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老板,秘书也有几分惭愧,老板又带着太太出门玩了。
但是,作为秘书,他肯定不会说出来,只道:
“有非常要紧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拨打小老板的电话,公司目前是小老板在做决策。”
强哥明白了,听这话的意思是,小老板也不在公司。
“好的,我直接给小老板打电话吧。”
小老板娘和甄真玩得可以,小老板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且小老板非常讲义气,他最见不得公司里的艺人被人欺负,无论男女。
强哥这般想着,直接给小老板纪遇白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强哥非常客气地问好,“小老板,最近过得好吗?”
纪遇白看着面前的一堆资料,耽搁他接玲喜下班。
顿时烦躁不已,“有屁快放。”
老头子带着妈妈出去过结婚周年纪念日,直接把星立方丢给他了。
老两口怎么每个月都有节目啊!
真是的!
“小老板,是很重要的事情,甄真.......”
听小老板不善的语气,强哥也不敢耽搁。
直接将甄真这些年受的威胁、委屈,一股脑地倒给了纪遇白。
小老板人脉广,小老板娘又是律师,他们肯定能帮甄真的。
人多力量大,他就不用一个人焦头烂额的想了。
纪遇白一双眉,越听越皱。
甄真的情,他还是记得的。
当初多亏了甄真,不然他哪会那么快和玲喜睡在一起,还一发即中,有了小宝宝。
现在甄真遇到事情,他作为老板也好,作为受过她帮助的人也好,他都该出手。
“这件事,你不要让我老婆知道。”
强哥知道小老板娘怀孕了,既然老板愿意管,他当然是配合。
强哥笑着保证,“一定,一定。我嘴巴严丝合缝,肯定不能让小老板娘知道。”
纪遇白冷静分析后,问道:“甄真她到底在怕什么?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吗?”
“不知道啊!”这也是强哥烦恼的事情,要是知道有什么把柄就好,“我看甄真的反应,应该是小时候就被打怕了。”
纪遇白一拍桌子,气愤道:“虐待啊!”
这还得了。
他星立方的艺人,别说虐待了,就是出去陪酒什么,公司都不会同意。
别人都骑在星立方头上拉屎了,他岂能无动于衷。
“房子的事情,你别管,我来处理。甄真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交到我手里,你好好陪在她身边,安抚好她的情绪,把剧给我拍好了。”
笑话,甄真现在这么火,岂能让她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分心。
“好的,好的,小老板,我替甄真谢谢你。”
强哥一脸堆笑,感觉头上的乌云,都被小老板给挥散了。
小老板威武!
纪遇白一通电话打出去,就有人把房子给落实了。
当天,梁超就拿到钥匙,和阿彩一起,住进了位于菜市场上面的房子。
这里热闹非凡,每天早上天没亮,商贩们就热闹起来了。
晚上的夜市,不到凌晨三四点,绝对不会收摊。
光是炒饭大哥颠勺,都能闹得他们睡不着。
想要睡得好,不可能!
房子的事情解决,钱也到位,王英一家子暂时没有找甄真的麻烦。
只有阿彩,怀着第四代,每天都在买菜、送饭,伺候三代人。
她想抱怨两句,话还没有说出口,看到梁超手里的钱,又咽了回去。
甄真从医院走了之后,安小月下班回家,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她都没回。
第二天,甄真才回消息说她没事,已经回剧组拍戏了。
安小月想,甄真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等她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开口说的。
她便也只当王莲花是一般的患者,没有再多管。
但是她不管,这一家子倒是会惹事。
护士告状,直接告到苗医生这里来。
“苗医生,你管一管王莲花那一家子哎,我们实习妹妹刚换上的床单,患者上个厕所回去,她那家属就躺人家病床上去了。还有那个男家属,在走廊、病房卫生间抽烟,说都说不听,我们妹妹劝他,他居然对实习妹妹开黄腔,吐烟圈,气死我了!”
一个护士起了头,其他护士也七嘴八舌地告起状来。
“那一家子,最没素质了,我之前安排进去的病人,都被他们搞去其他病房了。我看他们啊,就是想一家人霸占那个病房。”
“患者的女儿一天到晚就在病床上躺着玩手机,抠脚趾、挖鼻屎,患者好几次液体完了,她都不喊,也不按铃,回血了又指着我们护士骂。”
苗医生双手举起来,投降道:
“各位老师,我也没办法啊,主任收进来的病人,咱也没办法挑。”
他都和患者家属说几次了,每次当面都答应得好好,过后照旧,一点都没有改。
别说家属不看液体,连患者吃药,都是他这个医生,亲自端水喂的。
“那你就快点安排她手术,早点出院,烦死了。”有护士提议。
苗医生又是一阵头大。
不是他不做手术,患者现在的余额,连自费的心脏支架、材料钱都不够,他哪里敢动?
做完手术,患者拿不出钱来,还不是要扣他的工资来抵患者医药费。
他那点糊口的工资要是扣了,他还活不活了?
主任也真是的,这么大的手术,哪能为了收患者,人家说入院八千就八千嘛。
多交一点,他也好办啊。
苗医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和安小月一起,再次去病房催他们家属交钱。
王英一听,又是催她们交钱的,顿时火大。
“你们医院是不是讹我哦,看我农村人不识字是不是?我们住进来,前前后后一共交了一万八,怎么还不够?”
苗医生心中骂了无数次脏话,但他还是要保持微笑,
“不是我们讹你,每天的费用,护士都是打了清单交给你们的,你们家属不去交钱,我开不出来手术要用的材料、药物,这手术就没有办法做。”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还要多少钱才能给我老娘做手术?”
“不是我要,是手术的收费标准、材料包等费用,是卫健委、药监局规定的价格。”
王英最讨厌他们这些文绉绉的人了,叉腰怒道:
“少他娘的屁话,你直接说,要多少?一次又一次地催,显得我很缺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