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的“人间烟火”体验卡,在一个周日的午后险些被收回。
那天他帮宋亚轩修补小菜地的篱笆,手上沾了些泥土,正低头拍掉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顾夜?!”
他浑身一僵,转头就看见两个举着手机的女生,眼睛瞪得溜圆。是他的粉丝,不知怎么摸到了这个小区。
“真的是你!我们就说孙队怎么拦着不让进,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女生激动得语无伦次,手机镜头直对着他。
顾夜下意识后退,想躲回楼里,却被围得更紧。“顾夜能合张影吗?”“你是不是在这儿住啊?”“网上说你隐退是真的吗?”
吵嚷声引来了不少邻居,包括刚从健身房回来的刘耀文。他看见这阵仗,把毛巾一甩就冲过来,挡在顾夜身前:“你们干嘛?没看见他不想被拍吗?”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粉丝不依不饶。
“我是他邻居!”刘耀文梗着脖子,“他现在是来休息的,你们别打扰他!”
这时马嘉祺和贺峻霖也赶来了。贺峻霖不愧是播音系的,三言两语就稳住了局面:“姐姐们是来看顾夜的吧?他最近确实在静养,你们的支持他收到了,但拍照合影可能不太方便哦。这样,我帮你们转交信和礼物,行吗?”
马嘉祺则悄悄拉着顾夜往后退,低声说:“先上楼。”
回屋关上门,顾夜靠在门板上,心跳得厉害。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存在,会给这个安静的小区带来麻烦。
“对不起。”他声音发哑,“可能我该搬走了。”
“搬什么搬!”门外传来刘耀文的声音,他直接推门进来,“又不是你的错!那些人太没礼貌了!”
贺峻霖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她们把礼物留下了,说不会再打扰。孙队已经加强巡逻了,应该没事的。”
丁程鑫和严浩翔也来了。丁程鑫递给他一杯温水,眼神里带着担忧:“别往心里去。”严浩翔则点开手机,调出几条新闻:“你看,粉丝后援会已经发声明了,呼吁大家不要私生行为。”
宋亚轩和张真源最后进来,手里捧着个小蛋糕,是宋亚轩自己做的,上面用奶油写着“别难过”。“顾夜哥,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看着眼前七张关切的脸,顾夜心里的烦躁突然就散了。他接过蛋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奶油在舌尖化开。
“你们……不怕被牵连吗?”他问。顶流的私生活曝光,身边的人往往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牵连什么?”刘耀文满不在乎,“我们是你邻居,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马嘉祺点头:“别想太多。先看看情况再说。”
出乎意料的是,那次“掉马”并没有引发太大风波。粉丝们很有默契地守护着这个秘密,网上偶尔有“顾夜疑似在暖光里小区”的帖子,很快就被后援会压下去。
反倒是小区里的邻居们,看他的眼神多了些了然,却依旧热络。玲姐照样多给他留一份红烧肉,腾婶和丽姨见了他,还是拉着问“处对象没”,孙悟空队长巡逻时,会特意多往他楼下站一会儿。
某天顾夜去花店买花——他想谢谢马嘉祺他们,迪丽热巴笑着给他包了一束向日葵。“其实大家早就猜到了。”她递花时说,“孙队天天念叨‘那小子看着就不一般’,玲姐说你吃红烧肉的样子,跟电视上一模一样。”
顾夜愣住了。
“但没人说破啊。”迪丽热巴眨眨眼,“大家都知道你是来休息的,谁会没事找事呢?你看对门那七个孩子,不也把你当普通邻居吗?”
他抱着向日葵回家,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宋亚轩蹲在花坛边,对着一只流浪猫轻声说话。阳光落在他发梢,毛茸茸的像个小太阳。
“顾夜哥!”宋亚轩抬头看见他,笑着招手,“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我给它取名叫‘煤球’!”
顾夜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煤球似乎不怕生,蹭了蹭他的裤腿。
“其实……”宋亚轩突然说,“我早就知道你是顾夜了。你演的电影,我看了三遍。”
顾夜惊讶地看着他。
“但那又怎么样呢?”宋亚轩笑得眉眼弯弯,“你现在就是我们的邻居啊。”
那一刻,顾夜突然明白,他逃避的从来不是聚光灯,而是那种被距离和误解包裹的孤独。而在这里,在这些纯粹的善意里,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心落脚的地方。
他把向日葵分了七朵,敲开对门的门。七个男生正在客厅打游戏,看见他手里的花,都愣住了。
“谢谢你们。”顾夜的耳根有点红,“花店老板说,这个……象征阳光。”
刘耀文一把抢过一朵,插在矿泉水瓶里:“算你有眼光!”丁程鑫接过花时,指尖又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这次没躲,只是耳朵更红了。
贺峻霖举着手机拍照:“顶流送花!我要发朋友圈!”被严浩翔一把按住:“发什么发,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马嘉祺笑着把花插进花瓶:“晚饭在这儿吃吧,我做了糖醋排骨。”
顾夜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画面,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花瓣上,也落在他心里。
原来被阳光包裹的感觉,是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