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吸了吸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哽咽着说道:“我,我只是来送文件的,谁知道小裴总她忽然……”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母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我儿子虽然从小就混不吝,但是不会做这种事情。”
裴母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张颖闻言,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裴母,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裴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颖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嘴唇微微发白,显然是被裴母的话吓到了。
裴母并没有回答张颖的问题,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张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觉得呢?我相信我儿子不会这样做。”
张颖的心中愈发地慌乱,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裴阿姨,您觉得我是在说谎?哪有女孩子会用自己的清白说谎的?”
张颖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不解。
“是吗?”
裴母反问,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其中的质疑却让人无法忽视。
张颖连连点头,急切地说道:“当然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想要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裴母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很快便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儿子究竟是怎么猥亵你的?”
张颖显然没有预料到裴母会如此直接地发问,她不禁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裴母见状,心中已然有了数,但她并未表露出来,而是继续步步紧逼:“不是说我儿子欺负你吗?你倒是给我讲讲具体情况啊。”
张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她紧紧咬着嘴唇,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裴母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张小姐,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谈这件事情,你哭什么哭?我这是在帮你处理问题,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张颖听到裴母的呵斥,哭得更加厉害了,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然而,她却始终不肯开口说话,只是一味地哭泣。
裴母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
“张小姐,如果你再这样不配合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不然,我帮你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我这个儿子啊,从小我就管不了他,现在刚好可以让警察来管管他。”
张颖一听到“报警”两个字,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她连忙摆手,语无伦次地说道:“别,别报警……”
裴母见状,故作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我儿子欺负你吗?报警不是正好可以还你一个公道吗?”
张颖被裴母问得哑口无言,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裴母冷着脸,指尖轻轻敲击着红木办公桌,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张小姐执意不让报警……“她微微倾身,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刀,”莫非是在诬陷我儿子?\"
张颖单薄的身子颤了颤,贝齿将下唇咬得发白。
晶莹的泪珠断了线似地往下坠,在真丝衬衫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我……我没有……\"
她声音细若蚊蝇,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那为什么不敢报警?\"
裴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激起回音。
张颖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写满惶恐。
\"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传统了一辈子……\"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瘦削的肩膀不住抖动,最终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出来。
\"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裴母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摘下金丝眼镜。
\"所以,\"
裴母用绢布擦拭着镜片,语气轻得可怕,\"张小姐是想进我裴家的门?\"
张颖像是被烫到般浑身一颤。
她没想到这位贵妇人会如此直白地撕开那层遮羞布。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透过水雾望着裴母:“小裴总他...是第一个这样对我的人...\"
\"砰!\"
办公室的门被狠狠踹开,裴瑾年阴沉着脸大步闯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领带歪斜,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放你妈的屁!\"
他一把扯松领带,脖颈上青筋暴起,\"老子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明明是你……\"
他的目光扫过张颖凌乱的衣领,突然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
玻璃碎片四溅,吓得张颖尖叫着抱头。
\"报警,现在就报。\"
裴瑾年掏出手机,手指因愤怒而发抖,\"老子倒要看看...\"
\"够了!\"裴母一声厉喝。
裴瑾年不可置信地转头:\"妈!您不会真信这贱人的鬼话吧?\"
他狠狠踹翻一旁的鎏金垃圾桶,金属撞击地面的巨响在室内回荡。
\"她弄脏我六位数的衬衫,赔不起就玩这出?\"
裴母抬手打断儿子:“行了,我来处理。”
说着转而凝视张颖。
\"张小姐,\"
裴母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却让人不寒而栗,\"你确定……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张颖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张了张嘴,喉间干涩地发疼。
余光里,裴瑾年正用要吃人的眼神瞪着她。
最终,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好得很。”
张颖一脸困惑地望向裴母,眼中满是不解:“裴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儿子欺负你,证据有吗?”
张颖一时语塞,愣在原地:“证据?这……”
“不然呢?谁主张谁举证,总不可能光凭一张嘴吧。”
张颖闻言,神色有些慌乱:“我,我这样还不能证明吗?”
裴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道:“你这样能证明什么吗?我还怀疑是你自己扯开自己的衣服诬陷我儿子的呢?”
话霍,一旁的裴瑾年已是按捺不住,满脸不悦地插话进来。
“本就是她自己扯开诬陷我的,神经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