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灵看向上官玉泽,清澈的眼睛深处满是怀疑与不解。
上官玉泽并未把简从灵供出来,所以面对简从灵疑惑的目光时他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上官妍把一切都交代得干干净净,她对简从灵说:“你赶紧把齐瑶交出来,赫连宵也好放我们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从灵走到赫连宵面前,柔声开口:“连宵,我也是受害者,我醒过来时齐瑶已经不见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上官妍许是想为自己开脱,才将一切责任都推卸到我身上。”
上官妍冷哼:“赫连宵,反正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你爱信不信。”
她才懒得跟简从灵打嘴炮,简从灵能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简从灵做内应,她们能这么顺利解决掉齐瑶?
出了事简从灵就想拍拍屁股跑路?哪有这么好的事?
上官妍不吱声了。
上官玉泽倒是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被打得说不出话。
赫连宵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哪怕知道上官玉泽是上官家下一任掌权人,也没有对他手下留情。
简从灵心里很慌乱,可慌乱的同时她也明白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让自己沾染一点嫌疑,她看向赫连宵,一字一句问:“你相信她们说的话?”
“该解释的人是你。”赫连宵态度十分冷漠
简从灵红了眼睛:“所以就凭上官妍几句话你就怀疑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是受害者,你看不出来吗?他们这是故意把我拉下水,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上官妍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简从灵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她知道上官妍肯定什么都交代了,并且还把罪责全部推卸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再如何解释都没有用,一切都看赫连宵。
若赫连宵对简从灵还有一丝信任,就不会相信上官妍。
可若是赫连宵不相信她……
简从灵心里没底。
感受到赫连宵冷漠的目光,简从灵慌了:“连宵,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上官妍吧?她的话可信吗?再说了,上官家本来就与齐家有仇,一心想要除掉齐家的人,他们做的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能因为上官妍的三言两语就怀疑我。”
“当真与你没有关系吗?”赫连宵声音很冷。
简从灵咬着唇瓣,“没有!”
她的态度十分坚定。
赫连宵冷笑,一步走近她,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打量着她的脸:“从灵,你不适合撒谎,更不适合在我面前撒谎。”
“我没有。”简从灵摇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简从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捂着手上的脸看着赫连宵,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打我?”
她这辈子都没有被外人打过!
赫连宵说:“你只有一次机会,如实交代,只要齐瑶没事,我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与你一般计较,可若你说出的话不是我想听的,你的下场只会和他们一样。”
简从灵自嘲一声:“赫连宵,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对吗?旁人三言两语随便一挑拨就能让你怀疑我,既然如此,你干脆把我当成杀人凶手算了,就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赫连宵危险地看着她。
简从灵苦笑:“我与你自小一块长大,我以为,你会很了解我,没想到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爱错了人,你既如此怀疑我,那这一切就都是我做的吧。”
她闭上眼睛,任由赫连宵处罚。
“拖出去。”赫连宵缓缓吐出三个字。
御池舟质问:“你想做什么?”
赫连宵:“跟你有关系吗?”
御池舟深吸一口气:“齐瑶还没有找到,你不能仅凭上官妍的三言两语就怀疑从灵,她是有嫌疑,但嫌疑最大的难道不是上官家的人吗?”
赫连宵说:“今日发生的事情若说与她没有一点关系,我不相信,既然她不愿意说,我有的是法子让她交代。”
御池舟很生气:“你想干什么?从灵身体不好,你难不成的还想对她用刑?她身体扛得住吗?依我看就该把上官妍吊起来严刑拷打,她自会把一切交代得干干净净。”
上官妍听到这话直接破口大骂:“拷打你妹!该说的我都说了,是简从灵不承认与我有什么关系?她要真的是好东西也不会勾引有妇之夫,御池舟,你那么护着简从灵莫不是害怕她把你也给供出来?”
“肯定是这样,你向来喜欢护着简从灵,只要是她喜欢的你都会去做,她讨厌齐瑶,你肯定也不喜欢齐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官妍越骂越起劲,御池舟很生气:“来人,把她的嘴巴给我堵起来。”
陈景立即拿着个抹布走上前塞进上官妍的嘴巴里。
上官妍气得嗷嗷叫,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御池舟脸色缓和了些许,他看向简从灵:“齐瑶在哪?你不要撒谎,如实交代。”
“我不知道。”简从灵颤着声音回答。
御池舟微恼:“简从灵,你想清楚了,你以为你骗得了谁?”
“你也不相信我吗?”简从灵通红的双眼看着他。
御池舟说:“那你也得真的无辜才行,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齐瑶出事之前你为什么一反常态要求齐瑶与你睡一起?”
“我那是在避嫌,我们两人都是女孩子,住一起传出去也不会被人议论。”简从灵回答。
御池舟:“那为什么上官玉泽与上官妍会进入你们休息的客房,齐瑶失踪了,而你却没事?”
简从灵:“我与上官家并无恩怨,他们没有理由伤害我,但齐瑶不一样,他们是世仇,还是竞争对手,上官玉泽要对齐瑶动手也不是我可以预料到的,再说了,事发突然,我当时也险些遭遇毒手,若非酒店的保安及时赶来,我恐怕也早已身首异处,这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该把我当成犯人一般审问!”
她越说越生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