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老气得身体发抖。他把对方的手一把拍开,厉声大喝:
“你说谁蠢货呢?你就是一个普通的执法长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我认为执法堂处置不公,必须要对杨树宇进行处罚,你怎么的吧?”
说完他转头又看向了李长老和丁长老,大声说道:“二位,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李长老想了想,有些慢吞吞地回道:“执法堂在这件事上有绝对的权威,我认可窦长老的意见。”
“你……”
纪长老没想到李长老会跟他的意见相左,一时间有些愣住。
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刻继续问:“丁长老,你是什么意见?”
丁长老只是任务堂的一名普通长老,地位和窦长老在执法堂差不多,不过他做事可比对方圆滑多了。
秉着两不得罪的原则,他既没有赞同李长老的意见,也没有赞同纪长老的意见,而是直接摆手:
“我投弃权票。”
好家伙,执法堂三长老,一赞同,一反对,一中立,刚好打平。
其实这事说起来并不大,三名轮值长老如果没有给出处理意见,一般都会按照底下的建议来。
可纪长老刚才失了面子,绝对不同意这样做。
他和窦长老又吵了一会,双方互不相让,最后闹到隔壁的宋掌门那里。
宋掌门也赞同窦长老的意见,纪长老这下不高兴了。
自从青云宗只剩下纪家一名太上长老之后,这家伙就有些飘了,在许多事上都喜欢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少人犯不着跟他计较,能让的都会退让一步,再加上一些人的捧臭脚,时间一长,这家伙慢慢变傲起来,觉得自己可以在青云宗横着走,就差言出法随了。
现在冷不丁被窦长老指着鼻子骂,掌门也不支持他,顿时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脖颈青筋暴起,宽大的袖袍也无风自动。
他猛地跳到窦长老的身前,指天骂地对着其就是一顿输出,威胁其改口。
可窦长老脾气又臭又硬,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死活不愿意。
双方在掌门这里吵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差点打了起来,被宋掌门及时制止。
纪长老气急,要求开长老大会讨论。
宋掌门虽觉得没有必要,但这事拖到现在都没有解决,最后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接到通知的长老大部分都来了。那些金丹后期的长老因忙于修炼,除了谭长老,其他都没有来。
一位金丹初期长老伸手捅了捅旁边那位腰间。
那人回头问道:“有事吗?”
这位用嘴角向谭长老方向示意了一下,张口无声地询问:“那位怎么来了?”
对方看后摇摇头,用传音回道:“我也不知道。”
其实谭长老之所以会来,主要是宋掌门昨天通知的时候,告诉她今天的会议和杨树宇有关。
谭长老打听了一下,知道杨树宇在擂台上将人打成重伤,今天估计要讨论这事,所以就来了。
所有长老就位,宋掌门发表开场讲话:
“诸位长老,今天的议题很简单,就是讨论一下如何处理一名筑基期弟子。”
好多人事先不知道今天的开会主旨,一听是这个,全都错愕地看向他。
宋掌门没有管他们,又继续说道:
“昨天两名筑基期弟子在擂台上争斗,一人无恙,一人重伤。执法堂写了报告提交上来,后面还附了处理意见。大家先看看,再给出自己的建议。”
有些人老实地拿起报告开始阅读,还有一些人则扔在了旁边,直接开口抱怨:
“掌门,你把我们喊过来就为了这事!这也太小儿科了。擂台战造成重伤,直接按照条例处理就是,为什么要开会讨论?大家都很忙啊!”
宋掌门才不会背这个锅呢,开口说道:
“此次会议是纪长老要求召开,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问他。”
那人真的还就问了:
“纪长老,这事你们轮值长老处理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还要开长老会议?大家时间都很紧啊!”
纪长老听到后老脸就是一红。
他现在也觉得为了处罚一名筑基期弟子而召开长老大会,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就算硬着头皮,那也得坚持下去。
只见他轻咳一声,面容严肃地指着窦长老提出控诉:
“刚才掌门也说了,一名弟子恶意将另外一名弟子打成重伤,事后窦长老却将其轻轻放过,我对此坚决不同意。由于双方分歧严重,今天才把大家喊过来讨论这事。”
好家伙,这话说的好像窦长老故意包庇那名弟子一般,直接将好多没看过报告的人引入了歧途。
窦长老是为人耿直但并不傻,对方这么掐头去尾一说,好多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对了。
他心里那个暴脾气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跳起斥责对方:
“纪长老,有你这么说事情的吗?你怎么不说杨树宇再三警告让对方投降,那个姓梅的就是不愿意。”
“还有啊,如果没有他的提醒,那姓梅的早就成一具死尸。杨树宇反复说明控制不住爆炸威力,那姓梅的就是死犟,还依靠法宝硬顶,这能怪谁啊?”
好多人听后是一头雾水,这又是爆炸又是提醒的,他们怎么听不明白呢?
得了,还是先了解事情经过吧。
他们这才开始读起手中的报告。
一位还没有看过报告的长老问旁边的好友,对方刚才已经看完了:
“哎,杨树宇用的是什么法宝?怎么会爆炸的?”
那人立刻答道:
“叫什么霹雳雷珠,按报告上描述其威力不容小觑,听说是杨太上长老留下来的。”
“杨太上长老留下来的!是真的吗?”
旁边另外一位长老听说后突然抬起头,向窦长老直接询问。
窦长老点了点头:“没错,杨树宇是这样跟我说的。”
“那他有没有说法宝的炼制方法有没有留下来?”那人继续追问。
“崔长老,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谭长老插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