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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杰,又见面了。”

“刁,刁队长。”陈杰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刁队长则是笑盈盈地看了他片刻,兴奋,却又不慌不忙,他瞄了几眼电话亭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小旅馆,不由分说:

“换个地方讲话。”

不待陈杰说话,两个警员已经冲上去拉住了他。

到了小旅馆,刁队长像是招待朋友一样,亲自张罗着给陈杰倒水。

“茶还是白开水?”

“我,我不渴。”

“还是喝点吧,一会要问的问题多着呢。”

刁队长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不动声色地拿出一个笔记本,然后问道:

“从哪说起呢?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我”

“别紧张嘛,说吧,你都发现什么了?”

“我,我发现电厂油印室的主任老赫是红党。”

刁一德笑了:“口说无凭,证据呢?”

陈杰愣了愣:“我我偶然发现他们在秘密开会,还宣誓。”

听到这话,刁队长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些,并不是直接证据。”

陈杰沉默了。

“报假警?想骗钱?”

“我,我没有。”

“你看你,什么事都有个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你不说清楚,我们连立案都立不了,怎么抓这个老郝?”

说着,刁队长将笔记本合上,给一旁的警员使个眼色:“既然陈老弟不愿意说实话,咱们只能换个聊法了。”

话音刚落,两名警官阴险一笑,拳头朝着陈杰呼啸而来,狠狠砸在他未完消肿的腮帮子上。

陈杰猝不及防吃了两拳,竟然从椅子上飞了出去。

两名警员追上去,摁住他,继续抡起拳头狠狠地揍了下去。

“行了,下手也没个轻重。”刁队长眼看都出血了,挥手制止。

被拖起来时,陈杰原本就鼻青眼肿的脸早已惨不忍睹,嘴里淌着血。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陈杰浑身颤抖,激动地喊道:“我说的都是真话,真的是我偶然发现的。”

“是吗?”刁队长冷笑一声,“看来陈老弟现在还有些糊涂,看来下手还是轻了点,要不继续?”

陈杰听出了刁一德的弦外之音,一脸绝望:“我,是我跟踪陈开颜发现的。”

“这才对嘛,老赫虽然只是个油印室主任,好歹也有一官半职,你们的业务又不相关,你怎么会对他突然感兴趣呢?”

刁队长得意笑了,“仔细说说,时间地点,你是怎么跟踪的,都看到了谁。”

之后刁队长问了很多问题,关于陈开颜,关于郝主任,还有当晚的一切。

陈杰昏昏然地回答着,脑子嗡嗡作响。他好像听不见自己说话,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

直到刁队长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电话举报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

陈杰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刁队长。

“还通过这种方式,你要保护她?”

陈杰没有说话。

“明知她是红党,还要救她?”刁队长继续咄咄逼人地问。

陈杰终于慌了:“不不不,刁队长,你听我说,开颜她不是红党!谁都有可能,但开颜不可能!

她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工人,善良单纯,她肯定是被蛊惑欺骗才加入他们的。我已经让她主动退出了,我,我这么做完全是在挽救她,还望刁队长看在我主动检举的份上,饶她一回,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你以为过家家呢?”刁队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白纸黑纸写的清清楚楚。”

说着,刁队长把笔记本递给他:“写上去可就是呈堂证供了。”

这话让陈杰错愕得一下子哑口无言,望着笔录愣住了。

刁队长的思路却没有中断,一把扯过笔记本:

“看到了?你亲口说的,是你亲耳听见的,说’她的母亲是红党党员,27年的时候奉命打入果党’,老资格了,所以说,你所谓的心上人貌似简单,实则是红党余孽,这种人可是要赶尽杀绝的。”

“扑通”陈杰哆嗦着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刁队长,不是这样的,我是主动检举,求您放过她一回,我保证.”

刁一德没说话,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钱夹,拿出几张钞票丢在脚下。

“这是一回事吗?我又不是委员长,说赦免谁就赦免谁。

当然了,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的,这点钱算是线人费,拿回去给你老娘买点好吃的。”

陈杰浑身颤抖,望着地上那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仿佛突然之间有人抽走了他的脊梁,负罪感瞬间将他湮灭。

另一边,张义的汽车停在电厂外的公用电话亭旁的马路上。

他坐在驾驶座上,盯着窗外的电话亭出神。

几十米开外,马路边上同样趴着一辆轿车,乔装打扮后的中年清洁工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这时,一个商人模样的侦查员快速穿过马路上了副驾驶:

“你说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清洁工没有说话,他从挡风玻璃里看了看张义的车,而后将一只手悄悄地摸向了车座下方,从那里拿出一把乌黑的手枪。

“真要动枪?”

“一旦发现他向红党通风报信,立即抓捕,死活不论,这是毛主任的命令。”

商人皱眉:“公用电话又没有装窃听器,我们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

清洁工:“只要他打了电话,顺着号码就能查出来。再说了,电厂有咱们的人盯着,红党只要有异动,一切就清楚了。”

“行,那就静观其变。”商人点了点头,同样摸出了手枪。

在两人的注视下,张义下车了,他不紧不慢地走进了电话亭,然后拿起了电话。

与此同时,漱庐会议室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毛齐五连忙快步向前抓起了电话:

“喂,我是毛齐五。”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毛齐五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知道了,继续监视。”

挂断电话,他蹙着眉,有些心烦意乱,张义竟然又打给了警察局的刁一德,难道自己的猜想都是错的?

