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家时,林子淮跟杜鹃也正好回来了,两人脸上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般,甜蜜得不行。
林安安不想扫兴,也说着祝福和鼓励的话。
楚明舟随意寻了个借口,把她牵进了屋子里,双手扶在她肩上,语气极其认真,“安安,你跟顾砚,只是旧相识?”
她情绪起伏太大,楚明舟是看出不对劲了。
结合河市、以及林安安屡次出事顾砚的反应……
林安安眼眸闪了闪,“你想听我说什么?”
楚明舟感觉自己嗓子跟堵了烙铁似的,突然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一下把人搂进怀里,“没什么,顾砚是个不错的同志,你既然看重他,以后……可以当普通亲戚往来。”
林安安抬手回抱住他,“明舟,别多想。”
“好。”
林安安吸了吸鼻子,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别吃飞醋了。”
楚明舟整个人都僵了僵,有些懊恼地皱起眉。
他其实没乱怀疑什么,只是觉得越想顾砚越不对劲,他看自家媳妇的眼神也不算清白。
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家媳妇是喜欢自己这皮囊的,直到前天为止!
林子淮硬拉着楚明舟陪同去剪头发,还玩笑着说:“姐夫,其实我姐喜欢生得白净、性格也文静的男同志,而且她特喜欢那种斯文败型的,言谈举止都彬彬有礼,特别有范那种......”
这话就这么被楚明舟记在了心上。
今天一看顾砚……这不就是林子淮说的那什么范么?
站在诊室门口那几分钟,楚明舟的脑子都转了一百八十道弯了。
越想越不对劲!
可眼下抱着林安安,闻着她身上淡淡清香,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明明安安的感情至真至纯,他是能感受到的。
楚明舟往炕上一坐,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安安,你是我的。”
林安安:“......”
林安安被楚明舟按在腿上时,抬头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忽然笑出声来。
这个在军区大院威风八面的楚团长,此刻怎么像被抢走玩具的孩子似的,下巴抵着她的肩,闷闷地重复:“你是我的。”
“是是是,”林安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划过他后颈的发茬,“我是你的。”
楚明舟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她眼底的光。
他忽然想起林子淮说的“斯文败类”,想起顾砚那张脸……
“如果我什么时候退伍了,我也能把皮肤养白些,稍微留点头发。”
“啊?”
他在说什么鬼东西?
林安安捧起他的脸,左右看了看,“你养白些干什么?我就喜欢你这男人味十足的模样,不准变成娘娘腔!
再说,你不是励志要一生奉献给国家么?你退伍都得五六十岁了吧?别搞这些不阴不阳的东西。”
楚明舟抿了抿唇,眉头松开了,嘴角还有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真的?你就喜欢我这样的?”
“废话,你那么mAN,我可爱死你了。”
话落,林安安在他唇瓣啄了一口。
被楚明舟一下扣住,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楚明舟也把自己说服了。
想起顾砚白大褂下的清瘦身形,再看看自己因训练隆起的肌肉,莫名觉得底气足了些。
“我相信你。”他低声说,唇瓣擦过她鬓角,“只是看不得别人对你好。”
林安安抬头看他,这个习惯了流血与牺牲的男人,此刻是在为一场莫须有的“竞争”忐忑?
真的有点好笑!
“以后我的好,只给你一个人。”她轻声说,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子,“陪你睡觉,陪你过日子,给你生孩子……”
话未说完,唇瓣再次被他的吻堵住。
楚明舟这一吻带着些孩子气的急切,像要把一整天的忐忑都吻成齑粉。
他的掌心虚护着她的小腹,指腹却在她腰后轻轻摩挲,惹得她发出细软的呜咽。
“安安,”他喘息着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蹭过她的鼻尖,“等孩子出生,我们去照张全家福。”
“行。”
他顿了顿,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是我最看中的,是我捧在手心的人,谁都不能觊觎,否则我会疯的。”
林安安将头埋在他肩窝,闻着他身上混着硝烟与皂角的气息,忽然觉得他好反差萌。
却又赤诚得让人心疼……
“以后不许乱想。”她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再吃醋,就罚你给我洗脚。”
楚明舟挑眉,忽然将她横抱起来,往炕上放去,“我乐意。”
低头又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愿意给你洗一辈子脚。”
这一晚的月色十分温柔。
林安安躺在楚明舟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所谓爱情,就是两个不完美的人,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完美的光。
而她有幸,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光,照亮他所有的不安与犹豫。
“明舟。”
林安安的声音很轻,指尖抚过他胸前的旧伤疤,“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是谁。”
楚明舟低头看她,发现她眼底映着的星光,比任何军功章都更璀璨。
他忽然明白,有些爱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就能抵过万语千言。
楚明舟替她盖好被子,将她的手放进自己怀里暖着。
远处的军区大院里,熄灯号声悠扬响起,却掩不住炕上传来的细碎情话。
“以后不许离他太近。”
“谁?”
楚明舟觉得她明知故问,看见她唇角的笑意时,立刻补了句,“不过你想去看他,我可以陪你。”
林安安挑眉,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好了,我的楚团长,别宣誓主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