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怎么说,御池舟怎么问,简从灵都是一个态度,死不承认。
可御池舟很清楚,简从灵是在撒谎,他说:“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保你,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你以为齐瑶死了,你就能嫁给赫连宵吗?你别天真了,他若是真的爱你当初就不会和齐瑶结婚,从始至终都是你在自作多情。”
简从灵温热的眼眶隐隐有泪水滑落。
御池舟:“齐瑶在哪。”
“我……不知道。”简从灵沉默了几秒后用非常坚定的声音说道。
御池舟看着她惨白的脸,无奈地说:“何必呢?齐瑶并未真的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也不相信我?”简从灵很失望。
御池舟指着她裤子上的血迹,一字一句道:“你若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裤子上为什么会有血?事发时现场就有血,这只能证明你当时就在场,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如实相告?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也是凶手之一。”
御池舟对她很失望。
他甚至想过,只要简从灵可以如实交代,哪怕齐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赫连宵要迁怒于她,御池舟也会全力保住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可,简从灵没有。
在御池舟的心目中,简从灵一直都是纯白无瑕,她干净纯粹与简安宁那种功利性太强的女孩不一样,可如今看来,却是他看错了眼。
御池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不再开口。
刘仁迅速把简从灵控制住。
“放开我!”简从灵挣扎。
刘仁警告她:“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赫连宵,你这是什么意思?”简从灵红着眼质问。
赫连宵冷漠地看着她:“你是想我用私刑,还是直接进警察局让他们的人动刑?”
简从灵满脸地不可置信:“就因为上官妍一句话你就要怀疑我?”
“你不该被怀疑吗?”赫连宵反问。
简从灵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与你从小一块长大,你却要这么对我,你还有良心吗?就算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有关系,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齐瑶报复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齐瑶有什么值得你这般维护?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为了她不顾我们的情义,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
她声泪俱下,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半张脸颊,伤心欲绝的模样令人看了十分心疼。
御池舟心生不忍。
赫连宵只觉得可笑,他说:“装够了吗?”
简从灵浑然一震。
赫连宵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齐瑶是我的妻子,你怎配与她相比?”
“呵,是我自作多情了。”简从灵惨然一笑,闭上眼睛:“就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吧,赫连先生要如何惩罚我都毫无怨言,反正,你认定了我就是凶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人在哪?”赫连宵最后一次询问。
简从灵:“我不知道。”
赫连宵深邃的眼底只剩一片冷意,对刘仁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结果。”
“明白。”刘仁叫来两名下属,将简从灵拖去酒店后院。
不一会儿,后院的方向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赫连宵没有动。
御池舟听出来那是简从灵的声音,下意识就要抬脚往后院走。
“我劝你最好别去。”赫连宵缓缓开口。
御池舟停下脚步,质问:“你的人做了什么?”
赫连宵看着他:“你知道她在说谎,又何必追问?”
“从灵是个女孩子,她受不住的。”御池舟很生气。
赫连宵:“所以呢?给她一个痛快?”
“赫连宵!你还是人吗?她喜欢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御池舟愤怒地掐住赫连宵的衣领。
赫连宵反问:“你喜欢她这么多年,她就对你有感情?”
御池舟怔住,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直击他的心脏,一股难以言说的痛在他心口蔓延开,刚刚还如同一只发狂老虎的他,自嘲一笑:“就算她对我无意,这也不是你对她动用私刑的理由,她身体不好,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吃药,如今好不容易身体好转,你难道想让她继续病一辈子吗?”
“这都是她自找的。”赫连宵回答。得
御池舟:“她当年可是为了救你才生的病。”
“呵。”赫连宵冷笑。
御池舟:“你笑什么?”
赫连宵说:“她并非为了救我,我也不欠她的人情,这些年我给简家的东西不少,若非我常年扶持简家,简家早已破产,是她逾越了,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的妻子?她既不愿如实相告,就该承担相应的代价。”
赫连宵并未理会御池舟的求情,顺便让人把上官妍也给拖下去打一顿。
至于为什么不打上官玉泽?
因为这家伙一点都不扛打,刘仁才几脚下去,上官玉泽就痛得晕厥,倒地不起。
他们只能揍上官妍。
可不管怎么打,上官妍都咬死了不知道,把一切都推卸到简从灵的身上,简从灵也是一样,死不承认。
刘仁最后也没让她们好过,上官妍不承认,他就拔掉上官妍的指甲盖。
简从灵不开口,他就拔掉简从灵的指甲盖。
御池舟听到简从灵凄厉的惨叫声,毫不犹豫地冲去后院,看到简从灵的手上都是血,他很生气地质问刘仁:“你干什么?”
刘仁很平静:“御少看不出来吗?简小姐不愿意开口,我只能用些非常规手段,还请御少站远一点,血溅到你身上把衣服弄脏了,我可赔不起。”
“谁也不准动她!”御池舟很生气。
刘仁反过来指责他:“齐瑶可是你大姨妈,你的长辈都失踪了,也没见你着急,这么个小三受了点伤你就叫那么大声,御少,您也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如此双标?”
“再说了,这都是赫连先生的意思,我若不动私刑难不成你还想简小姐进监狱?这里可不是国内,她如此肤白貌美,进了那种地方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我这也是为了简小姐着想,或许她的指甲盖都被拔光了,她就想起我们家夫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