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峙:“……”
他略显犹豫,最后咬牙点头,“应该是好的吧。反正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健康的。”
于是,大家就都放下心了。
李管家脸上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害,我就说嘛!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肯定不会有事的。”
其他人也都笑着点头,一时间
“……”
房间内,鹿幼殊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陈峙和李管家他们的聊天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她侧头看着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沈津南,神色晦暗不明。
真的已经好了吗?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一种那么强烈的不安感。
难道小病秧子这次的突然病发真的和剧情线被改变没有关系吗?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鹿幼殊紧抿着唇瓣,压住了心底的那一抹不安。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希望阿瑟能尽快回来。
…
第二天沈津南就下床照常去公司。
王妈想让沈津南在小别墅先休息几天了再去。
公司有大强和小强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但不管王妈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沈津南的决定,所以最后没办法便只能任由他去了。
眨眼间,就是一晃过去大半个月时间了。
其实最开始的那几天,鹿幼殊是不放心沈津南出去的。
哪有人大病初愈,不在家休息,上赶着去公司当牛马的?
只不过鹿幼殊后面又看着已经过了十来天,沈津南都没有要再次病发的迹象,而且这段时间陈峙也隔三差五的就给他来一个大全套检查,最后检查的结果都显示沈津南的身体没事,鹿幼殊那颗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猜或许真的是她多想了。
小病秧子这次病发真的和剧情没关系。
至于其他的,鹿幼殊也不知道沈津南这段时间在忙什么,白天见不到人影,但是每天晚上又都会准时回来吃晚饭,吃完晚饭就来折腾她。
简直规律得可怕。
次数多了,把鹿幼殊都整无语了。
她本来每次都准备好了,等小病秧子一回来就找他问清楚这些天他都去做什么了,为什么忙得不见人影,可每次洗完澡,还不等她开口她就被这人给拉着上了床。
小病秧子扣子一解,再黏糊地凑过来亲一下,就这两下直接把鹿幼殊给迷得晕头转向。
哪还记得嘴里酝酿的那些要质问他的话,全那瞬间抛之脑后了。
毕竟聊天哪有炒菜香。
就算是再冷漠的女人,在面对喜欢人的主动求欢时,也是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但如果是连续炒半个月……
鹿幼殊承认了。
她这个雄鹰般的大女人,彻底虚了。
人一虚,色就戒了。
色戒了,脑子就回来了。
鹿幼殊正喝着王妈炖的大补汤,下一秒忽然咂摸过味来了。
她碗一放。
“不对!”
身旁乖巧画画的沈慕抬头,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满是不解。
“鹿皇大人,什么不对呀?”
鹿幼殊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气得捏紧了拳头。
小病秧子不对劲!
他这半个月表现得奇奇怪怪的,肯定是在秘密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鹿幼殊一口气将剩下的大补汤全喝完了,眼神无比坚定。
她决定了,今晚说什么都要先把话说清楚了再和小病秧子炒菜。
要是实在没抗住,那就让她把小病秧子做昏,而不是每次都是她被小病秧子做昏,然后等到第二天再一觉睡醒这人又消失不见了。
于是,晚上洗完澡,当鹿幼殊从浴室里出来被沈津南拉着手腕上床的时候,她眯着眼睛,满脸正气地挥开了沈津南的手。
一副不被美色所诱惑的正直模样。
沈津南只是眉梢轻挑,并不意味鹿幼殊是这个反应。
他再次伸手握住了鹿幼殊的手腕,那双漂亮的眸子含着淡淡笑意地看着她。
鹿幼殊见了连忙瞥开了视线。
好险,差点就被勾引了。
这小病秧子每次最先洗完澡,然后趁着她进去洗澡的这段时间就在外面捣鼓自己。
每次她洗完出来,这人不是扣子没扣好,就是外面裹着一件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是谁?
她是女人!
一个身心健康的大女人怎么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所以真不怪她每次意志都不坚定。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殊殊。”
他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手腕。
鹿幼殊都能感觉到小病秧子说话的时候,指甲轻轻勾了一下她的肌肤,但是这点手段在他叫自己名字时浅浅勾起的尾音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一向清冷的声线突然一下这么勾人,那感觉就跟小猫的尾巴一样,挠得人心痒痒。
鹿幼殊心嘀咕。
【就小病秧子这声线,不去唱两句小曲儿简直可惜了】
【emmm,要是小病秧子唱小曲儿给我听……嘶,我这下算是明白了古代的那些大小姐们为什么会被唱戏的给迷住私奔了!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殊殊。”
耳畔一热。
那清冷的嗓音已经贴在了她的耳侧了。
她回神,才发现小病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黏糊地贴了过来。
小病秧子垂着眼,那张貌美得惊人的漂亮脸蛋轻轻蹭着她脸颊的肌肤,殷红柔软的唇瓣也是有意无意地亲着她。
他启唇吐息,呢喃的话语吐词散漫又暧昧,“在想什么呢,连我叫你都没听见。”
鹿幼殊刚想说完,结果被这家伙偏头给吻住了。
小病秧子密密麻麻地含着她的唇亲了半晌,这才抬眼看了过来。
清隽氤氲的眼眸中浮掠着波光,很是好看。
他闷笑,接着刚才的话说:“但我现在不是很想听了。”
“……”
鹿幼殊被亲得有些泛水光的眼眸也是在和他对视后才清醒了过来,她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被这人给亲得迷糊,差点忘了正事了。
当即,她瞪着眼睛,满是愤愤。
鹿幼殊一把推开了他的脑袋,“请不要到处勾勾,我有话要和你说!”
沈津南轻眨眼。
“可是……”
“没什么可是。”
不等沈津南话说完,鹿幼殊已经拉着他的手在床上面对面地坐好。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女孩绷着脸,很是严肃。
“说吧,你这半个月都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