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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川正站在新公寓的客厅里,表情凝重地拿着电话听筒:

“出事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飞快地想着对策:“如果他不开口,一切还都能控制。万一他开口了,那就不好说了。”

对面的人说了句什么,北川惶恐地低下了头,他用手搓了搓脸,语气更加谦恭:“这真是一个意外,我的人一时大意,本想先去串个门再去讨债的,结果另一位寨主上门了,事出意外.是,您放心,我正在处理善后事宜,保证一切回到正轨。”

挂断电话,北川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昏暗的光线下,他消瘦的脸看起来格外阴郁。

歇了一会,他起身来到厕所,使劲儿洗了洗脸,冰凉的水打在脸上,让他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阴沉一笑,随即从洗手台下的柜子里翻出一副假胡子粘了上去,对着镜子看了几眼,随即换了身衣服、帽子,从卧室的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放入怀中,再次走出家门。

天已经黑了,公寓楼的门口还有几个卖瓜子花生、兜售香烟的商贩,几个顾客围着小贩挑拣。

北川面无波澜地从小摊边经过,朝另一条街走去。

拐过两条小巷,他来到一处简陋的平房前。

灰墙茅草顶,砖头垒起来遮挡着窗户,一个黑瘦的男人背对着破门,躺在一张瓦砾垫着角的床上。

这间屋子里除了这张小床,就只有一张油腻的木桌,上面堆着一箩筐馒头和几罐腌制的咸菜萝卜干,还有几个空酒瓶子和一堆瓜子花生壳,地上则扔着一堆瓜子皮和没有过滤嘴的烟头。

突然,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男人一骨碌翻起来,顺手抓起身旁的一把短刀,屏气凝神,警惕地望着门外。

停了一会,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咚咚咚-咚”三轻一重,男人松了口气,连忙将门打开。

门外的是北川。

见到是他,男人一愣,朝北川身后望了望,马上问:“勇介呢?”

“进去说。”北川侧身进去,轻轻将门掩上,走过去慢慢伸出手,将男人手里握着的短刀拿了过来,然后尽量放缓语气说:

“智介,别着急。坐下,听我说。”

安抚了男人的情绪后,北川坐在床边,用平淡的语气问:“今天下午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智介疑惑地望着他,一脸全然不知的表情。

“出点了意外,林啸,包括你弟弟,全被抓了。”

智介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凄惶之色,他自然明白被捕意味着什么,他叫黑田智介,黑田勇介是他的亲弟弟,今天上午两人还见过面呢,他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

“问题出在林啸身上,他中了军统的圈套,那个所谓的被捕的日本间谍就是个诱饵,我、林啸、你弟弟,全部,全部咬钩了,我虽然采取了紧急措施,但还是迟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黑田智介腮帮子颤抖着,情绪激动,立刻俯身在床下翻找起来。

“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救我弟弟。”

“啪”,北川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低声喝道:“八嘎!黑田君,我不得不提醒你,这里是山城,是果党的老巢,单凭一股勇气是办不成事的。哼,你单枪匹马,还未靠近军统局的大门,就会被子弹打成马蜂窝。一个优秀的特工,应该冷静,应该审时度势,而不是逞匹夫之勇。”

黑田智介低着头,脸上写满了绝望。

北川叹了口气,继续说:“勇介是帝国最英勇无畏的忠诚勇士,我希望你放下悲伤,以帝国的利益为重,为天皇效忠,帮我处理好善后事宜,为你,也为黑田君正名。”

黑田智介蹙着眉头,看着他。

“林啸始终是个麻烦,只要他供出我,也许军统就会把我们这些人连根拔掉。”北川一脸凝重地盯着他,顿了顿,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和照片递给黑田智介,“别被仇恨蒙蔽了理智,拿出点真本事出来,找到这个人。”

