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将朝堂之事平复下来,也是该让煜王殿下亲自去凤和宫一趟。
亲眼看着他那条残腿是如何被鼠疫感染而溃烂。
瞧着他不禁回想起,今日殷玄在朝堂之上,竟然说他与那些外室生的子嗣是她的嫡子?
瞧着他时,仔细想来真是可笑的很,这些样的残废也配当她的嫡子?
都是些出身下贱的东西,也只配当她在研究解药的实验品。
仔细想来,也着实可笑的很,眼盲的父皇,残腿的儿子,断了脊梁的皇嗣。
呵呵呵……
难道这便是殷玄生嫡子的代价吗?
他们也配?
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野种,只要他挥挥手便会让其畜生不如。
不……
民间的牲畜还能犁地,而他们只不过是享受着荣华富贵的下贱东西……
不过……
一想到,她今日刚来此处,所谓的煜王如此大呼小叫,不是狗叫是什么?
仔细想想,今日倒也是来了,应承两句乃是规矩。
想到这里,她花容月貌的容颜温柔一笑,好听的嗓音与他言谈间说。
她又伸手轻抚十二龙点翠凤冠之上,从凤簪金簪上直垂在双肩的珍珠流苏。
她柔软的纤纤玉指轻抚黑色凤锦宽袖,桃粉的唇瓣笑着走向他,轻扭细腰端坐在他的软榻上。
她笑意如花的拂袖伸手,将其拳头紧握的左手捏起来,嫣红指甲下的指腹为他轻轻诊脉片刻后。
她轻皱越髻的燕尾眉,白色纱布遮掩的视线打量着他身穿寝衣的身子,抿唇笑着说。
“殿下,想必您也知晓当时哀家需要那女子也医术,因此被她胁迫才不得已砍您的双腿。”
“不过哀家已经为殿下寻到骨科名医,待来日为你找到喜欢的双腿,为你换上如何?”
“真的?”
他气愤厌烦之余,闻声满眼喜色的视线紧盯着她满面惊喜道。
他早知武后贤良淑德,定然不会狠心伤害龙嗣。
从未想过,她前来是报喜,更是给他重生的希望。
他赶忙伸出双手,抓着她诊脉时娇粉的柔软玉手,泪流成河直视她时急忙的说。
“帝太后娘娘,只要您让我能站起来,以后我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好好孝顺您!”
“煜王殿下,不必言谢,我们都是一家人,哀家想要的是……”她轻抿粉唇边说,边松开他的手腕,轻抚柔软体香诱人的身子,轻轻靠近他,打量着他憔悴的脸色,指腹轻轻触摸过他颈部跳跃的血脉,附耳柔声道:“如果哀家想要一个忠心的……”
“只要娘娘愿意救我,儿臣愿意成为取悦娘娘的面首,夜深时是您的裙下臣如何?”
瞧见她伸过来的细致抚摸着紧握,使他心急如焚!
他迫不及待的伸起骨节分明,白若寒玉的手掌。
紧紧握住她的手,满目迫切的又柔情的视线,抬眸打量着她,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迫切道。
想来她如此会医术,且凤体柔软,声音悦耳的如蝉鸣的女子。
初见时早已为她的容颜折服,只要她说什么,那他更会相信。
瞧着她的容颜,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虽有深情却知遥不可及。
可是……
她是站在皇权巅峰之上的帝太后娘娘,是父皇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帝发妻。
更是她无法伸手触及到的凤容。
可今日却清晰又想接近她,更想触碰到她的凤体,相信她貌美容颜遮掩下的温柔。
只要能给他换一双腿,那么更愿意像那些民间的誓言般,对她以身相许。
只是……
她愿意吗?
娘娘是否能瞧得上他这个瘸子?
抬眸间与她温柔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幻想着会娶到她这样的娇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思及此时,他抬起唇角,想要浅尝她娇软的粉唇。
“大胆!”险些沉沦之际忽然传来一道厉声怒吼。
“我……我……本王无冒犯之意……只是……只是只是……只是想到了深爱的女子,却遗憾身份有别,不能与他长相厮守!”
“绝无…绝无对帝太后娘娘冒犯之意!”他顿时惊觉垂眸见羞红了脸仓促的解释。
再者,这个毒妇害死他的哥哥,怎能对她心生欢喜之意?
他……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