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大长老恭敬的请太皇太后坐下,可太皇太后一坐下,就坐地上去了,吓的大长老连忙想去扶起来,一伸手又摸了个空。
大长老尴尬的呵呵一下,“太皇太后,委屈您站着吧,这么多年,苦了您了。”
太皇太后的思想里只有仇恨,根本不记得大长老是谁,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
大长老摸着自己的脑袋,这还不如让萧县主带回去呢。
流言越传越厉害,甚至已经传出前朝还有遗孤,这么多年就生活在蛮国境内。
沙逹阁心中恐慌,这不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心中总是虚虚的,而且,朝中还有几个当年投靠的老臣子,若真的有前朝遗孤,他们会不会倒戈?
蛮国皇后给沙逹阁捏着脑袋按摩,“陛下,若是担心,不如永绝后患,这些臣子毕竟年纪大了,家中暴毙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只要把那个余孽找出来杀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可就在找到子桑月的前一天,京城都在传沙逹阁心地仁善,会善待遗孤,毕竟是先皇时期的事情了,现在江山已经稳固,应当给遗孤封爵!
气得沙逹阁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子桑月在小茅屋里待了四天才被抓到,到沙逹阁面前,不卑不亢,高昂着脑袋,承认自己是子桑家的后人。
沙逹阁心中盛怒,可抓子桑月进宫的动静,那是半个京都都看见了,现在若是杀了,恐引得民心躁动。
“既然子桑家还有后人在,寡人也不是那等暴君,前朝盛世早已不在,子桑公子就在这宫中休息几日如何?”
子桑月自然的应了下来,“却之不恭,刚好瞧瞧我们子桑家的皇宫,让您沙家的,住成了什么样。”
“放肆!竟敢提及陛下名讳!”
“陛下,我看此人存在定会引起内忧外患,不如…先打入大牢?”
“不可!陛下,此人现在民间百姓高度关注,恐不能随意处置,就先让在宫中住着,也好安抚民心。”
可子桑月说的话太气人了,沙逹阁心里气啊!
“都给寡人闭嘴!子桑公子就在宫中暂住几日,待寡人给你想个好去处,再召见。”
子桑月点头,“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说完转身就走,还指使了两个太监给他引路,沙逹阁在他身后眯着眼睛,沉沉的看着他离开大殿。
“太子有消息了吗?”
“回陛下,已经封锁京都,还没有太子的消息。”
“一群废物,还不给朕找!太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朕拿你们的人头祭他!”
大臣们诚惶诚恐的下跪,“陛下息怒~”
“你们除了让寡人息怒,还有什么本事!还不快滚!找不到太子,提头来见!”
沙达阁双手叉腰,来回踱步,年轻时候把兄弟起床了,现在就这么一个太子,若是太子也死了,那他沙家这偌大的江山,难道要拱手让人?
那子桑月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来人!”
沙达阁唤了自己的心腹大臣,嘀嘀咕咕的交代一些话。
第二日,太子找到了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城门大开,独属于太子的轿撵从城门口一直到皇宫门外。
太子回归,一众心思活跃的大臣也纷纷安下了心。
别院内,五长老奇怪的问道:“这太子不是让四哥送出城了吗?怎么会回来了?那四哥,不会出事了吧?”
大长老严肃着脸,“不会,这太子恐怕是假的,用来安定民心的,现在子桑月进了皇宫,沙贼只有沙笪虎一个继承人,若是迟迟回不来,怕江山轻易的就给了回去。”
“大哥,那现在如何是好?”
大长老呵呵一笑,看向回回,“现在城门大开,这也在萧县主的算计之中吧?”
回回眨了眨眼,“啊?没有呀,不过城门开了也好,这样大皇子他们就能成功进来了,对了,假户籍你们做好了吗?”
“这城门口肯定很严格,大皇子他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要万无一失哦~”
大长老站起身,从书架上拿了几个册子出来,“户籍早在县主让大皇子过来时,就已经吩咐人做好,萧县主看看,这个身份可符合大皇子等人的气质?”
回回看了一下,撇撇嘴,“一般般吧,富商也还行,但是你这个...我娘的,可不行啊,怎么能成大皇子身份的妻子?不行不行,得换!”
大长老微楞,“这也是为了行事方便,萧县主,这是假的,现在再置办,恐怕来不及,昨日来报,大皇子他们过两日就要到了,这章乃是京都户籍府的真章,再疏通关系就来不及了。”
回回皱着眉,她连萧舒雪和子桑月假成亲都不同意,这个虽然是假户籍,可她心里就是不愿意。
“没有别的办法了?”
大长老缓缓摇头,“先下再去办,定是有些风险,也怪我,不过萧县主觉得不合适,那我再让人去办张纯假的,就是怕在城门口检查时,被人看出来。”
回回拧眉,撅着小嘴,“算了算了,这户籍,不能让别人看见,用完就烧掉。”
大长老松了口气,若是她坚持,他就只能冒着风险让人去办了。
“多谢萧县主体谅。”
子桑月这两日,在皇宫里作威作福,到处宣传,这皇宫原本应该是他的,要不是姓沙的不仁不义造反。他现在就是皇帝了。
这话传到沙达阁的耳里,气的把传话的太监直接给割了脑袋。
“岂有此理!!子桑月!”
“来人!去把子桑月住的宫殿封锁了,没有寡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接触!”
子桑月被关起来后,松了口气,他这辈子,还没吹过这么多牛,还有嚣张的理所当然的气焰,这不是他的性格。
大长老差人在城外十里,把户籍证明交给了大皇子等人。
大皇子打开一看,脸蹭的一下,通红。
四皇子奇怪的看着他,“大皇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