最后,他又小声嘱咐了几句。

“是。”黑田智介敬了一礼,转身离开。

审讯室。

张义走进关押邮递员的审讯室,看着这个轮番刑讯,依旧没有开口的日本间谍,上前几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陈宏伟?不管你叫什么,只要说出你知道的,你就不用受苦了。”

邮递员大口大口喘着气,嘴唇微微颤抖:“八嘎,支那猪,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听口音你是长崎人?”听他用日语说话,张义马上试探问。

邮递员意识到什么,马上闭上眼睛,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张义也不气馁,想了想,转身出了审讯室,但他出了门并没有去休息,而是递给猴子一张钞票:

“去,找他日本馆子,买份寿司饭,或者拉面也行,打包严实点,给他尝尝热乎的家乡味道。”

“他肯开口了?”猴子接过钱兴奋地问。

张义看了看表:“快了,先找找他的软肋,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猴子麻利地朝外面跑去,张义刚想回审讯室,一个便衣忽然跑过来说:“处座,电话。”

“谁打的?”

“是郑夫人。”

“将电话转机过来。”

“是。”

“是张处长吗?”过了一会,值班室的电话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柯丽娟的声音,“我是你柯姐啊。”

“听出来了,柯姐有事吗?”工作状态中的张义,觉得案子之外的电话都是骚扰,不过对方有个好丈夫,此刻不得不敷衍下。

“是这样,你们今天是不是抓了一个报社的记者?别人托人找到老郑这里来了。”

“记者?”

“是啊,说起来也是冤枉,他不过是出于义愤,多说了几句话,他哪是什么嫌疑人啊,你们打一顿,出出气得了,把人放了吧。”

“哦原来是他啊。”张义想了想,招呼一个便衣过来问了几句,下午抓的那人色厉内荏,还没抓进看守所,就什么都招了,既然不是嫌疑人,索性卖柯丽娟一个面子也无妨,“行,那就让他的家人去赎人吧,不过,出去了得管好嘴。”

“吃一堑长一智,他肯定不会乱说的。”

挂断电话,张义无语地摇了摇,重新回到了审讯室。

等了一会,猴子提着两份酱油拉面回来了。

张义让人给邮递员松绑,戴上手铐锁在审讯椅上,然后将拉面往他面前一推:“吃吧!”

邮递员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他这番模样,张义敲了敲桌子:“怕有毒?”

邮递员轻蔑一笑,马上将碗扯过来,用手抓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时不时地,他手上的手铐撞上瓷碗的边缘,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张义和记录员坐在他对面,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

在他们投过来的目光下,邮递员吃得更起劲了。

另外一边,靠近棚户区的一家简陋面摊旁,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黄包车夫打扮的食客。

黑田智介穿着一件刚刚偷来的泛着油光的夹袄,坐在面摊最角落的位置,脸冲着里侧,狼吞虎咽地吃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小面。

他对面的位置同样摆着一碗面,上面架着一双筷子。

黑田智介像是饿了很久一般,稀里呼噜将面条扒拉干净,仰头喝干了碗里的最后一滴面汤。

放下碗,望着对面那碗面,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无声地流下一行泪水。

过了一会,他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扔在桌上,低着头拉起一旁的黄包车走了。

他的目的地是不远处的筒子楼。

楼上,二楼窗户透出柔和的灯光。

黑田智介站在楼下,仰头望着亮灯的窗户,拿出纸条又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门牌号,然后将纸条塞入嘴中,悄无声息地走上台阶。

屋内,一盏台灯远远在放在床脚的墙边,上面照着一张报纸。灯光被报纸遮掩着,不至于刺眼,但仍然能照亮睡在床上的一对夫妻和一个婴儿。

一阵敲门声突然在这个安静的夜响起。

睡在床上的丈夫醒了,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他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看了看身边的孩子,婴儿正安静地熟睡着。

静谧的夜里,持续的敲门声显得格外清脆。

男人掀开被子,一个翻身下了床,他披上一件外套,往门口走去:“谁啊?”

