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朱杰却像个无耻的跟屁虫一样,始终跟在卢开山的军队后面,时不时地寻找着偷袭的机会。
这让镇东将军卢开山感到十分恼火,但他也明白,此时不能轻易与朱杰交战,否则只会陷入被动。
就在这时,副将快步走到卢开山身边,低声说道:“将军,我愿带领一万骑兵前去阻挡朱杰的追兵,为大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卢开山心中一动,副将的提议确实是个办法,但他随即想到了一些问题。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如果留下一万骑兵拦截朱杰的军队,一旦敌人的援军赶到,这一万骑兵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卢开山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心中暗暗咒骂着镇北王周宁,若不是他言而无信,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他必须想出一个更好的应对之策。
沉思片刻后,卢开山开口道:“不,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在前面的东林镇安营扎寨,等待敌人的进攻。
东林镇的地势,不利于骑兵作战,而礼亲王的援军想必是以骑兵为主,这样可以削弱他们的优势。我们的步兵众多,不能与敌军正面硬碰硬,需借助地形来防守。”
朱杰心中暗自思忖,对于卢开山的心思他已然了然于胸,毫无疑问,对方定然是企图借助东林镇的地势来阻拦自己的追击。
想到此处,朱杰当机立断,在距离东林镇十里之地便勒马驻足,不再冒进,而是决定调转马头,折返下东城。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令撤军之际,突然间,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朱杰心头一紧,旋即意识到这是援军抵达的信号。
朱杰定睛望去,果然见到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如疾风般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世子周义,而其身旁则紧跟着军师范琦。
朱杰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驱马上前,向世子周义躬身施礼,朗声道:“末将朱杰,参见世子殿下!有劳世子殿下亲自率军前来增援,末将感激不尽!”
周义见状,连忙摆手示意,微笑着说道:“朱将军言重了,你能成功守住下东城,又亲率大军追击敌军,实乃大功一件。本世子此来,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朱杰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赶忙谦逊地回应道:“世子殿下过奖了,末将所做的这些,皆是分内之事,实不敢当此赞誉。”
周义微微颔首,接着问道:“朱将军,不知敌军如今状况如何?是否已经被你击溃?”
朱杰赶忙答道:“回世子殿下,那卢开山见势不妙,便率领残部逃入了东林镇。那东林镇地势险要,不利于我军骑兵驰骋,故而末将正欲撤军返回下东城,以避其锋芒。”
军师范琦一脸严肃地对世子殿下说道:“世子殿下,朱将军所言极是,我等皆为骑兵,若于东林镇开战,实非明智之举。”
周义闻言,略作沉思,然后回应道:“诚然,东林镇地域狭小,实难容纳卢开山之大军,其骑兵定然驻守于东林镇外。如此一来,我军大可直捣黄龙,进击敌军之骑兵。”
众人闻此,皆颔首称是。东林镇规模有限,城墙低矮,委实无法容纳如此众多之兵员。而卢开山之骑兵,想必正屯兵于东林镇外,严阵以待。
朱杰与军师范琦闻听周义所言,顿觉豁然开朗。六万精骑,只需一个冲锋,便可轻易击溃那两万兵马。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遵从周义之命令,挥师进击敌军之骑兵。
卢开山眼见朱杰之骑兵并未现身,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看来,朱杰亦是知难而退,不敢贸然来犯东林镇。
若其胆敢前来,卢开山定叫这一万骑兵有来无回!
就在这个时候,卢开山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从地底深处涌起。他心中一紧,立刻警觉起来,目光迅速扫向远方。
只见远处如同被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所笼罩。这些乌云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以惊人的速度向着东林方向滚滚而来,仿佛要将整个东林都吞噬掉一般。
卢开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这是敌人的援军到来了,这是一场即将来临的巨大危机。他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全体注意!准备战斗!敌人来了!”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回荡在东林的每一个角落。东林的人们听到这声呼喊,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紧张地望向远方的乌云。
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他们手持长枪、盾牌,紧张地注视着城外的动静。东林镇外,数千名骑兵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正蓄势待发。
卢开山站在城楼上,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应对敌人的骑兵冲击。他原本想借助城墙的高度和地形的优势,来削弱敌人骑兵的冲击力,但这样一来,自己的骑兵也会受到限制,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然而,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突然,敌人的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地冲向城墙。他们的速度极快,马蹄声响彻夜空,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卢开山见状,立刻下令弓箭手放箭。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飞向敌人。但由于距离较远,弓箭的射程有限,等到箭矢能够射中敌人时,朱杰率领的骑兵已经如疾风般杀到了近前。
战马上的士兵们身披重甲,手持长矛,他们毫不畏惧地迎着箭矢冲锋。尽管有不少士兵被射中,从马上跌落下来,但总体伤亡并不大。
六万骑兵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瞬间将卢开山的两万骑兵淹没。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虽然拼命射箭,但面对如此庞大的敌人,他们的攻击显得微不足道。
随着双方骑兵的短兵相接,战场上顿时杀声四起,喊杀声、马蹄声、金属撞击声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