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道,黎焚承把她抱回别墅后,让佣人给她洗漱换衣服,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阳光洒进别墅,夏彤还在睡梦中,就被小白给叫醒。
“别闹,小白……让我再睡一会……”
夏彤翻了个身,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果然就见小白站在她的床边,嘴巴里还扯着她被子的一角。
“好好好,我带你去外面散步好不好?”
夏彤起身,快速地洗漱了一番,然后把头发松松垮垮地扎成了丸子头。
“走吧。”
夏彤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怪不得小白会来叫她起床。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离开林宗年了,开心兴奋到半夜睡不着,也很正常不是吗?
夏彤带着小白在后花园散步,隐约间见到一个男人大刀阔斧地走了过来。
林宗年?
没想到还真是。
林宗年走到夏彤的身边,看着夏彤说道:“今天的心情这么好,居然还会出来遛狗。”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两人十天半个月才能说上一句话,大多还都是林宗年自己憋不住了才说话。
“我心情一直都很好。”夏彤微笑,“只要林总你不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的心情就不会差。”
林宗年的面色一僵,他没想到宋悉默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甚至连葬礼都是自己给他办的,夏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夏橙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林宗年本来稍稍缓和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语气也恢复了冷硬。
本来不是质问的意思,但是说出口时,语气也变成了质问。
他下意识想要解释,但又从心底觉得没必要。
就算他解释了又能得到什么?得到的不还是夏彤的不信任和误解吗?
于是林宗年把解释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果然,夏彤听到林宗年的话后,自动理解成了质问。
只听她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不知道,微博都吵翻天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会这么好心地把高考成绩还给我,但我也不会谢谢她,毕竟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林宗年听后微微蹙眉,夏彤这句话无疑表明了她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你事先完全不知情吗?”林宗年说道,“我记得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你和夏橙见过几次面。”
夏彤攥紧了手中的手机,面不改色地看向林宗年。
“林总,你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要是我能左右夏橙的做法,我早就让她把高考成绩还给我了,还用得着跟她拉扯这么多年吗?”
说完,夏彤嘲讽一笑:“更何况,林总您是不认识夏橙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林宗年听着她话里的冷嘲热讽,被气得面色僵硬,他看了夏彤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去。
见林宗年离开,夏彤松了口气。
虽然林宗年不好骗,但是她说的也确实有理有据,毕竟她和夏橙之间的不合,众人皆知。
林宗年走后,夏彤的心情迅速恢复好,然后和小白继续玩起了飞盘。
——
秦应珩在家里冷静了两天后,还是决定去找姜绥宁问清楚,为什么姜绥宁会突然间不声不响地就结了婚,还说找到了真爱。
像姜绥宁这种人,不可能这么快就交付出自己的真心。
更何况和自己结婚一直是在她的计划中的事情,如果她早就有了爱人,还是黎敬州,那也该早和他说清楚才对,毕竟有了黎敬州,她就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而不是都等到自己怀孕了,才和他说出这一切。
这件事情无论秦应珩怎么想,都想不通。
所以最后秦应珩还是开车去找了姜绥宁,打算问清楚这一切。
姜绥宁正在家里做瑜伽,由于今天不是夫妻双人动作,所以就只有姜绥宁自己完成的瑜伽动作。
做完今天的课程后,姜绥宁照旧让司机送了瑜伽老师回家。
“今天感觉怎么样?”
黎敬州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姜绥宁微微喘着粗气,转头看向他。
令她意外的是,黎敬州的怀里居然罕见地抱着卷卷。
姜绥宁被惊艳地怔愣了一瞬。
黎敬州站在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猫背。
卷卷此刻正乖顺地蜷在他的,眯着眼发出呼噜声。
“怎么了?”黎敬州看出姜绥宁眼中的惊讶,微笑着看着她,“看我抱着它,很惊讶吗?”
姜绥宁点点头,“是很惊讶,但也很惊艳。”
黎敬州一向是矜贵冷漠的,怀里突然多了这么个小东西,倒是让他多了几分人气,并且不显违和。
“今天练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黎敬州轻声问着姜绥宁,怀里的卷卷在看到姜绥宁后,就挣扎着要去找姜绥宁。
姜绥宁随手将它抱进怀里,或许是知道她怀孕了,所以卷卷在她怀里一直很乖,很听话,从来没有出现乱蹬乱踹的情况。
“挺好的,这老师教得很好,性格也很温柔。只可惜离开了这里就不能再继续让她教我了。”
姜绥宁轻笑道:“不过我已经和她说好了,等我回来再请她过来教我。”
“你喜欢就好。”黎敬州温柔地看着她,姜绥宁总会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似乎从来不会出现慌乱的场面。
这也是他放心让姜绥宁出国的原因。
“我去冲个澡,然后给夏彤打个电话,明天想约她出去逛逛。”
“好。”黎敬州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可没想到姜绥宁洗完澡后,还没来得及给夏彤打电话,不速之客就上门了。
秦应珩站在黎家的客厅里,黎敬州和他面对面站着,两人面色一个比一个臭。
“姜绥宁呢?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讲话的。”
“秦总真会开玩笑,你以为我就喜欢跟你讲话了?”
黎敬州面上带着一抹浅笑:“你来找我的妻子讲话,我还要回避,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