门外没人应答。

男人蹙着眉,一脸的狐疑。

想了想,他转身回去,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手枪,上膛后,再次警惕地来到门后:“谁?”

依旧没有应答。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然后小心将门闩移开,蹑手蹑脚地后退一步,接着一手持枪,一手猛地将门打开。

门开了,除了一阵冷风,一个人都没有。

“大勇,怎么了?”

他妻子这时也醒了,正撑起身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没事,估计是哪家小孩调皮呢。”大勇转头说了一句,又伸出头去狐疑地打量了下四周,正要将门关上,忽然目光定格在门上,一张老旧的照片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图钉钉在了门上,此刻在微风中晃动着。

大勇疑惑地盯了两眼,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内,然后将照片取了下来。

他将门虚掩上,站在门外,才细细打量这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五十上下的样子,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椅子背后是一面膏药旗。

瞬间,大勇的脸色变得苍白。

他叫金大勇,是一名朝鲜人,而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他在国内的母亲。

就在他胡思乱想焦躁不安之际,楼下突然传来几声“割麦割谷”杜鹃鸟的叫声,金大勇知道这是来人在召唤自己,脸色阴沉了几分,但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还是缓缓向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就见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他打量着此人,来人也在打量他。

沉默中,黑田智介先开口了:“金大勇?”

“你是?”

黑田智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还记得你是朝鲜人吗?”

“从未敢忘,你想干什么?”

“帮我杀一个人。”

“杀谁?”

“林啸。”

“为什么?”

“一命换一命,这个理由够吗?”

黑田智介阴森森一笑,仰头看了看楼上,“金少尉,小日子过得不错,还回朝鲜吗?呵呵,我估计你早就把自己当中国人了吧?但有句话说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中国人真的信任你吗?要是他们信任你重用你,你还用住这么破的房子?”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听到这句话,金大勇沉默了,他的思绪恍惚间飘回了几年前,飘回了临澧培训班。

那日,是军统临澧培训班的毕业典礼,他第二次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戴春风。

戴春风除了向学生宣布毕业后的工作任务外,又找了一些平日里成绩好的学生个别谈话,随即便是毕业晚会。

晚会上,自然要表演节目,但特务培训班可不兴唱歌跳舞,而是表演自己的“特技”,显露一下身手,希冀以此获得戴主任的青睐。

先是一名行动队叫李大练的学生在腹部放了一块大石板,别人用铁锤将石板击碎,而他的腹部没有受到丝毫损伤,戴春风对此非常满意,直接将李大练提拔为山城技击班的副主任。

受此鼓舞,作为教官的金大勇也兴致勃勃地上台表演了他的拿手好戏。

他将自己的勤务兵侄子金刚叫上台,用手锁住咽喉,几秒钟内金刚便晕死了过去,人事不知。

正在大家一片哗然时,他在金刚背上一拍,金刚又活了过来。

这种特技表演立刻引得现场学员大肆喝彩,但出人意外的事,戴春风却满脸阴沉,显得极不满意,随即他下令,以后不得学习这项技术。

对于他的这一指示,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戴主任人道,怕一个不小心把人弄死后活不过来;有人说那是因为有女学员在场怕吓到他们。

但不管怎么样,金大勇对此一直很不理解。

直到一次他和培训班的另一位中国籍教官喝酒,再次问出这个问题,这人告诉他,戴老板之所以这么做,那是他认为,这种杀人技应该保密,怎么能拿出来表演呢?

金大勇这才恍然,继续和此人喝酒,最后此人喝得迷糊,嘟嘟囔囔又说了一句话,那便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杀人技怎么能掌握在一个外国人手中呢?”

听到这个答案,金大勇怅然若失,黯然失神,大家不都是抗日吗?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朝鲜人就不能信任吗?

收回思忖,金大勇的脸蒙上了一层冷峻的阴云,沉默了一会,问:

“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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