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思忖了一会,他抬手揉着太阳穴,再次下令:“通知所有人,包括盯着张义的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张义站在马路边,抬手看了看手表,正当他注视着街上步履匆匆的行人,思索着姓刁的在哪里时,就见一个穿便衣的男人从不远处的小旅馆走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定睛一看,果然是刁一德。

“刁队长。”

“张,张副处长!”刁一德连忙跑了过来。

“你给我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

“对啊,张副处长,您还记得陈杰吗?就是他向警局举报,说发现了红党的线索。”

“陈杰?”张义脸上写满了惊讶,“有证据吗?”

“证据确凿。”刁一德激动说,口气自信满满。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将陈杰的招供记录指给张义看。

“陈杰说的应该是实话,现在可以确定的嫌疑人有陈开颜和这个老郝,只要抓到了他们,严加审讯,一定可以逼问出其他几人的信息。”

“太好了,刁队长你立大功了,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由我们军统接手了。”张义一脸赞赏。

“长官过誉,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刁队长搓了搓手,殷勤说:“不知卑职能不能参与抓捕,给您当个马前卒也行。”

“抓捕?谁说要抓人了?”

张义摇了摇头,“先监视起来,最好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即便要抓人,也不能大张旗鼓,这么粗糙,得给他们想个罪名才行。”

刁队长有些泄气,想了想,又豁然大悟,马上建议说:

“长官,咱们昨天不是抓了个敲诈犯吗?还在警局关着呢,完全可以给他录制一份口供,让他自己承认是受到电厂油印室主任老赫的指使,才对陈开颜图谋不轨。

如此,有了人证指证,我们便可以借机将当事人陈开颜、老郝传唤到警局,保证不会打草惊蛇.”

张义笑了笑,这个办法有些拙劣,但不重要,他点了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

刁队长欢天喜地地走了,张义则转身走向电话亭。

远处,黑色轿车上监视的两人目睹这一切后,商人模样的男子立刻下车,向远处一家挂着电话招牌的杂货部跑去。

会议室里,毛齐五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电话一响,他立刻抓起来:“我是毛齐五。”

“他和刁队长碰面了?然后呢.严密监视好目标,一旦有异动,立即行动。”

忙活了这么久,就看目标接下来的选择了。毛齐五一边在电话里布置,一边在心里暗暗地想着。就在他望眼欲穿的时候,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发生了。

电话再次响起:“喂,我是.局座,是,知道了。”

直到电话那头响起盲音,他才醒过神来,有些疲惫地对手下说道:

“计划取消,通知他们都撤回来吧,全部的人。”

撂下这话,他心烦意乱地向局座办公室走去。

几分钟前,张义同样拨出一个号码:“局座,我是张义。”

“云义啊,有什么事吗?”戴春风语气平静。

“局座,我刚才收到警察局提供的线索,有人检举陈开颜是红党。”

“证据确凿吗?”

“确切,情报是她的同事陈杰提供的,还供出了一个叫老赫的人,我怀疑此人就是电厂地下小组的负责人,下一步该怎么办,请局座示下。”

“.干得不错。既然是红党,就交给一处处理吧,你先回来吧。”

挂断电话,戴春风脸色有些不好看,懊恼地皱紧眉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办公室的门开了,毛齐五一脸泄气地走了进来:

“局座.”

戴春风打断他:“善余兄,这以后啊,怀疑人要有根据,否则要是弄错了,只会让下面的人寒心。”

“是是是。”毛齐五忙不迭点头,表情尴尬。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不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戴春风冷不丁又问。

“齐五无能,查了这么久,线索又断了。”毛齐五说完,越发觉得泄气。

“我说过,一个猎人最好的武器是耐心,沉住气,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这话像是安慰,也像是在宽慰自己,说着他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齐五告退。”

等毛齐五转身离去,戴春风独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密不透风的办公室里,台灯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看上去阴沉沉的,连带着整间办公室的氛围都阴郁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拉开抽屉,取出了陈开颜的个人履历,翻开看着。

于他来说,怀疑只需要一瞬间,但打消怀疑则需要漫长的过场。

这么想着,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张义敲门走进办公室。

“局座。”

“嗯。”戴春风点点头,示意他坐下,饶有兴趣地问:

“恋爱的感觉如何?”

张义愣了愣,完全没想到戴老板会这样问,自嘲地笑笑:“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遗憾吗?”

戴春风笑道:“有人和我说过,从事特务工作和谈情说爱一样,少许的距离感和不确定性,以及其中一方看似冷却的态度,都能激发出更大的欲望。”

张义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戴春风又问:“云义啊,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

“三十而立,不小了,都说成家立业,你应该结婚了。”

张义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嘛,而且局座说抗战期间”

戴春风打断他:“那是针对别人,我特批的人还少吗?”

说着不待张义说话,他自顾自说:“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合适就马上结婚。”

这话好似商量,语气却不容拒绝。

张义有些慌了,你觉得合适,还是我觉得合适?

难道要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结婚?

他连忙说:“局座,这不合适,总要有个过程吧。”

戴春风没有回答他,看了看手表,拿起电话听筒拨了一个电话:

“让张副处长的女朋友过来吧。”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条斯理地解释:

“人和人没有永远的陌生。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告诉你,想了解一个女人,最快的办法就是在床上,你觉得呢?”

张义张着嘴正要说些什么,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戴春风随口道:“进来。”

话音一落,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主任。”

是陈开颜,她站在门口,正笑吟吟地看着张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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