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我们回去,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
绥肆轻声应了一声,与君随相携着,缓缓走出醉仙阁。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中逐渐远去,朝着妖帝宫的方向走去,而醉仙阁里的纷纷扰扰,也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月光如水银泻地,轻柔地洒在绥肆与君随相携而行的身影上,为他们的周身勾勒出一层银白的光晕。
二人步伐舒缓,一路无言。
唯有彼此间紧握的手,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安心,那是一种无需言语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
终于,他们踏入了那熟悉的家门。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独属于他们的气息,混合着熏香与松雪的味道,让绥肆紧绷许久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
他微微闭眸,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熟悉的味道尽数纳入肺腑,以驱散方才在醉仙阁留下的惊惶余韵。
君随轻轻关上门,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静谧的室内回荡。
他转过身,目光瞬间被绥肆吸引。
绥肆的狐耳微微晃动,狐尾也不经意间轻摆着。
在烛火的映照下,那洁白的狐毛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宛如被月光亲吻过的云朵。
此时的绥肆,还未从刚刚的惊险与劫后余生的情绪中完全抽离,又带着几分残留的酒意。
平日里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一抹酡红,显得格外娇憨可爱。
君随的眸光不自觉地柔软下来,他款步走上前,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绥肆的狐耳。
那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如同羽毛轻拂心间。
绥肆微微仰头,迷离的眼神中满是依赖,似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对君随的信任与眷恋。
借着这股酒意,平日里那些藏在心底、羞于出口的爱意,如决堤之水般倾泻而出。
“阿随……”
绥肆轻声呢喃着,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被某种深沉的情感哽住了咽喉。
“你知道吗?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你的笑,你的眼神,好似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直直照进我心里,让我从此再也挪不开目光。”
君随静静地听着,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打断绥肆,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吐露心声的人。
眼中满是深情,仿佛要将绥肆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都铭刻在心底。
绥肆的思绪随着话语飘远,继续说道:
“每次和你分开,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光,我都觉得时间变得好漫长好漫长。
我会忍不住想你,想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休息。
只要想到你,我的心里就觉得暖暖的,做什么都有了动力。
就好像你是我生命中的太阳,给予我光和热。”
“还有那次,我受伤了,昏迷中能感觉到你守在我床边,不眠不休地照顾我。
当我微微转醒,看到你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你眼神里满是心疼。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和你一起度过,不想再与你有片刻分离。”
绥肆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爱意与感动交织的光芒。
君随听着绥肆的表白,心中那积压多日的爱意也找到了宣泄口。
他缓缓凑近,目光深情而专注,轻轻吻上绥肆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又深情,带着无尽的眷恋与爱意,仿佛要将自己心底的深情通过这个吻传递给绥肆。
绥肆微微一怔,随即回应着这个吻,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甜蜜起来。
这个吻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内心深处那扇关于爱意的门。
他们的吻越来越热烈,从轻柔的触碰,变成了深深的纠缠。
君随的手轻轻环上绥肆的腰,将他往自己身边带得更近,仿佛要将绥肆嵌入自己的身体;
而绥肆则紧紧抓住君随的衣衫,仿佛在抓住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们就像最普通的凡人夫妻,在经历了小别之后,爱意愈发浓烈。
彼此的眼神中只有对方,世间的一切都仿佛消失不见,只剩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他们互相倾诉着思念,亲吻着对方的眉眼、脸颊,从额头到唇角,每一处肌肤的触碰都带着深深的爱意。
他们做着爱人间最亲密的事,用身体与灵魂诉说着对彼此的眷恋。
然而,绥肆毕竟喝了酒,酒意渐渐上涌,困意也如潮水般袭来。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
尽管心中还满是对君随的眷恋,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终于,在君随温柔的怀抱中,绥肆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缓,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仿佛在梦中也能感受到君随的爱意。
君随看着怀中熟睡的绥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他轻轻为绥肆掖好被子,那动作溢满了爱意。
然后,在绥肆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轻声说道:
“睡吧,我的阿肆。有我在,你安心睡。”
说完,君随也紧紧拥着绥肆,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梦里或许有他们携手走过的美好未来,有永不消散的爱意与温暖。
晨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如同千万根金丝,在锦被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绥肆睫毛轻颤,像振翅欲飞的蝶,缓缓睁开眼。
昨夜醉仙阁的惊险与归家后的缠绵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猛地僵住——那些借着酒意吐露的情话,竟在意识清明后愈发清晰。
一句句滚烫的誓言仿佛烙铁般灼着他的耳膜。
他甚至能想起自己说话时,喉咙因为紧张而发紧的感觉,还有君随当时专注倾听的眼神。
“这、这都说了些什么……”
喉间溢出的低语带着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绥肆盯着床帐上暗绣的流云纹,仿佛要从那些细密的针脚里找出一个逃避的出口。
他的耳尖不受控地发烫,像是被冬日的炉火烘烤着。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被角,柔软的绸缎在指尖滑动,却让他想起昨夜君随掌心的温度。
那温度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那些黏腻又直白的告白,此刻回想起来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他猛地将脸埋进被褥里,柔软的蚕丝裹着熟悉的松雪香,却掩不住通红的耳尖和烧到脖颈的热度,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身侧传来被褥窸窣的响动,像是春日里微风拂过草地。
带着笑意的声音擦着耳畔落下:
“阿肆的耳朵,要烧得冒烟了。”
那声音里含着蜜,带着晨露般清冽的气息拂过后颈,让绥肆浑身一颤,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敏感的皮肤。
他这才惊觉君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发红的耳尖。
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他所有的羞涩与慌乱。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