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铮奇父母被鹤知洲那冷冰冰的眼神给震慑住了,一时间没有了动作。
鹤知洲这边的高颜值原本就很引人注目,这一争吵,就被幼稚园老师给注意到了。
老师连忙小跑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站在了两位家长的中间:“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冲动,两位家长。”
鹤知洲却淡淡的撇过头,看向老师,那冷死人的眼神扫过老师身上,薄唇轻启:“我想这位老师应该给个解释?”
乌呼原本愤愤不平的小脸顿时怔了怔。
不自觉的看向生气的鹤知洲。
心中起了一些小九九。
老师实在不敢看鹤知洲那冰冷的眼神,讪笑一声,有些犯难。
她没有做错事,怎么要她解释?
似乎是看出了老师的意思,鹤知洲抱着乌呼的手紧了紧,冷笑一声。
“平日里我工作忙,没太多时间过来接孩子,这次抽空过来参加亲子活动,才知道我家孩子私底下被喊这么侮辱性的词语,而且对方家长也对我家孩子侮辱,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作为老师,您应该是知晓的,但你选择了纵容。”
那老师的嘴比脑子要快,下意识就回了句:“都是小孩子,开玩笑打打闹闹的,乌呼家长别放心上......”
“那老师你是野种吗?”
白伊莎眼底的火苗瞬间燃起,直接怼了一句。
这话直接把那老师给说急了,她立刻反驳:“乌呼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怎么,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放心上太小气了吧?老师?”
老师:“......”
白伊莎把这老师的原话原封不动还给了这老师,让这个老师顿时哽住。
鹤知洲伸手牵住白伊莎的手,把头转向蓝铮奇的父母,冷声道:“以暴力或公开方式公然侮辱孩子,情节严重,造成严重心理创伤,可构成侮辱罪,教师纵容行为放任了侮辱行为对学生造成严重身体或精神伤害,情节恶劣的,可构成《刑法》第260条之一规定的“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
他缓缓偏过头,那冷峻的脸庞阴沉的吓人:“虽然是幼稚园,但教师玩忽职守,若园方不给予合理解释和处罚,那我将采取法律手段解决问题。”
白伊莎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乌呼的脑瓜。
她听不懂鹤知洲叽里呱啦的一大堆话,她只知道乌呼被这个幼稚园的小朋友孤立霸凌了。
原本乌呼父母不要他的这件事,就很让人难过了,这幼儿园还这样。
乌呼紧紧的搂着鹤知洲的脖子,不敢看白伊莎,眼眶红了一圈。
他好委屈。
但是,今天他也好高兴。
原来有人撑腰,是这种感觉。
鼻子好酸。
“这,都是误会......乌呼家长,您别生气,对不起,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
“呵,你当我是吓大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毛没长齐的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打!”
蓝铮奇的父亲先是被唬住了一下,可看到自己的儿子哭着的样子,周遭的家长又看过来,面子上过不去。
好歹他是京都有头有脸的经理!
尤其是鹤知洲长得那样好看,还年轻的小伙子,自己老婆还偷摸盯着他看,他更是觉得落了面子。
于是上前就要揪着鹤知洲的领子。
可手还没有碰到鹤知洲半尺,鹤知洲轻轻拉扯,把白伊莎拉到了自己身后,瞬间握住蓝铮奇父亲的手腕,一脚踹了过去。
“扑通。”
那男人直接跪下,鹤知洲冷漠的扫了一眼,抱着乌呼单手翻转手臂,把男人翻了个面。
“啊、啊!”
那男人疼的直呼。
乌呼听到动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鹤知洲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惊讶了许久。
双眸逐渐带着点点星光。
鹤爹好帅!
“老公!放开我老公!!”
鹤知洲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无波。
那双好看的星眸没有任何情绪的涟漪。
只稍一下,松开了抓住那男人手腕的手,扯着寒意的嗓子道:“再来,就断手。”
在场的家长和小孩都不少,但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的。
“哇塞,阿泽真帅,爱死你这个样子了。”白伊莎小小声念叨一声。
原本阴沉着脸的鹤知洲,情绪好了一些。
“如何?园方选择如何处置?”
不管他们如何处置,鹤知洲都打算给乌呼换一家幼儿园了。
这家幼儿园,品性不行。
园长听到有人闹事,急急忙忙过来,了解了情况之后,她肯定是不愿意报警处理的,让蓝铮奇一家给白伊莎一家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
白伊莎也是起了给乌呼换幼儿园的念头,她看了一眼活动现场,伸手揉了乌呼的脑袋,问道:“呼呼还要继续参加活动吗?如果想玩,妈妈和爸爸陪你玩。”
她着重说了‘妈妈’和‘爸爸’两个词。
为的就是让周遭的家长知道,他们乌呼不是野孩子。
乌呼那聪明的小脑瓜猜出了白伊莎的用意,眼角猩红更甚,他主动伸手要搂白伊莎的脖子。
“妈妈,抱。”
他这一声‘妈妈’像是一颗小石子一般,砸进了白伊莎心底,砸出了一圈圈涟漪。
“哎,好,妈妈抱。”
白伊莎从鹤知洲怀里接过乌呼,乌呼搂着白伊莎,小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处,闷声道:“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家。”
白伊莎感受到了脖子处的湿意,伸手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呼呼不想玩,那咱们就不玩,回家想玩什么妈妈陪你玩。”
这孩子,受委屈了。
【乌呼好感+10,总好感90。】
鹤知洲拍了拍白伊莎的肩膀,示意她带乌呼去车上等着,他要和园长处理一些事。
处理乌呼的转学事宜。
白伊莎点头,带着乌呼直接出幼稚园门口,手上还提着刚刚赢来的小礼物。
出到外边,白伊莎打开了车门,抱着乌呼进车后座,顺势拿了纸巾给他擦拭眼角的泪珠。
乌呼抿紧了唇瓣,拿过纸巾擦眼睛,道:“我没有哭,就是刚刚有沙子进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