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正襟危坐,开口先问候了主子的身体情况,才禀报她刚刚收到的消息。
“主子,我们的人没有在京城发现前国师的踪迹,他会不会不在京城?”
月曦欢轻咳两声缓解喉咙里的痒意,才回答她,“不,他一定在京城!”
别问为什么她这么肯定,问就是直觉。
“朝堂上有异心的官员都被我们清理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就剩下裘冀礼还对我们有威胁。如果他也是想要那个位置的,还猜到了我的身份,等我除了裘冀礼,他再除了我;或者他活捉我,再和裘冀礼合作,除掉护国公府一脉的人,都是有可能的。”
“至于我说他在京城,我在母后留下的手札上看到过一点信息,他为了我,也一定会进京的,一定离我很近。”
南疆巫蛊之术盛行,蛊虫也是多种多样,前国师不是南疆人,可他在南疆停留过很长时间。她母后,还有卿陌的父亲,都是他在南疆时收下的徒弟。
母后的手札上说,前国师出身不详,来历不详,年龄不详,武功也不详;但她又自相矛盾的写了一句,前国师武功时高时低,具体理由不知。
手札上还说,前国师也会养蛊,但好像只会一种,至于什么蛊,她也不知,但她写到:怀疑自己被师父下蛊了,而此蛊,疑须与帝王血脉供养。
她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到什么线索。可她手下的人调查到,她母后的陵寝被挖过,尸体被人动过,只是那些人可能是没在她母后身上找到要找的东西,所以把尸体留下恢复样子就走了。
只是陵寝被人进入,先皇后遗体还被动过,怎么可能难过守陵的人?也是这样,她才会结合看到的手札信息,觉得她母后怀疑的可能是真的,前国师,绝对在她母后身上下了蛊!
只是母后死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掩埋下来,谁也不知道前国师下的是什么蛊?那蛊有什么作用?
她还猜测,前国师肯定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要不然怎么可能还派人去动她母后的遗体呢?
清风听完自家主子的话,秀气的眉头都要拧打结了,“主子,您说她猜到您的身份,那您觉得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谁知道呢?”月曦欢确实不知道前国师什么时候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不过总不能是以前知道的,要是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怕是早就要我的命了,怎么可能现在才下手?”
“况且父皇要我防备他,却又把我以祖父的名义送到他身边习武,肯定是断定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猜到我的身份才敢送去的。”
月曦欢的长相像先皇后,也像先皇,但她自小的外貌都是被化妆过的,看起来跟他们谁也不像,而且她跟着前国师学武的时间也不长,离开的早,都没有暴露过,自然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
现在对方是怎么怀疑她的身份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是笨着要她的命来着。
月曦欢怀疑,当年前国师用她母后的身体养蛊,可在她母后身死后,没找到蛊虫,那蛊虫去哪了?
以前她以为蛊虫随着母后身死也死在母后体内了。
可现在,她却觉得,蛊虫有没有可能在她身体里,而前国师才这般想要她的命?
为此不惜跟曲珺合作,想要毁掉她跟靖安王府的婚事,也或许是因为,想要拉拢靖安王府对付她背后的护国公府,从而让她无依无靠?
她猜不到前国师的用意,但她可以确定,对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那主子岂不是很危险?”清风担忧道。
“呵呵~你主子我什么时候不危险?”月曦欢好笑的反问她。
“可是之前的那些人,咱们都有数,可前国师,咱们手里没有他详细的资料,根本不了解他,也不知他的势力和底牌都有哪些,他更危险。”
“放心吧,你主子我福大命大,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把我的命拿走的!”
再者说,一个藏头露尾,不敢以真实姓名、身份行走于世的人,她有何好怕的?
月曦欢:“找不到就不找了,我已经让卿陌去联系他了,你们也派人时时刻刻给我盯紧了裘冀礼,说不定,他会去找裘冀礼合作,不得不防。”
“还有,曲珺那里也盯好了,不能让她分了单勇他们的心神,出征南陵绝不能因为他们推迟!”
“曲富贵不是还在靖安王府吗?看紧他,他可是拿捏曲珺的条件,要是曲珺寻死觅活的,就用曲富贵阻止她。”
出征南陵在即,若是曲珺在这个时候段死了,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单勇都可能需要为曲珺丁忧,单惜之和单谨之也需要,虽可以以战事起夺情,可一门三父子都夺情也是不可能的。
曦国又不是无将帅可用了,一定需要单家父子出征,才能打下南陵这场仗,怎么可能让父子三人夺情出征?
就算小皇帝愿意,朝臣也不会愿意的。朝中武将谁不想执掌兵权,当领一方兵马的大将军,有这个机会,肯定会把单家父子压下来,换成他们领兵出征建功立业。
就是裘冀礼现在还在为裘天佑的丧事没有上朝,但要是给他一个机会,比如曲珺死了,单家三父子需要丁忧,那裘冀礼绝对会闻到味一样,把裘天佑放到一边,全力以赴的争抢单家军的领兵权,从而把单家军握在手里。
到那时候,南陵还能不能打的下来不说,能不能打起来都够呛!
月曦欢给清风分析了一通,听的清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严肃应下,“是,属下等会儿就给京城传信的,让他们把裘冀礼、曲珺姐弟给看死了,绝不让他们误了主子的大事!”
清风他们最是知道主子的心结所在,先皇的死是主子迄今为止都没有放下过的心结,查出来是南陵的探子所为的那一刻,主子就下定决心要灭了南陵。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既知主子的心结所做,自然要全心全意助主子得偿所愿才行!
如此,才不枉先皇把他们给主子的心意,也不负主子对他们的好,也不辜负他们对主子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