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的“隐居”生活,在第七天彻底偏离了“高冷独居”的预设轨道。
起因是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他刚结束线上心理咨询,正对着窗外的雨帘发呆,门铃响了。透过猫眼看去,张真源举着把大伞,怀里抱着个工具箱,裤脚全湿透了。
“顾先生在家吗?”张真源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贺峻霖说你家阳台漏水,我来看看。”
顾夜开门时,对方已经脱了鞋,光着脚踩在玄关的地垫上,工具箱放在一边:“不介意吧?怕把地板弄湿。”他弯腰检查阳台,动作熟练得像在自家一样,“排水管有点堵,我通一下就好。”
顾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蹲在地上忙活,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雨声很大,工具箱里的零件碰撞声清脆,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好了。”张真源直起身,笑着擦了擦手,“以后下雨就不会漏了。对了,你家灯泡好像也快坏了,我顺便换了新的。”
顾夜看着亮堂了不少的客厅,第一次觉得这出租屋有了点“家”的意思。“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张真源摆摆手,“邻里互助嘛。对了,霖霖说你好像不怎么出门,楼下玲姐的食堂今天做了糖醋排骨,我多打了一份,你尝尝?”他从工具箱侧袋里掏出个保温饭盒,递过来时还冒着热气。
糖醋排骨的酸甜味瞬间弥漫开来,勾得顾夜胃里一阵空响。
那天之后,顾夜的门口开始出现各种“惊喜”:宋亚轩种的小番茄熟了,用保鲜盒装着送来,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刘耀文打完球回来,会顺手把他门口的垃圾带走,留张纸条“顾夜哥,下次打球叫你啊”;贺峻霖总能弄到各种小区活动的门票,塞在他门缝里,附言“别老宅着,出来晒太阳!”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严浩翔。某天他嗓子不舒服,咳了两声,没过半小时门铃就响了。严浩翔站在门口,把一盒喉糖往他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说:“马嘉祺听见你咳嗽了,非要我送来。”说完就跑,耳根却红得厉害。
顾夜对着那盒喉糖笑了很久。
他开始不自觉地回应这份热情。马嘉祺练琴晚了,他会热一杯牛奶放在对门门口;丁程鑫练舞崴了脚,他从家里翻出进口药膏,让贺峻霖转过去;宋亚轩的小菜地被暴雨冲了,他默默找了些塑料膜帮着搭了棚子。
这天傍晚,顾夜被窗外的欢呼声吸引。扒开窗帘一看,小区广场上,华晨宇抱着吉他在唱歌,周围围了一圈人。宋亚轩坐在最前面,跟着旋律晃腿,手里还举着个荧光棒——是顾夜之前演唱会的应援棒,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
刘耀文在旁边教小孩拍篮球,丁程鑫站在花坛边压腿,马嘉祺和张真源搬了两张椅子,正听贺峻霖讲小区八卦,严浩翔靠在树上,看似在玩手机,眼睛却时不时瞟向贺峻霖的方向。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温暖的画。顾夜突然想去加入他们。
他换了件普通的白t恤,摘下口罩,推开门时正好撞上出门的马嘉祺。
“要下去?”马嘉祺笑了笑,“一起?”
广场上,华晨宇正好唱到一首慢情歌。宋亚轩看见顾夜,眼睛一亮,举着应援棒喊:“顾夜哥!这里!”
周围有人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顾夜有点不自在,却还是走了过去。刘耀文立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这!”
丁程鑫递给他一瓶水,指尖碰到他的手,像触电似的缩回去,耳朵又红了。严浩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却悄悄往他这边挪了挪椅子。
顾夜坐在他们中间,听着歌,看着宋亚轩跟着节奏轻轻唱,看着刘耀文和小孩抢篮球,看着贺峻霖手舞足蹈地讲笑话,看着马嘉祺温柔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某个紧绷的地方,彻底松了。
演唱会的聚光灯再亮,也照不进他心里的角落。可此刻广场上的路灯,却把他照得暖烘烘的。
“顾夜哥,你会唱歌吗?”宋亚轩突然问。
顾夜愣了愣,摇了摇头。
“骗人!”刘耀文嚷嚷,“你上次哼的那首,跟顾夜的新歌一模一样!”
顾夜的心猛地一跳,刚想解释,却被马嘉祺打断:“可能是巧合吧。来,尝尝这个,玲姐新做的桂花糕。”
桂花糕的甜香混着晚风,吹散了他的紧张。他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像此刻的心情。
不远处,迪丽热巴站在花店门口,看着广场上那个渐渐融入群体的身影,笑着给自己的向日葵浇了点水:“糖分够了,该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