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越说越激动,情绪逐渐失控。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直地指向欧阳逸辰。
“今天,你要么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要么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大不了咱们就同归于尽!”白洛颜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欧阳逸辰,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欧阳逸辰凝视着白洛颜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面庞,眉头微皱,不解地说道:“我不过是去探望一下而已,你何必如此激动?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所需要的一切,我都已经给予了你。”
白洛颜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反驳道:“你对我好?你怎么对我好了?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像你的白月光,所以你才会对我好吗?我不过是她的替身罢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你竟然还敢说对我好?”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我何曾要求过你对我好?我又何曾向你索取过什么?银子、铺子、还是权力?这些我一样都没有要过!可今天,我不过是想保护瑶瑶,你却觉得我是在胡闹!”
白洛颜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瑶瑶可是我从小养大的,我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如今你却将她害成那副模样,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看到瑶瑶那可怜的样子,我的心都像被撕裂了一样!”
白洛颜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着匕首的手,匕首“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突然双膝一软,毫无征兆地蹲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她的喉咙里爆发出来,仿佛要将她心中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宣泄出来。她的哭声回荡在房间里,让人听了都不禁为之动容。
“你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白洛颜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是在问欧阳逸辰,又似乎是在问她自己。
“那不是你最爱的女人的女儿吗?你不是应该像爹一样疼她吗?你怎么就睡了她?你怎么下得去手啊?”白洛颜的质问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欧阳逸辰的心脏。
欧阳逸辰完全愣住了,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白洛颜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白洛颜在地上哭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逸辰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讷讷地说道:“我爱的是瑶瑶的亲娘……”
“是吗?”白洛颜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欧阳逸辰,“你真的最爱瑶瑶的生母吗?如果是,你怎么能睡她的女儿?”
欧阳逸辰被白洛颜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对瑶瑶生母的感情来。他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啊……”
白洛颜哭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有些累了。她抬起头,看见欧阳逸辰正站在那里发呆,心中的怒气也稍稍平息了一些。于是,她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一个静静地坐着喝茶,看似在思索着什么,另一个则站在原地发呆,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样,半个多时辰悄然流逝,两人之间一片寂静,唯有偶尔传来的轻微风声打破这份沉默。
突然,远处传来清脆的呼喊声:“娘!娘!” 原来是梦梦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找白洛颜。她早就按捺不住想出去玩的心,一心想求白洛颜答应她去街上逛逛。这一喊,才将发呆的欧阳逸辰从沉思中惊醒。回过神来的欧阳逸辰略显尴尬地对白洛颜说道:“我先回去,等我想清楚了再过来。” 白洛颜此时满心都是梦梦,对欧阳逸辰的话并未太过在意,只是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白洛颜看着风风火火冲到面前的梦梦,佯装严肃地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梦梦却丝毫不在意,亲昵地抱住白洛颜,开始撒娇:“娘,我想出去嘛,我想去逛街买东西,娘,求你了,好不好嘛。” 白洛颜看着梦梦那期盼的眼神,心中满是爱怜,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梦梦的头发,叮嘱道:“去吧,不过得多带些人,再带上一个替身,记住,你俩打扮得要相似才行,千万不能让人认出你来。” 梦梦一听白洛颜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转身就跑,嘴里大声回应着:“知道了,娘!”
欧阳逸辰那天走了以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白洛颜心中虽有疑虑,但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
然而,就在她逐渐淡忘此事时,家中却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太子妃。
白洛颜看着眼前这位脸色蜡黄、颧骨突出的太子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缓缓说道:“太子妃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不知太子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太子妃端坐在主位上,眼神冷漠地扫了白洛颜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是太子让我来的。京中近日谣言四起,不知道夫人是否有所耳闻呢?”
白洛颜心中一紧,她自然知道太子妃所说的谣言指的是什么,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轻声说道:“哦?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不过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当不得真的。”
太子妃冷笑一声,显然对白洛颜的回答并不满意,她继续追问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这些谣言听起来很真实呢?太子特意让我来问问夫人,您打算将您的女儿嫁到哪家去呢?”
白洛颜的眼眸微微一沉,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微笑着回答道:“我女儿年纪尚小,目前还没有定亲的打算。就算将来要定亲,那也一定要选一个她喜欢的人。毕竟婚姻大事,可不是能随意将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