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心急火燎地回到家,一眼就瞧见瑶瑶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发呆,而一旁的孩子正哭得声嘶力竭。她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无名火,忍不住大声骂道:“奶娘呢?人都死哪儿去了?就这么任由小小姐在这儿哭,你们都聋了瞎了吗?”
话音刚落,几个下人畏畏缩缩地从旁边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嗫嚅着开口:“夫人,我们……” 白洛颜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肯定是瑶瑶吩咐的。她眉头紧皱,对着奶娘说道:“奶娘,你赶紧把孩子抱走喂奶去。”
打发走奶娘后,白洛颜在瑶瑶身边缓缓坐下,轻轻握住瑶瑶的手,满脸心疼地说:“娘知道你心里苦,这一路走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受。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得往前看啊。你瞧瞧娘,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你们四个长大,不也好好的吗?女人啊,不一定非得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这么长的时间了,能跟你说的道理,娘都说尽了,可你怎么就还是想不明白呢?”
白洛颜微微停顿,看着瑶瑶毫无反应的模样,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娘还是得跟你说,就算欧阳逸辰现在回来,又能怎样呢?他家里的正妻是休不得的,这是家族和礼教的规矩。你啊,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做个妾室。可你想想,这是你想要的吗?再说了,你现在就算把这个丫头掐死,过去的事也回不去了,你和孩子的命就这么被耽误了,值得吗?”
瑶瑶依旧呆呆地望着前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她的心,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茧包裹着,既痛苦又迷茫。白洛颜看着瑶瑶这副模样,心中暗暗叹息,只希望女儿能早日想开,重新面对生活。
孩子的哭声渐渐远去,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白洛颜轻柔的劝说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天,南宫问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对白洛颜说道:“此次京城流传的谣言,是太子妃和四皇子联手散播的,如今皇上也已经知晓此事。就在今天,皇上还特意问我是否相信这所谓的‘凤命’之说。”
白洛颜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双眼气得发红,咬牙切齿地骂道:“又是太子妃!她怎么不去死!” 南宫问见白洛颜情绪如此激动,赶忙安抚道:“你先别急。太子如今自身难保,恐怕很快就要被废了,你要相信我。”
白洛颜强压怒火,看向南宫问,问道:“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妃为何要针对我女儿?还有,太子为什么会被废?” 南宫问微微皱眉,缓缓说道:“太子妃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怀疑小郡主之前的病与你有关。本来她就与你势同水火,不死不休,得知梦梦是你的女儿后,便想出了这个恶毒的计策,企图借这流言将你和梦梦卷入漩涡,好从中渔利。”
白洛颜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还真是她一贯的作风!太子妃小时候就四处宣扬自己是凤命之女,现在又使出这一招。我定不会放过她!你接着说,太子为什么会被废?” 南宫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太子早就让皇上心生不满了。他近年来在朝堂上表现平庸,毫无建树,皇上对他颇为失望。此次遇刺,太子脸部毁容,皇上是绝不能容忍未来的储君身有残疾的,这关乎皇家的颜面和国家的威严。所以,太子被废,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白洛颜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得知谣言背后的主谋是太子妃,她对太子妃的恨意更深了;另一方面,太子即将被废,这意味着京城的局势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白家也不知会被卷入怎样的风暴之中。她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我绝不能让太子妃的阴谋得逞。我得想办法保护好梦梦,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南宫问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局势复杂,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时光荏苒,转眼已过一月有余。就在人们几乎快要忘却那个消失许久的欧阳逸辰时,他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洛颜见状,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拉住欧阳逸辰,仿佛生怕他再次如鬼魅般消失无踪。
“你给我站住!”白洛颜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怒意,“你究竟有没有安排好一切?先把话讲清楚!在你还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结果之前,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别去见瑶瑶了。”
欧阳逸辰被白洛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看着白洛颜,语气平淡地解释道:“我还没有想好具体该怎么做,这段时间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耽搁了。我今天才刚回来,就是想先过来看看瑶瑶和女儿。”
说罢,欧阳逸辰似乎并不想与白洛颜过多纠缠,转身便要离去。然而,白洛颜岂能让他如此轻易地脱身?只见她脸色一沉,迅速伸手拦住了欧阳逸辰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样?”白洛颜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其中的怒意愈发明显,“瑶瑶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你难道是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如果当初你真的这么在乎她,那你为何还要把她交给我?你自己怎么不亲自抚养她长大?如今我好不容易将她养育成人,眼看着她就要嫁人了,你却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摘花,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默默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