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脚步尚未远去,大地依然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微风轻拂着嫩绿的树叶,花朵绽放出五彩斑斓的色彩。就在这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季节里,张好古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资金,心中怀揣着一个宏伟的计划,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在人们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他们来一个惊喜或者惊吓。正当张好古全神贯注地为他的事业奔波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划破平静的天空,让他措手不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膺昊天之眷命,统御万方,夙夜孜孜,惟以吏治清明为念。松江府乃江南重镇,襟江带海,商贾辐辏,非才德兼备者不能治之。兹有原任松江知府方岳贡,在任期间\"勤勉有加,然漕运督办事宜未尽妥善\",着即左迁为拟补新职,浙江布政使司参议,以示朝廷黜陟之公。
今查张好古者,系崇祯元年进士三甲,历任翰林院编修,工部主事,工部员外郎,工部郎中兼大明周口店提举司提举,任期内廉能素着,明练老成。前者督办皮口之乱,陕西赈灾,舆情允协;近岁总辖工部工科提举司,弊绝风清。特擢升为松江知府,锡之敕命。
尔其益励初心,务须:
固本安民整饬里甲,严缉盗匪,保障商旅通达。漕粮仓储重务,尤当亲核稽查,毋使奸蠹滋生。兴利除弊。
疏浚吴淞江故道,督修海塘要工。市舶司关税事宜,须与户部委员协理,禁绝勒索留难。敦教化俗,重建府学明伦堂,增置学田。每月朔望宣讲《圣谕广训》,导民向善。
该府同知、通判等官,俱听节制。所属七县官吏,如有贪酷旷职者,许即参奏。仍岁终将钱粮刑名造册呈报南直隶巡抚衙门核查。
另着颁给知府银印一颗,仪从照例。
钦此
就在张好古满心狐疑之际,前来颁旨的竟然是他的老熟人——王承恩!这可真是让张好古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任命为松江知府。
张好古心里暗自琢磨,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呢?从京官四品到地方任职知府,虽然说是平调,但实际上却明显是吃了亏。毕竟,京官到地方任职通常都会高升一级啊!
不过,张好古也明白,自己的官职才刚刚升上去没多久,而且之前也没有在地方上任职的经历,再加上自己的年龄等因素,想要再高升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在王承恩宣读完圣旨之后,两人重新见了礼。王承恩面带微笑,拱手说道:“恭贺张大人,荣升一府之长啊!这可是圣上对您的特别眷顾呢,还望张大人不要忘记圣上的恩情哦。”
张好古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这肯定是皇帝的意思啊!再联想到之前王徵的事情,他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很可能是温体仁在捣鬼,故意让自己来出任这个松江知府。
张好古神情庄重地对着京城的方向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挺直身子,高声说道:“臣张好古在此谢过皇上眷顾!臣定不会辜负皇上之托,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通过王承恩转达给皇帝,让皇帝知道他张好古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办好差事,绝不会有丝毫懈怠,更不会有任何不满或怨言。
待双方完成这场“表演”后,张好古微笑着虚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王承恩说道:“王公公,请里面坐。”
王承恩也不客气,点头应了一声,迈步走进堂屋。张好古则紧随其后,待王承恩在主位上坐定后,他才在次位上落了座。
待下人奉上香茗后,张好古端起茶杯,拿杯盖漂了一下茶叶,然后放下茶杯,对王承恩说道:“王公公稍候片刻,好古已定下一桌酒席,还望王公公赏光。”
王承恩急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致远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你我之间本来就非常熟悉,其他人的酒席我可不敢去啊!我担心那酒里会有毒呢!不过嘛,致远你的酒席,我在京城的时候就一直心心念念着啦!”
他说这话时,所谓的“有毒”并不是真的指酒水里面有毒,而是担心被人算计、落入别人的圈套。毕竟在官场上,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恐怕就只能任由他人摆布了。然而,他和张好古相识已久,张好古虽然送给他不少银子,但却从未求他办过任何事情。正因为如此,王承恩越发觉得张好古这个人值得交往。
不仅如此,王承恩在崇祯皇帝面前也从未说过张好古的坏话。这次的差事,其实也是王承恩主动揽下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和张好古更亲近一些。而且张好古不仅有钱,还出手大方,王承恩自然也没少收他送的银子。
于是,两人便一同坐在堂屋里,悠闲地喝着茶水,一边闲聊着一些事情,一边等待着菜肴上桌。
当菜肴端上桌时,两人洗净双手,然后重新落座。张好古微笑着指向桌上的菜,说道:“这可是迎宾楼的招牌菜,一桌可要三十五两纹银呢!王公公,快来尝尝这味道如何?”
在说话的同时,张好古迅速地为王承恩倒上了一杯葡萄酒。
王承恩端起那杯盛满琥珀色葡萄酒的玻璃杯,他的目光被这迷人的颜色所吸引,不禁感叹道:“致远啊,你可真是个雅致之人,连喝酒都如此有情调。”
说完,他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细细品味着。那浓郁的果香和醇厚的口感在他的舌尖散开,让他不禁称赞道:“好酒啊!这一定又是你自己酿造的吧!”
张好古连忙点头应道:“是啊,王公公的品味果然不同凡响,一口就能尝出这酒的特别之处。”
王承恩嘿嘿一笑,说道:“嘿嘿,你送的酒,咱老王可没少喝啊!这酒的劲道比酒庄里卖的要稍大一些,所以我一尝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