宁思涵包里拿出笔和纸,递过去:“写吧,让旁边的婶子们做个见证。”
“小齐啊,你爷爷那么护着你,你可别意气用事。”一个大娘忍不住劝道。就怕这小年轻输了,施老发疯无差别攻击。
他们在场的这些人都逃不掉。
“婶子们,你们都在这呢,有一个算一个。只有我签下这个协议,你们才能不被我爷嫉恨。”齐跃进晃了晃手里的本子,“我虽然不是大院里的人,却也是条汉子,敢说敢做。
这是我们男人们之间的较量,不会将影响扩散,祸及旁人。”
几个想要脚底抹油溜走的家属们听了,觉得也对,这些小年轻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万一将她们供出来,那她们能惹一身骚。
果然看热闹有风险啊!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就当见证。”家属们无奈地应下来。
对战协议一式三份,连格式和内容都特别规范,闹得众人还没开比,就有点压力了。
“好了,明天上午八点钟,在南操场见面,”赵青松将协议收好,看向宁思涵,叹口气摇头:“思涵,我劝你抓紧跟他离了。
这次他能接下我们的赌约,下次说不定要拿你抵债!”
宁思涵嗤笑声:“同样的话送给你,我真替嫂子感到害怕。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你!很好,明天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赵青松握紧拳头,带着众人离开了。
宁思涵鼓着腮帮,小声地说:“进哥,明天你要小心点,别让自己受伤。他们有些人很阴险狠毒的,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而且你也得注意力道,别因为生气失了分寸。”
“媳妇儿,放心吧,你男人心里有数,”齐跃进笑着说,“谁让我娶了你呢?就冲着你是大院之花,我也得有这么一战。”
“不过,进哥,你让他们去盛家……真是够坏的,我喜欢!”宁思涵忍不住低笑出来。
“盛家老爷子听说爷爷办理退休回来,他也来了。昨天刚到的,我一个小姐妹给我塞了纸条。”
盛母最爱干净了,好似这能够将她跟泥腿子彻底划开界限,是一种从骨子里鄙夷对方的态度。
盛老爷子生性凉薄,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对待小辈,也是只关注能给他带来荣誉、可以为家族争光的。
当初她下乡,除了受不住被盛华楚一次次诬陷、白母次次偏袒打骂,她不想成为盛家攀爬的牺牲品!
宁思涵担忧地说:“进哥,他的手段可比盛家那对夫妻厉害得多。
咱爷不也是被他气得去了北春军区?”
“他爱好名声,喜欢跟猫捉老鼠似的逗人玩,将手段摆在明面上,瞧着人挣扎绝望屈服。
他过于自负,我们反而安全得多。”齐跃进笑笑,“跟这样讲原则的人比划,我最擅长了!”
“进哥,你咋知道的?”宁思涵后知后觉地问道。老舅好像对大院的熟悉程度,比她还要高。
“你当咱妈上次来,没有一点收获啊?”齐跃进挑眉笑道,“我上次来这边,也找人打探了些消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必应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