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学?就是贾代儒当校长的那个家学?即便现在没有如原着中所说的那样乌七八糟,估计也强不到哪里去,可不能耽误了这孩子。
“大兄放心,今日不便,改日大兄可带瑚儿去我府上,我好好考查一下瑚儿的课业与资质。若大兄不弃,小弟看看是否能让沈阁老帮着找一个好先生教授瑚儿课业。”贾赦闻言大喜:“那可说定了,我先在这里谢过如海。”
贾母与张嫣一听也十分欣喜,别看荣国府是公侯之家,还真就找不到好的小儿授业之师。尤其是出身清贵的张嫣更知道授业之师的重要性。她听到贾瑚回来说家学中学到的东西,也觉得贾代儒不大行,可她不好说什么,也找不到好的老师,每每夜深人静想到若是自已娘家不倒,自己的父亲与兄长随便哪位给瑚儿启蒙都足够了,又是心酸又是焦急的她今日听到云天明的话,岂有不喜之理?
贾瑚也听明白了云天明的意思,又行了个礼,抬起头,眨着大眼睛看着云天明,却脆生生地问:“小姑父,这大雁真好看,它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云天明摸了摸他的头道:“会的,它们会一直相伴。”贾瑚听了,开心地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拉着贾母的手说:“那以后我也要像大雁一样,一直陪着祖母。”贾母笑得搂着贾瑚一个劲儿叫心肝。
用过午膳之后,贾府众人将云天明等送至府门外,分别之际,张嫣悄悄将一个荷包递给沈家三嫂,低声道:“这是小妹绣的,烦请三嫂交给如海。”沈三嫂接过荷包,看到上面绣的双面连理枝,赞道:“好巧的绣工,我自会给天明。”
云天明回到林府后执意要留石东云几人用饭,林管家一边应着,一边高兴地对云天明说:“少爷,这之后便是明年的出服,出了服之后就该操办婚礼了,林府就要有女主人了。少爷啊,等你娶了亲,老奴可就安心了。”云天明也只微笑不语,自带了石东云等人去书房说话。
“东云,明日你们几人一起去接上老神仙走一趟昌平府,老神仙自会安排你们认识一下商县令以及县衙的人,以后少不了要与他们打交道,再把用工合同签一下,先签伐木工与盖房子的工匠。”云天明一边说一边递过去几纸合同书的范本,“直接给县令,让他找人做就行。之后东壑你们几个要辛苦一下留在那边,先把伐木工组织起来上山伐木,最好后日能开工,先紧着凤山那边搭工棚。这期间在哪里伐木便利,如何运输,如何管理,都需要东壑你们几人与县令商议后安排好。木材一送到凤山那边,盖房子的工匠就要上去,按照我给的图纸做。等那边的房子都盖好了,这批人就直接去小汤山那边的开发区接着盖。东壑,你明日去先看看有多少会盖房子的,全都留下,人手越多越好。
东云,你明日过去之后着手查看商县令招了多少采矿的匠人,你带上潘老大他们几人,让他们再把把关,给矿工们分一下类,把合同先签好。如果人手不够,让潘老大他们再挑些学徒,尽早定下来。等凤山的工棚建好之后,便可以采矿了。东云你明日可以留下,但若是那些火药配料到了,必须带你的人马上回来。
东风、东清你二人明日过去主要就是当场核实一下所需银两。年关将近,弄不好县令那边可能会提前预支一些费用,你们可以先给他一些,至于多少你们看着办。另外不论干什么活计,所有用工都比同等用工的月银增加两成。告诉他们如果过年期间还想干活的,每天的薪水是平日的三倍。
另外,你们要交待给工匠,虽是简易工棚,那保暖防寒的措施要做到位,且不可偷工减料。东云,你们几人有没有懂盖房子用料与成本的,帮着盯一下就行。”
“主子,我们几个不懂,但我手下有懂的。有一个漕帮的小弟就是干这个的,我特意把他带了来。”
云天明笑了:“东云,你考虑得周到。只是你挖了漕帮不少人,自己也跑了,帮主可有意见?你那些事务都找到人接手了?”
石东云也笑了:“主子放心。属下只说为了报恩,帮助老东家来京城干大买卖,并说将来若有合适漕帮的活儿一定给他牵线。至于那些事务,帮主都分下去了。不瞒主子,也就是老帮主欣赏我,其实帮中好多人都盯着属下手里的那几摊,听说属下要离开都高兴坏了。况且属下也答应老帮主永远是漕帮的人。”
云天明心中一动:漕帮将来完全可以转型干海军啊,若是以后有机会还真要会会那位帮主。
“东云既然你这样答应了帮主,以后咱们凡有漕运上的业务完全可以交给他们。你说的大活儿,将来也会有,就看你那帮主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石东云内心一喜:“那属下在此先替漕帮众兄弟多谢主子了!”
看二人聊得差不多了,虞东清才问道:“主子,属下看了一下合同,您给出的食宿条件已经十分优越了,每个人每个月还能休息一天,甚至每日的上工时间都给了限制,这可是任何东家都没有的。那个薪水增加两成是不是太多了?这样怕是要增加好大一笔开支。”
“东清,这个不用变。一来也是让民工们多得一些,二来就是要提高他们的积极性。有热情、主动工作与被动地为了挣那几个银两去干活,创造出来的价值是不一样的。现在是刚开始,将来大规模的用工固定下来后,我还要给他们增加看病的银子和年终分红的银子,我要他们成为咱们将来最忠诚、最长久的用工。东清,你们手中的银子先用着,不够了就来找我,我再给你们。”
虽然云天明说的有些话虞东清他们听不懂,但大部分还是听明白了。主子如此宅心仁厚,是老主子的种儿,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