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绿,你别跑,你来,你冲着汽车来!”
“不行的干奶奶!这太危险了!会出人命的!”
“不会的,相信我,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不可以!我才道命,被撞一下真能死啊!”
“你这是懦弱的行为,你冲着汽车来,懦弱之举我绝不姑息!”
说着,伊丽莎白女王一脚油门踩死,吉普车轰鸣着向着林绿碾压而去。
吉普车对面的林绿张大嘴巴,不敢想象这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情。
说好的训练帮忙适应神话体系呢?
神国神国没教,就光教了个愿力掌控,而后火急火燎地拿吉普车进行蛮牛冲撞。
干奶奶,我是日本人吗?
如果能够活着回华夏,林绿一定要仔细拷打周命。
你丫的年轻时候到底干了寄吧啥!
来不及胡思乱想了,林绿凝聚愿力强化身体,面对高速冲撞而来的吉普车,他纵身一跃从吉普车上空飞过,稳稳落在车辆后方。
嘎吱——
吉普车停住,伊丽莎白女王款款下车。
“好了,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毕业了。”
林绿摇晃着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这位吉普车星人。
“干奶奶,神国还没教呢。”
“我已经没什么要教你的了,”伊丽莎白摇头,“你的路与我的路不同,信仰领域的人一生都在尽其所能完善信仰领域,而你不用,你拥有神国,从一开始你就站在了我们这条途径的顶点,我只能帮助你掌控这种力量,接下来要看你自己了。”
她挥手,周围的空间消散,两人回归了白金汉宫。
啪!
一束礼花在林绿身侧炸开,姜霓之将手里的礼花筒扔掉。
“恭喜!!!!”
林绿转头看向姜霓之:“奶奶,您不会要说您也没啥能教我的了吧?”
“你怎么知道?”
林绿:……
“可是我感觉我也就学了那么一点东西啊。”
距离开始特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林绿上午跟着伊丽莎白学习愿力的使用,下午被姜霓之拉去学习时间权柄的运用。
虽然修为没有半点寸进,但实力比起一个月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你的路和我的路不同,”姜霓之笑眯眯,“我只是纠正你关于时间权柄的错误运用罢了,你的主要方向应该放在神临还有神话体系上,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哦哦。”林绿挠挠头。
“话说,你就一点不好奇你的时间权柄从哪来的?”
林绿挠挠脸:“该不会来自您吧。”
姜霓之骄傲地扬起下巴:“必然!不只是你,你爹也有这能力,是来自道极血脉的馈赠,怎么样,厉害吧?”
伊丽莎白一巴掌拍在姜霓之的脑门子上,一个一米八几的金发贵妇和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娇小萝莉形成了身高冲击。
“别显摆了,”她看向墙上挂着的日历,“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上哪去?”
“联合国,开会。”
“我又不用去。”
“那啥,奶奶们,”林绿指着自己,“我用去吗?”
“这次的事情倒不需要你去,回华夏好好休息吧。”
没等林绿反应,伊丽莎白一招手召唤出一扇传送门放在林绿脚下。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林绿跌入传送门中,回到华夏的天空。
“接下来的那场试炼,只能苦了这个孩子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看似是平安时代,可异族和深渊不除,哪来的平安,我们所有人都在负重前行,为了创造一个真正属于人类的,就像是四百年前那样的时代。”
姜霓之啃了口苹果。
虽然她现在也是人族,不过自从记忆苏醒后,二十年的人类记忆在千年的道极记忆面前不过沧海一粟,当时是出于对林麟游的爱才选择帮助人类的,现在有了儿子孙子后也加深了这一想法,不过对于她自己来讲,对于人类这一族群还是没有多少认同感,毕竟自己原本属于异族一方,现在当了异奸。
林绿那边。
伊丽莎白直接开了道传送门给他送回华夏来,给孩子吓够呛。
不是奶奶,你有这一手你早说啊!
林绿从高空向下坠落,他不慌不忙地使用无下限,操纵自己在空中飞行。
到达道王后可以拥有无视重力自由飞行的能力,不过会消耗一部分灵力,虽然对于林绿来说消耗也就那样,但他更习惯用无下限操纵自己飞行。
林绿突然出现在华夏的上空,独特的灵力波动被检测系统捕捉到,在确认了林绿的身份后,检测系统选择了放行。
林绿一路来到自己与白语溪的小房子。
在众多赠礼当中,林绿还是选择了陈道濡送的一套房子,房子位于郊区,远离尘嚣,比较安静适合闭关,更重要的是,房子位于郊区,周围没多少其他住户,晚上干点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站在门口,输入密码后大门应声而开。
客厅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大概陈设与林绿走之前无异。
看样子,白语溪还没有出关。
从亚城回来后,白语溪就火急火燎地跑去闭关,参悟弗丽嘉赠予的术法,顺带着尝试进一步掌握冰的权柄,提升实力。
现在,这小妮子就在书房里。
林绿将家里仔细收拾了一遍,安静地站在书房门口。
当时未来的那个自己让白语溪把极寒领主的那部分寒冰权柄炼化,这确实是好事儿,道极的一部分权柄哪怕是道帝巅峰的存在都要眼红,可现在想来却未必觉得很合适,他有点担心极寒领主会不会借助那部分权柄反过来控制白语溪,就像是宿傩对秦牧野那样。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门内白语溪气息平稳,林绿索性也不再理会,走进厨房给自己准备吃的。
炒着菜,林绿心念一动。
“路哥,在吗?”
无人回应。
看来是不在。
房子内的陈设布局与燕大的宿舍布局类似,林绿突然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一眨眼已经过去了两年半,连他也已经二十了。
他望向窗外。
似是而非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