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离开时，伊琳娜终于忍不住了。
“你该不会真的想去找那个吸血族吧？明明随便挑一个非人类就好，一定要给自己上这么大的强度吗？”
“啊？不是，你也以为我要去找她麻烦？”张为人一脸讶异，“她人在哪都不清楚，我搞不好还得坐着飞机去找她，有那时间我早就去下一环了，我看起来像是很闲的样子吗？”
“难道你不是吗？”
“我……那能一样吗！我就算很闲但也不至于……我就算手贱但是……我就算……”
“行了别说了，”伊琳娜白了他一眼，“我就捅了你一刀，你自己流血流死别赖在我身上。”
“啧……”
差点把自己反补掉的二傻子离开了集市。
有了从黑雾那里“买”来的“常识”，张为人也明白了星移的用法……什么？你问这事为什么不能问伊琳娜，她不是认出星移是什么了吗？这么说吧，街上随便拽个人都能认出手机是什么，但不代表他们知道怎么解锁别人的手机。张为人撞进来完全就是碰巧遇到了一个漏洞，想想就知道，谁家好人会把入口放进下水道里？
那么这里正常的出入口在什么地方呢？
……
“哎，帅哥……”
“不坐车，谢谢。”
张为人回绝了凑过来的出租车司机，对方也没多说什么，扭头就奔着下一个人去了。
没错，集市的出口在火车站，张为人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不过这里并没有麻瓜驱散咒，那是靠什么让其他人注意不到进出的呢？
靠人多。
人挤人的队伍里突然多出一个或者少了，除非是邻近的人，否则根本注意不到。就算是邻近的人也很少有空关注这个，都忙着往前挤呢，谁有空管那谁是谁啊？
非常富有时代特色的问题解决方案呢。
但更有特色的还在后面。
“指引的方向大概就在这里吧……”张为人的头不停的上抬，“呃……是在哪一层？”
系统的指引只在二维层面，有x有y就是没有z。张为人知道黑雾的本体就在这栋楼里，可问题在于这栋楼有tmd二十多层，一层层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这还是栋写字楼，里面的布局和人数全部未知，要是居民楼还能稍微好上一点——虽然也只是一点。张为人向来是不介意一试的，但这次就算是他也不由得生出了“要不然算了”的想法。
主要线下单杀那个情报商并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他先前也得到了几条有效的路径，区区友好关系，两包烟一瓶酒就能解决掉。
但这毕竟是长线副本，这种敷衍的通关很可能会影响到之后的开局，可以的话还是尽量扩展一下关系网比较好。
“搜一下上面几层吧，他要是在就在，不在就算了。”
张为人叹了口气，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激活了影行术，一溜烟的钻进了这栋写字楼。
走电梯还是走楼梯？张为人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在一个必定有监控的地方冒险去按电梯按钮。爬楼梯虽然麻烦了一点，但好在速度更快，安全性更强。
前提是没有遇到鬼打墙。
在第七次看到墙上挂着的“2F”的牌子后，张为人终于放弃了继续前进。一次可以说是碰巧，两次也不是不能解释，这么多次，总不能一整栋楼挂的都是二楼的牌子。
为了测试这点，张为人又向下走了十层……没错，十层。冷知识，这里没有地下室。
张为人倒是能猜到那个情报商会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做一些布置，但你在楼梯上摆陷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还是说这东西有触发条件，普通人经过的话就不会受到影响？
“伊琳娜，有什么动静小一点的破解方法吗？”
“有。”
“什么办法？”
“你立刻开始研究空间学，能够练到一级空间学应该就足以破解这里的空间循环了。”
“……”
有道理吗？有道理。做的到吗？做不了一点。
“其实，暴力破解也没问题的。”伊琳娜话锋一转道，“只要你在打碎空间循环的瞬间停止出力，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张为人能够把握住那个瞬间吗？他要是足够专心的话或许做不到，但他走神的话是绝对可以的，这点根本不用担心。
“但布置这里的人肯定能够察觉到自己的陷阱被破坏了吧？”
“从你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察觉到了，现在再去想怎么瞒住对方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
张为人嘴角抽了抽，开始向着四周释放火焰。火焰经过的空间逐步开始扭曲，看起来就像是正在融化的蜡烛。当扭曲到达了极限，砰！像是气球爆裂的声音出现，周围的火焰也被张为人收了回去，楼梯间内依旧干净整洁，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由于刚才发动了攻击，张为人原地做了几个深蹲刷新了技能，重新激活影行术冲向了上层。现在对方已经知道有人闯进了这里，但他大概率发现不了影行术状态下的张为人。雷达响了却又找不到人，这简直就是恐怖片，换位思考一下，张为人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
而只要对方不小心露出了破绽，那就相当于直接帮助张为人锁定了目标。不管怎么看，优势在他！
转眼间，张为人已经来到了顶楼……下面的那一层。最顶层没有可以直达的楼梯，想要进入那里，大概率是要找到什么隐藏电梯之类的东西……反正电影什么的都是这样子拍的。想要启动那个电梯可能还需要钥匙卡，想拿到钥匙卡多半还要打一个小boSS……总之就是麻烦的要死。
所以张为人打算跳关。
影行术状态下，他钻进了通风管道，一路向着头顶的方向前进。很快，他就……被丢出了这里。
从管道中离开的那一刻，仿佛天地倒转，重力的方向似乎发生了改变，张为人就这样掉了下去，摔向不知道何处。
“搞毛啊……”
火焰再次燃起，张为人“下落”的速度也随之逐渐降低，直到最终完全停滞，他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周围的一切全部被焚烧殆尽。
张为人终于落到了地面。
但要做些什么之前，他先看到了一张被放大了三倍的脸。
“你tm是怎么进来的？！”
“兄弟你tm怎么是个没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